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狄太太的事,桂律师是发言人,怕只好问他了。”
“为什么大家以为安先生在巴西死了,但是安先生几年前脱险归来,却不敢告诉人他没有死?”
“这个问题你也只好问桂律师了。”
“他为什么要躲起来呢?”
“我不知道,也许他自己也在查什么东西。桂律师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我答道。
“是不是狄太太在她丈夫死亡之前就知道安迪睦并没有死?”
我说:“朋友,你们正在浪费宝贵的时间。你们已经有太好的故事,为什么不快回报馆写篇报导?你们也知道对本案的很多原则,我是无权告诉你的。只有问桂律师才可以。目前我告诉你们,我在为本案工作,已经超出我职权范围。你们要新闻,我不是给了你们一个大新闻吗?”
他们交换眼神,互相点头。照相师照了一张我坐在柯白莎办公桌边缘上的照片。又照了张白莎和我“商洽”的照。最后还照了张白莎和我握手的照。
他们分别和我们握手,离去。
“你这骗人的杂种,”白莎说:“这样骗他们,他们以后会在报上剥掉我们皮的。”
“为了什么?”
“为了这些骗人的故事。”
“等着瞧,不要怕。”我告诉她。
第12章
下午报纸出来的时候,我的故事就成了头条新闻。晚上的柑橘林之声刊出了柑橘林发言人劳贝力的声言。
劳贝力含糊地否认一位“不负责任洛杉矶侦探”中伤性对柑橘林当局之指责。他说柑橘林议员或官员绝对没有对这件事插手或阻碍柑橘林的发展。
他承认,非正式的有人讨论过土地使用计划应该全盘来次大调整,但尚未开始进行。
发言人称,所有议会人员皆没有收到任何贿赂,也不会去收任何贿赂。他自己说自己是政治家,为他政治生涯着想,他会和其它官员一样共同为柑橘林居民服务。
他说,由于他是政客,他可以接受竞选捐献。他也曾接受过一位聂缺土市民的竞选捐献。他说捐献数目是二千元。他了解这笔钱是毫无目的,只是捐献。假如聂缺土本人对这件土地使用调整有兴趣,他完全不知道,而且为表示清白,下次这件事投票时,他会投反对票以明心迹。
报纸主编在文后特地加上一段,说到发言人所说曾提供二千元作为劳贝力竞选捐献的聂缺土,也就是最近哄动狄科尔谋杀案中证人身分的聂缺土。由于这件谋杀案在发展中,所以聂缺土目前无法访问。
圣安纳的报纸刊登一家大的东部厂商拟于东部设厂,正在找寻合宜的设厂地址。设厂原先曾选定柑橘林,据云最近消息已改于圣安纳觅地云云。
高黛丽打电话给我。她生气得连话也说不清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说:“你这个骗人精,你……”
“不要这样,”我说:“我告诉过你机密的事不要说。也告诉过你对我案子有利时,我会充分利用你告诉我的一切。”
“你也许说过,但是你告诉我的方法并没有……”
“黛丽,”我说:“你想一想,上次我见你的时候,你已经付了他们一万五千元,他们还在压迫你再付一万元。你再也没有听到他们向你要钱,是吗?”
“没有。”她承认。
“你不会再听到有人向你要钱了。”我告诉她:“坐稳了不要动。不要自己做傻事。到银行去,把全部地产交给他们处理,你做你的艺术家,多画点不穿衣服的。”
我把电话挂断。
另一个电话进来。声音装得过份客气。
“赖先生?”
“是的。”
“我是柑橘林商会的主席,我叫葛武满。”
“葛先生,你好。”
“很好,谢谢你,赖先生。我读到了不少报上不同的有关柑橘林发展的报导。据说这些消息都是从你那里来的。”
“没有错。”
“我想请问一下你有真的消息来源吗?”
“有。”
“能告诉我是什么来源吗?”
“不能。”
“为什么?”
“没有给记者的消息,我当然也不能给你。”我说:“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消息:你们柑橘林之声的晚报,有位劳贝力的发言人自己承认聂缺土给了他竞选捐献。你为什么不和聂缺土谈谈这竞选捐献呢?你为什么不问问其它官员有没有也接受他的竞选捐献呢?”
“聂缺土,目前不可能见到。”
“为什么?”我说:“你是代表商会的。谁敢告诉你聂缺土不准见?你总不能眼看一个每年要发出二千万元薪水的大厂,因为你们官员当中有的人对土地用途更改想收点小费,而工厂换地改到圣安纳去吧。你也不会让这些政坛小丑为了他们自己弄点竞选捐献,把每年二千万终究都会进入商人口袋的钱,硬推出去吧。”
他清了下喉咙:“这正是我想和你讨论的,赖先生。我要知道得多一点。”
“那你找错人了。”我说:“你们地方检察官有个竞选办事处,你们警长也有个竞选办事处。什么人敢对你说聂缺土目前不能去接见?你假如坐在那里咬指甲,人家大工厂自然只好到圣安纳去建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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