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我要绝对的诚恳。我根本没有想见史先生,但史先生恰在楼下大厅等着我。他告诉我,我想见的年轻女记者请他来代写我本来约好给她的故事。”
“你怎么办?”
“我和史先生一起出去。我和他一直在一起,直到……我想是十点半吧,而后他走了。”
“从五点四十五分到十点半,你都和他在一起。”
“当然。”
“十点半之后呢?”
“我回家了。”
“直接回家?”
“没有,不是直接回家。”
“你蛮小心的,这一点先保留好了。”
倪茂文耸耸肩。
善楼转向童秘书。“你怎么样?你昨天在那里?”
“我昨天不太舒服,我一个下午及晚上那里也没有去。”
“耽在哪里?做什么?”
“耽在自己公寓,看点书。”
“一个人在公寓里?没有别人吗?”
“没有。”
“这里昨天下午还有什么人在?”
“白礼南。”倪茂文说。
“他是什么人?”
“他是照相师,负责所有皇甫先生冒险旅行时照相的。”
“我哪里可以找到他?”
“他有个办公室,暗房,在一幢蹩脚大楼里。”
“什么路?”
“东乐士路九十二号……乐士路是一条很短的路,袛有两条街口长,我们从……”
“我知道在哪里。”善楼说:“他在这里做什么?”
“他来这里和皇甫先生讨论一些照片的问题。”
“什么照片?”
“我认为,”倪茂文说:“这件事你最好自己去问白礼南。据我知道,赖先生曾向他要一些照片的拷贝。白礼南想请示一下可不可以和赖先生合作。”
“你是指在这里的赖唐诺?”
倪茂文点点头。
“他要这些照片拷贝做什么?”
“我认为他是想找线索,看看什么人偷走了吹矢枪和玉菩萨,这个你可以自己问赖先生,我知道的是白礼南告诉我的二手消息。”
善楼看向我道:“你跑东跑西忙得很。”
我不开口。
“皇甫先生怎样对白礼南说?”善楼问倪茂文。
“我祗听见白礼南问皇甫先生要不要把拷贝给赖先生?”
“皇甫先生怎么说?”
“皇甫先生大笑,告诉他别那么愚蠢,赖先生是他请来的侦探,一切都要合作和他配合。”
“还有别的吗?”
“是的。白先生要知道到底赖先生是请来做什么的。皇甫先生解释给他听,赖先生是受聘来找出来什么人偷窃了宴会当晚,这里失窃了的吹矢枪和玉菩萨的。”
“还说了些什么?”
“白礼南非常不高兴,他抓住皇甫先生上衣的领子,他说:‘你给说明白,皇甫先生,你是不是在怀疑我?假如你怀疑我,叫人来调查我,我要知道。’”
“之后呢?”善楼问。
“皇甫先生不喜欢有人碰他,他用手放在白礼南前心,用力一推。”
“很重?”善楼问。
“相当重。”
“他说什么?”
“他说:‘你浑蛋!还敢抓我衣服!别再向我拉拉扯扯乱叫吼。你知道,我讨厌别人碰我。’”
“之后呢?”
“之后他转向我,再一次提醒我一定要第二天一早把童秘书找来,开始打这些录音带……他就当白礼南是不存在的一样。”
“白礼南怎么办?”
“他……他到别的房间去了。”
“看起来怎么样?沮丧?生气?”
“又生气,又沮丧,我认为。说不出来,对白礼南我始终未能太了解。他很情绪化,我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但是他比你先离开这里,是吗?”
“没有,他去童秘书房间。我走的时候他还在里面……但是皇甫先生已经回书房,把房门关起来了。”
“你是五点四十五分离开的?”
“这个之前不久,五点四十五分我已到了楼下大厅,也许还要早一二分钟。不过皇甫先生在这之前已经进入书房了,请你再容我解释一下。我知道我大概什么时间来,什么时间离开,我在这里总共时间是一小时,但是我没有能够在时间因素上帮你太多忙,我这一小时做了很多事,在等皇甫先生的时候又打了很多电话,我不能分开几点几分做了什么事了,但是反正总是在四点到五点半之间。”
善楼转向皇甫太太,“你在画室里留了多久?”他问:“我们假设唐诺是五点离开的,他离开多久后你才离开?”
“也许再一个小时。”
“然后你离开画室?”
“是的。”
“模特儿和你一起?”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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