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萍看他算得如此之准,而且人品又好,于是也想问上几个问题。王义正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说:“不要胡闹,不要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你可千万别给我们这一行抹黑。”
叶清萍同样小声地回答:“局长,周易好歹也是几千年的传统文化,它有精华,也有糟粕。您不是时常教导我们,凡事不可一棍子打死的嘛!”王义正无奈的摇了摇头。
叶清萍使劲往里挤了挤,大声说:“喂,算命先生,给我来一卦,我看你算命挺准的。”叶清萍向来心直口快,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她这么大声一嚷嚷,立刻招来不少目光,羞得她满脸通红。
那年轻人淡淡一笑,说:“姑娘,您刚才好像说错了一个地方。”
“说错了个地方?我不就是说你算命很准吗?哪里说错了?”叶清萍疑惑的问。
年轻人一边笑一边摇头,“你刚才说‘我算命很准’,这句话错了。我的确是在这里给人算一些东西,可是我只给人算卦,从来不给人算命。卦象是可以算的,而人的命运是自己掌握的。如果人的命可以算,那我们什么事情也不用努力去做了。你说我说得对吗?”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轻笑,叶清萍也羞红了脸。她急着想给自己挣回点面子,于是问道:“既然你这么说,那说说看,我今天上午都干什么了?”
那年轻人开始看她的面相。他木呆呆的盯着叶清萍的脸,这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姑娘,你的面部准头这个部位,略为青暗,而且准头上方亘了三条艮线,这在麻衣神相上叫做三禁纹,这说明,今天早上有个级别比你高的人,很凶的和你吵了一架,但是很快又和好了,你们俩人相互谈了很长时间,用麻衣神相的古文原话,就是‘咎以纷起,迈围化之。利诚互见,以坦御之。’姑娘,你说我算得准吗?”
叶清萍一听,立刻惊的张大了嘴巴。她本想试探一下这个青年人的能耐,没想到算得如此精准。周易的博大精深,可见一斑。
叶清萍问:“既然你对我以前事情算得那么准,那你能否对以后的事情给我测算一下?”
那年轻人轻声一笑,说:“祖师鬼谷子可知周天之事,青鸟子可知周天之物。我虽资历不及先人,但是姑娘只要不问有关情的事情,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叶清萍一听,大喜过望,心想这下林周可有救了,只要让这年轻人算一下,不就知道如何解救了吗?王义正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需要从长计议。他上前一步,俯下身,沉声对青年人说:“这位先生,我们确实遇到了些麻烦,甚至说是危难,你能否指点一下其中的迷津?”王义正虽然对这些江湖术士一向深恶痛决,可是形势危急,再加上刚才看那年轻人也确实有两下子,只好向他求救。
年轻人淡淡一笑,说:“不知阁下想知道些什么?”
王义正看到周围人多眼杂,怕泄漏一些秘事,于是低声说道:“我问的事情牵扯的方面比较重大,我们能不能单独找个地方谈一下?”
年轻人爽朗的笑了几声,然后拿出一炷香,点燃,并且略微大声地说:“无欲无测无事者远离,意坚众诚者近以。”
他说完这句话,又取出四炷香,点燃后插在了桌子上四个不同的方向上。
王义正和叶清萍立刻感到头昏脑胀,很想向后退去。可一想还有事情要问,便咬牙坚持站在哪里。周围本来围了一些想要问卦以及看热闹的人,他们感到不适后,便立刻四散离去。这样就只剩下了王义正,叶清萍和年轻人这三个人。
大约难受了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的浑身舒服起来。王义正迷惑的问:“先生此举何意?”
年轻人笑了笑说:“阁下刚才不是说周围很多人眼杂不好说话吗,现在好了,周围的人走了。”
王义正皱了皱眉,说:“周围的人的确走了,可我们这可是在大路边上。路上行人众多,我们在此议事,必会引起他人注意。”
年轻人笑着摇了摇头,说:“看来阁下是信不过我了?请阁下退出几再看看,看看你是否能看到些什么。”
王义正疑惑的转身走了几步,待再转回身时,不禁惊得目瞪口呆,他竟然什么也看不到!
王义正往回走了几步,重新回到当时的位置,这才看到叶清萍和那青年人。他说:“这下你可信了吧,外人是看不到我们的。”
王义正敬佩地说:“先生果然高明,但不知先生是怎样做到的?”
年轻人依旧笑了笑,说:“这算不上什么高明不高明,我只不过用西域檀香摆了一个简单的八卦阵,利用八卦之间的相互关系,来转移外界的视线,以此来达到不被外人发现的目的。好了,我现在给你一炷香的时间,等着一炷香烧完,这个阵就自然破解,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来占卜问卦。”
王义正沉思了片刻,他不知道该如何询问关于林周的事情。他想:眼前这个年轻人,绝非一般之人。而且这年轻人好像早已料到今日这个拜访。如果将林周的事情和盘托出,而他万一再和张千桥一样,早已被敌方收买,那样只会铸成大错,而且会害了林周。如果不说的详细一些,这个年轻人又无法精确测算。王义正一下子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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