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马亦凤穿了紧身毛衣和窄裙,照了一张相在报上。她很大方,照片大部分见到的是大腿。
“真不错。”我说。
白莎皱了一下眉说:“该死!少看一点大腿,快点把内容看完,现在是正经时间,只谈生意。”
我看新闻内容,也没有什么新的收获,白莎说得已十分完整。
“那犹卡的地产里,有油。”白莎说。
我摇摇头。
“好,你聪明,你怎么知道没有油?”
“我认识一位地质学专家。”
“又怎么样?”
“专家知道出油可能的地带,我曾经为这件事仔细的问过他。”
“他怎么说?”
“他说你钻下去只有花岗石。”
“你笨蛋,就算下面是石头,你钻过石头,会有什么?”
“我也问过他这一点。”我说。
“他怎么说?”白莎有希望过,把身体靠前问。
“还是石头。”我告诉她。
白莎向后一靠,恕气自眼中升起:“人会长到像你这样笨,倒也实在少有。”
“好吧!”我说:“听你的!”
“那个姓高的已决定投资在这块土地上,想叫它出油,我们动手要快,你去把那宝贝找到,我们把她包围起来,由我们来取得开采权利,让姓高的来和我柯白莎打交道,我让他看看是男人狠,还是女人狠。”
“这不合职业道德。”
“为什么?”
“他以前是我们一个雇主,他给我们的消息都算是机密的。”
“不对,这不是他告诉我的,他发誓他没有向我说过石油的事,他发誓他没有向我说过钻井或是矿权的事,他说这话时你也在场。再说,我们也许可以偷偷买一点那块地附近的土地,也许也会……”
我猛摇我的头。
“为什么不行?”白莎问。
“职业道德。”我说。
“职业道德!”白莎大叫道:“你和你的狗屎职业道德!你……”
门突然打开,宓善楼站在门框口。“不错,不错。”他说:“又是一次友善的合伙小会议,白莎,血压不可以高成习惯了,照妳脸色看,血压已高到二百三十五度了。”
善楼用鞋跟把办公室门关起,把帽子推到脑袋瓜子后面,算是脱帽了,把早已熄火、湿兮兮的雪茄屁股,从嘴角这一边移向另一边,高大,有耐力地站在那里向下微笑,多疑的眼睛花花地俯视着我们。
“总会有一天,”白莎说:“有人一枪打在你两只狗眼当中,为的是进入别人私人办公室不懂得敲门,也不懂……”
“我知道,我知道,”善楼说:“但是你知道法律的权威性,法律是不能等的,谋杀更是大事。再说,像你们两位给我谋杀案消息,多半来者不善,是要我替你们去火中取栗,当然我要来看看,火在哪里,怎么样一个火。”
“别把手烫到了。”白莎简短地讽刺着。
“我也不准备如此。”善楼说。
善楼很潇洒地靠在墙上,王牌全部在手,而且很自信的样子,厚厚的深色鬈发从已推到后脑的帽子的前缘突出在帽子之前,他说:“你们两只鸽子中,哪一只准备和我来谈谈韦太太?”
“韦太太的事,我们都告诉你了。”白莎说:“你为什么不去做你该做的事?老天!我们好意给你一个升级表功的机会,你去睡了一觉,还来问我们怎么回事?”
“啧,啧,啧,”善楼说:“白莎,你这样说话就太不公平了,你们电话过后三十分钟,我们就到了现场,不过还是晚了一点。”
“什么叫晚了一点?”我问。
他说:“你电话给我不久后,韦君来跳进他那辆老爷汽车,一溜烟溜得影踪全无,到现在还没回家,我们昨晚彻夜有人在等,因为他没有回来,我们弄了张搜索状进去过。”
“找到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就是什么也没有,里面只有几件衣服、一大堆脏盘子,多的是家管欠佳的证据,一园子的杂草、一个锄头、一把铲子,没有少任何地毯?”
“没有血迹?”
“没有血迹。”
“你怎么知道没有少任何地毯?”
“房子出租是家具齐全的,我们找到经纪人,他把清单拿来对,没有缺少任何地毯,韦太太是失踪了,韦先生也失踪了,当然林太太说了很多谋杀的故事,唯一的缺点是,我们找不到尸体。”
白莎和我交换着眼神。
“所以,”宓善楼警官接下去说:“现在轮到你们来告诉我,你们怎么会混进这件事里面去,知道这件事的?”
“我为一个客户,找这位失踪的女人。”我说。
“少来这一套神秘兮兮的说词。”善楼说:“客户是谁?”
白莎说:“我来告诉你,善楼,那家伙也不能算是我们客户,他只是个低级、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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