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应该降临在他身上。
真诚的人
贾道德敬上
我把复写纸副本折起,放入口袋。我看一下腕表,匆匆搜索桌子内容。我知道我冒的险可大啦。然而,我的原则是为客户可以两肋插刀。事实上,不冒险也办不成案。
我找到一本皮面记事本,六乘九寸大小。我打开一看,是本日记,我把他放入口袋中,其它已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了。
我擦掉一切可能留下的指纹,离开公寓。我走过一家行李物品店,买了一只手提袋,把信的复写本、日记和钥匙夹,全部投入行李袋内。
我乘出租车到一家大的超市,把行李放在付钱自动存物柜里,把钥匙封在一只信封里,把信封和小费交给附设快餐部一位服务小姐,要她保管到我回来拿为止。
现在,我身上无‘物’一身轻。即使有人脱光我衣服来搜,也搜不出一件罪证来。
我没有用我租来的车,而乘了一辆出租车来到西利亚公寓。
我很想看看苗露薏,在她知道出了这种变化后,她的脸色如何。
我踮起脚尖,轻轻走过裘豪西的三一六公寓房。我经过时,闻到气窗上飘出来煮咖啡的香味,想来裘豪西起晚了,正在准备起来的早餐。
我按三二九公寓房的门铃。
苗露薏在房内问道:“什么人?”
“赖唐诺,”我说。
她犹豫了一下,我听到门闩拉开声,门上炼条拉开声,而后门被打开。
苗露薏没有化妆,穿一件家居服,脸色自然,还真有点天真无邪的感觉。
“可恶的私家侦探,这不是拜访一个女孩的时候啊!”
“你不是已经起床,穿着整齐了吗?”
“我那里穿着好了,只是胡乱穿了件衣服而已。”
“你还是要我在这里讲话,每个人可以听到,还是进去说话?”
“还有一种第三类选择。”
“什么?”
“你根本不讲话。”
我微笑地说:“我们打个赌。”
“什么赌?”
“你打赌我绝找不到贾道德。我赌我找得到。好吗?”
“你已经找到了吗?”
“找不到就我输。”
“我们赌什么?”
“不知道。”我说:“我们赔什么好?”
“进来!”她邀请道:“我对肯赌认输的男士都有好感。我自己也好赌成性。你要怎么赌?”
“输了请吃饭。”我告诉她。
自开着的门我可以看进她卧室。床还没整理。她走过去,把门掩上,自己坐在长沙发上,把双腿交叉,看我把眼光离开,她说:“唐诺,我大腿很养眼的,是吗?”
她把家居服下摆向下拉了一拉,拘谨地坐了一下子,然后她说:“管他的,相信你也是什么都见过。”于是她又放松自己。她伸手向烟罐,取出一支香烟,在桌上直着敲了两下,点上烟,深吸两口,她说道:“想来你是习惯了早起的人,看你样子已经起来一两个小时了。”
“也不过才起来。”
“咖啡?”
“可以……”
“好,我吸完这支烟就给你烧一壶。我要坐着,把自已放松,看看你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
“肚子想打赌。”我说:“记得吗?”
“当然,”她说:“当然我记得。这是你找借口以便进身的理由。”
“假如我给一个合理的价格,你能使我找到贾道德吗?”
“我不知道。我只告诉他叫他自己躲起来。”
“于是他就自己躲了起来?”
“你不是亲自领教了吗?”
“显然是如此。”我说:“我在奇怪的是,你怎么会叫他去躲起来,而他为什么肯彻底的听你话,立即躲起来不见人?”
“我告诉他,有一个私家侦探找上门来了。”
“他怕了?”
“他怕了。”
“你知道他会怕的?”
“我认为有可能他会怕。”
“愿意告诉我为什么吗?”
“唐诺,目前我要靠在这里好好享受这支香烟。我在与人门智之前,需要冷静一下。然后我想享受一下咖啡。假如你要做一个好孩子,当我去换家居服的时候,你给我炒几个蛋,煎几片火腿肉。之后我们吃早饭,讨论事情。”
“我还想先知道一些事情。”
“你有不少事想知道的。但也得慢慢来。”
“好吧!”我说:“你可以享受咖啡﹒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她移动一下位置,深吸一口烟,也不再顾虑自己的坐相。“什么问题?”她问。
“什么事情使贾道德转变自己为救世的十字军?”
她微笑道:“这倒是一个值得六万四千元现钞的问题。”
“随你说。”
她把烟屁股捻熄。“好吧,我来烧咖啡。”
她起身去厨房。我有幸欣赏一下穿了家居服的美好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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