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他问:“那么他不在床上?”
“床没有人睡过。”我说。
“怎么可能?”他问。
“就是如此。”
“但是车子在这里,是吗?”
“没有错。”
“那么他就不可能离开这里太远。”他说:“我们来问问经理好吗?”
“不必了。我看过车牌,车牌是他的没有错,车子也一定是他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回去。”
“我不懂。”费巴仑道:“我们老远赶到这里,要和这家伙谈一下,你现在居然说要回去!?”
“是的,我们改变主意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改变。”
“有些事,你不一定要全知道。”我告诉他:“事实上,你跟着我到这里来,已经有很多不便了。”
“我没办法啊!”他说:“我一定要想办法做点事,我要知道进度,我不能等在家里像等死。告诉我,赖,这家伙会不会已经想到把事情宣布出来,或是已经告诉娜娃了?”
“我也不知道。”
“我们一定要找到他。我们一定要和他谈。我们要设法阻止他。”
“我想我已经把他阻止住了。”我说。
“怎么说?”
“我找过苗露薏,我告诉她,我是什么人,我接管这件事了。”
“你认为她告诉他了?”
“要不然他何必逃到这里来,用一个假名字住店呢?”
“这样说也对。”费同意道。
“所以,”我说:“我现在开车载你到奥克兰机场,第一班飞机,你给我回去。”
“但是我不愿回去,我要和你作战,我来这里就是亲自见你作业。”
“你回去。”我告诉他:“你现在就走,你会妨碍我办案。”
“我不能自奥克兰回去,我要回旅社拿行李。”
“也好。”我说:“你回去旅社拿行李,然后你搭乘第一班飞机南下。”
费巴仑起疑地看向我,他说:“为什么你突然改变那么许多?”
“改变就是改变。”我说:“有一天你认识我多一点,你会知道,善变是我的大困难。”
第05章
我不知道我尚有多少时间上的空档,但据一般常识判断,我能用的时间不会太多了。我估计最多一小时吧。一小时之后,总会有一位女佣会发现尸体,他们会凭车号找到他叫贾道德,于是我要去,或去过的地方,会有警察密探密布。
我在汽车旅馆捡起来那钥匙夹中的第三把钥匙,可以开贾道德公寓的门。我走进去。
男性独居的房子有他特殊的霉味,倒也不一定因为隔夜的烟头烂在烟灰缸的关系。贾道德的公寓就有这种味道。
我快速四周望一眼。
这里有不少玄学中的书。一本书书名叫︽命运之轮︾,一本书叫︽远东哲学︾,另一本叫做︽赎罪与羯磨︾是谈因果报应的书。
写字桌上了锁。我再用钥匙夹中的钥匙来配,没有什么困难,因为只有一把钥匙是这抽屉的大小。
我打开抽屉,抽屉中有如打翻了的苹果派。他有一本以ABCD为序的档案册﹒其它抽屉有信纸、信封、复写纸和邮票。桌上有盖子打开的手提打字机。
我把F开头的档案打开,找到他写给费巴仑信的副本。接下来我发现一件令我毛骨悚然的东西。那是一封写给费巴仑太太信的复写本。日期是两天前,地址正是费家。信封上写着:‘私人信件,亲启。’
我把信仔细读一遍。一切都糟了。
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费太太:
请先了解我并不是一个忙碌的人。我是改善地球上人类生活而存在于世的。
住在本市西利亚公寓的苗露薏是一个好女孩。正如一般像她年龄的人一样,活泼、天真,享受物欲,对永生的精神境界尚无实际的认识。
我正在教她种瓜得瓜的道理,因果循环,绝对是确凿不移的。目的当然是希望她能对自己的将来,负起自己的责任。
五年之前,我和露薏结婚。她是如此天真,如此可爱。但我们的婚姻维持不久。她去雷诺,主动和我离婚。
自此之后,她一直自眨身价。她追求物质与肉欲享受。她用幼稚的脑子来支配成熟的胴体。
我一直希望她能醒悟。
我写信给你的理由是,你的丈夫,来本市开会时,和她共度了一个夜晚。我有道义上的责任要管这一件事。
一般说来,你丈夫对这件事也不应该单独负责的。但是,我知道他现在领养有一个孤女。我应该问问有关方面,他这种品德在领养权方面是否有瑕疵。
我现在可以证明,一位叫康京生的商人,故意利用女色在接待客户。年轻女郎由他付钱来招待别人,使他的船体外引擎……京生一号……得以销售出去。
我巳经给了这位康先生一次警告,我想这已经够了。因为他用的也是时下一般做生意的方式。世风日下!
你的丈夫才是罪人。更不好的,他使别的人也变成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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