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以前结过婚吗?”
“二次。”
“离婚还是先生死了?”
“离婚。”
“皇甫呢?”
“他结过两次婚。”
“最后什么时候见到他?”
“是……这样,我昨天整天没有见到他。我起身的时候,他已经进他的书房去了,他……”
“什么叫进他的书房去了?”
“就像我说的一样,他进他书房的时候,他把两扇门都关了起来。我说的两扇门,一扇是他书房通贮藏间的,一扇是贮藏间通外面的。”
“他‘进他的书房’干什么?”
“工作。”
“我注意到里面有录音机。”
“是的。”
“但是我没有找到他昨天任何录音。”
“一定有的,他昨天在里面整整一天……当然,有的时候是构思和找叙述的方法。”
“他经常录音?”
“旅行文献。他喜欢旅行。他的全部人生是供献给旅行的。”
“你喜画画?”
“是的。”
“楼下那一边的画室,你有了多久了?”
“大概六个月。”
“我等一下要下去看一看,你会反对吗?”
“不反对,我还可以自己带你去。”
“只要给我钥匙就可以了。”善楼说:“我喜欢自己看看。”
“还是我带你去好了。”
“可以,随你。等一下再去。”
他转向倪茂文:“对这件事你知道些什么?”
“我和皇甫先生在工作上很接近。”倪茂文说:“我知道他昨天进书房去,但是他出来了一次,大概是……四点三十,五点吧。他给我些录音要翻写出来,叫我通知童秘书今天早上一定要来这里。也叫我九点一定要来,他要和我讨论一些重要事。他打了几个电话又回书房去,把门都关了起来。”
“知道他打电话给什么人了吗?”
“不知道。”
“他秘书早上来了?”
“来了,他在打那些录音。”
“看样子工作很熟练,”善楼说。
“非常快,而且正确。”
“有这样一个人替我打报告就好了。”善楼说:“我用两只手指老母鸡啄米,用的一直是老爷打字机,对付电动的太重了。”
“那当然。”我说。
“不是对你在讲,小不点的。”他说:“现在轮到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来和皇甫先生讨论一件事。”
“什么事?”
“他雇用我的一件事。”
“一个玉菩萨失窃了。”倪茂文说:“赖先生在电话上告诉我他找回来了。”
善楼抬起眉毛看看我。我点点头。
“在那里?”善楼问。
“在我要的时候就拿得到的地方。”
“从那里找回来的?从什么人手里?”
“那不一定有关系。”我说。然后,我看到了他的眼神。我向他做个鬼脸。
“很好,小不点,很好。”他说:“我们等一下再谈菩萨的事。”
“还有一支吹矢枪一起偷掉的。”倪茂文说。
善楼突然之间坐直,好像椅子钻出根刺来:“吹矢枪,嗯?”
“是的。”
“就是那玩意儿杀了他,是吗?”
“好像是的。”
“好,吹矢枪怎么回事?”
“赖先生昨天找回来了,至少我认为如此。”
善楼看向我:“真有意思。”
倪茂文继续说:“我听到他告诉我,他把吹矢枪交还皇甫夫人了。”
“嗯,更有意思了。”善楼眯起眼睛,从我脸上转向皇甫菲丽脸上。“在你那里吗?”
“在我画室里。’
“你说下面那画室里?”善楼指指大概的方向问。
她点点头。
“拿到下面去干什么?”
“赖先生昨天来见我……我先生,那时候楼上没有人,我关照柜台有人来的时候可以在画室找到我。电话上来,赖先生说他找到了吹矢枪……我相信他想要上来,他是先要见皇甫先生,而后他告诉我他找到了吹矢枪,详细情况我也记不清了。”
“了不起,”善楼十分关切地说:“他有没有带吹矢枪上来呢?”
“有。”
“带上来了怎么办?”
“交还给我了。”
善楼抓抓头说:“夫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希望你别介意,别生气。我并没有暗示什么,我祗是问问题。在下面你那画室里,有一扇窗,长长扁扁不太大好像是浴室的窗子,这扇窗直斜对着你丈夫书室贮藏室的窗。”
“没错。”
“现在。”善楼说下去:“我要你仔细想想再回答我这个问题,我要你以后不要改变这问题的答案。我要事实,我现在要你听好这问题。问题是这样的。在你拿到吹矢枪之后,你有没有打开过这扇窗?”
52书库推荐浏览: [美]厄尔·斯坦利·加德纳E·S·加德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