响了两次铃后,屋里灯光亮起,一个声音在里面问道:“什么人呀?”
“是警察,我们有搜索状。”善楼说:“快把门开了。”
“乱讲,你们凭什么?”里面说。
“开门,我们有搜索状。”善楼说。
“你们不可能有搜索状。”里面又说:“我又没做什么错事。”
“开门,否则我们撬门闯进来。”善楼告诉他。
门被打开。
大个子站在门里面,穿的是运动内衣裤,这家伙个子是真大,他甚至比善楼高出半个头。
狄警官把我从后面推到前面来,善楼把手电筒照向白色门厅的顶上,使光线反射下来,每个人都可以见到每个人的脸,他问道:“见过这个人吗?”
“一生从来没有见过这家伙。”大个子说:“我也不喜欢半夜三更被叫起来问话,你们这些人可以给我统统滚回去。我没有做什么可以麻烦你们的事,你们……”
“谁说你没有做什么事?”善楼打断他的话说:“唐诺,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是他,没有错。”我确定地说。
“我说过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小杂种。”大个子抗议道。
“好了,封来利。”善楼说:“反正我们是要进去看一下,我们有搜索状,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有其它人。”
就这时候房子后面一阵骚乱,负责看守后门的一个警员带了一个较矮一点点,穿了裤子、鞋子、汗衫和上衣的人过来,这家伙都来不及穿衬衫。
“这家伙想从后面溜跑。”警员说:“看看我们在他上衣口袋里搜到什么?”
警官高举一尊翡翠玉菩萨给善楼看,菩萨额头镶了一颗火红的红宝石。
大个子咒诅一下,转身想逃。
善楼一把抓住他后领。
“进来吧,大家一起进来。”善楼说:“我们把这个地方仔仔细细搜查一下。”
第22章
我的手表告诉我已经是清晨四点过了一点了,想到这个时候回自己变了样的公寓,全身又疼痛起来,想想我可能没有力气把床垫放回床上去,即使床垫放好,还要自己铺床,然后我可能睡不了多少时间,因为最迟白莎在八点钟会知道这些变化,她是一定会打电话给我的。
我想到皇甫菲丽还在等我,她是绝对会等的,但是我祗好让她去等了。
我叫了辆出租车,来到一个土耳其浴室,勉强把身上衣服脱掉了,包了一条浴巾,蹒跚地走进烘烤室。
在很热的空气里,一面大量出汗,全身慢慢松弛,身上的疼痛关始减轻,忘怀。
一位服务员,不断进出,把冷的毛巾,换着放在我头上。这次他带了一桶冷水进来对我说:“一个警察在外面说他要见你,他说他姓宓。”
“叫他自己进来。”
“他不能进来,他全身武装,他进来两分钟就湿透了。”
“告诉他我不能出去,我会感冒的。”
服务员出去。
五分钟之后,宓善楼进来,全身在冒火。
“小不点,你听着。”宓警官说:“你的靠山是我呀,别弄错了。”
他把警装上衣,领带除下,放在木条椅上。
“我谁也不靠。”我说:“我只知道要把身上的酸痛泡泡掉,我也不能走出去和你谈话,你要什么,你说吧。”
“好,我说,小不点。”善楼说:“你玩了两次把戏,我不知道你玩在那里,但是蛮灵光的,我也不再追究你玩在什么地方了,保险箱已经打开来了,封来利和乐吉美也全部招了,齐莫谋竟然是加州最大的一个古董收赃者,他只收有限,固定的几个来源,而且收的东西都是事先有买主的,所以那么许多年,他就在我们鼻子底下玩花样,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一下好,一破破了很多案子。
“所以这一次不论你小子玩了什么花样,我都会忘记的。但是,谋杀案还是没有破,我个人认为你对谋杀案的了解,比我们警察深了一层。
“谋杀案是我的责任,我不能没有交待,你把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再也不来烦你,让你一个人舒服,泡死在这里。”
我说:“你对这件谋杀案有些地方太死心眼了,所以钻了牛角尖。”
“不见得,唐诺,”他说:“我告诉你一件事实,唯一可以吹出吹箭来的地方,是皇甫菲丽的画室。唯一可能用吹矢枪来吹吹箭的时间,是皇甫菲丽和哈雪薇在一起的时候……而哈雪薇在这时间看到吹矢枪从浴室窗口伸出来,瞄呀瞄的……就凭这一点证据,第一级谋杀案就可能成立。”
“能吗?”我问。
善楼开始出汗,他自口袋取出一块手帕擦他的额头。“你浑蛋,”他说:“少和我辩,告诉我你知道的就可以了,也好让我早点滚开这个鬼地方。”
“你的成见太深了。”我说。
“什么意思?”
“你说唯一可以吹出吹箭来的地方,是皇甫菲丽的画室。”
“是呀,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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