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许心也和在大学里一样,微笑着点了点头。“天冷了,多穿点衣服。”纪许心走过去时淡淡的说了一句。叶清萍顿时觉得眼睛酸酸的,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
叶清萍和王义正吃完后随即离开了饭店,在跨出店门的那一刹那,叶清萍忍不住回头望了望自己的辅导员,心里涌起一股难过的滋味。
叶清萍和王义正来到了陆家宅。他们是从西南角的大门进来的。和往常一样,陆家宅还是出奇的静,有点儿像苏格兰静谧的湖泊。这里没有几棵树,可是地上却落满了泛黄的叶子,风一吹,地上的叶子乱窜飞舞。
两人走在长长的巷道里,巷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周围四寂无声,只有皮鞋落在石板上发出“噔噔”声音。叶清萍突然发现,有只毛色发黄的猫,老是不经意间出现在视线里,用它幽蓝的眼睛盯着自己。叶清萍觉得在猫的盯视下,浑身都感到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她低声对王义正说:“局长,那只猫老盯着咱们,看得我心里害怕。”王义正四处看了下,说:“哪来的猫啊,我怎么没看见?可能是你最近太累了,一只小猫都能把你吓成这样。”
走过了长长的小巷,便来到了宅中心的十字路口。麻姑还在那里摆摊卖东西,只不过因为已值深秋,所以不再卖西瓜,而是桔子,香蕉之类的时令水果。她还是像平时一样,背对着路口坐在那里。
王义正开口问麻姑:“这位姑娘,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你知不知道,这个村有个叫疯婆娘的人,她整日疯疯癫癫的,我们找她有些事情。”
麻姑并未答话,倒是她肩上那只枭鹰,直勾勾的盯着王义正,这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那只枭鹰突然敛起了眼中的凶光,闭上了眼,“扑哧”一声飞到了王义正的肩上,吓得王义正大气也不敢喘。
麻姑转过身,和枭鹰一样盯着王义正,不过目光很平和,她的脸上依然布满了伤疤和麻子。叶清萍惊恐地注视着她那张脸,心想这张脸虽然难看吓人,但也是极品,只不过是丑中极品。
麻姑用手抿了抿额前的乱发,幽幽的说:“先生,您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您可能要大祸临头了。”
王义正先是一惊,接着笑笑说:“姑娘何出此言?我自恃行的正,不会惧怕影子斜。你说我快要大祸临头了,我可不太相信。”
“不是我说你大祸临头,”麻姑诚恳地说,“而是这只枭鹰说你大祸临头。”
“不会吧!这只枭鹰也会说话?”叶清萍插嘴说,“这个玩笑也开得太大了,我知道鹦鹉会说话,可从未听谁说枭鹰也会说话,真是好笑。”说完,兀自捂嘴“咯咯”娇笑起来。
麻姑说:“两位有所不知,这只枭鹰曾是西域神庙的神鹰,具有至高的灵性。它要是落在谁的肩膀上,谁就会大难临头,先前它曾落在五个人的肩膀上,结果全都应验了。”
枭鹰在王义正的肩上呆了一会儿,又飞回麻姑的肩上。不过,它的目光已不再凶恶,而是耷拉着眼皮,似睡着了一般。王义正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显然觉得麻姑的话有些不太可信。可就自己的感觉和经验来看,却好似真的有危险在向自己步步逼近,但并没有麻姑说的那样厉害。他笑了笑说:“姑娘说枭鹰在谁的肩上谁就要大祸临头,可这枭鹰时刻都蹲在你的肩上,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麻姑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先生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实在让人佩服。枭鹰的确是在我的肩上,但是祸不及此,福至前,福至时,福至后,就是这因果循环的定数。”
麻姑的这句话让王义正和叶清萍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什么“至前,至后”的,显然是复古的文字。王义正没怎么上过学,自然不知其意。叶清萍虽是个大学生,可她在大学期间也没有怎么好好地学习国文之类的课程,每天只知道学习一些法律典范。在她看来,古文诗赋应该是文人们研究的,自己只要把案件做好就行了。
王义正觉得,麻姑虽然说得有些离奇,不过还是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他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一张无形的网正在将自己包围,一切的事情好象已经被排序好了一样,实在让人忐忑不安。
但是,只要想起自己的使命和责任,王义正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去理会那些暗地里的苟且小人。自己的身后有国家,党和政府的支持,更有无数人民的支持。想到这里,所有的担心和疑虑立刻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必胜的信念。
王义正对麻姑说:“姑娘,谢谢你的提醒,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们的确有要紧的事情要找那疯婆娘,还请你告诉我们如何找到她。”
嘛姑叹了口气,说:“既然你们这么说,我也没话可说了。顺着后面的路一直向前走,再向右拐,有个小院子。每天下午的五点左右,疯婆娘都会到那里,和那些赌博的男人打骂嬉闹。”
王义正道了声谢,便和叶清萍走了。还没走出多远,叶清萍凭借女人特有的感觉觉得,后面有人正盯着自己。回头一看,果然如此。麻姑的眼眶里噙着泪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两人按照麻姑的指点,从十字路口后的小巷一直往前走。小巷里静得出奇,虽然和刚进村时一样,静得只能让人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可这里的静却是一种压迫人心的静,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王义正突然停下脚步,说有些不太对劲。叶清萍以为有人跟踪,便说:“局长你尽管放心,从开始进村到现在,我一直用在学校里所学的反侦察方法留意四周,根本没人跟踪或者监视我们,除了那只猫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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