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吩咐休庭。桂律师跑过来找我。
“不要怕,”我告诉他:“我们一定要用机智赢过他们。”
“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的事,”我说:“非常明显。那个浑蛋地方检察官,用他优异的光棍条件,已经把闵海伦催眠住了。她已经受他摆布了。他说服她案子完了他们关系可能改变的情况了。昨天,我们一离开她的房子,她一定就打电话给欧牟文,一五一十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了。
“当然,我们绝对没有办法可以防止这件事。假如我们是检方,我们可以把她‘保护’起来,不跟任何人接触。
“所以地方检察官叫哈先生来,告诉他这项不幸消息。哈古柏反而笑着说这正是他等候的机会。可以叫我们直接走进陷阱里去。于是他第一次告诉检察官,他看到狄太太在树丛下埋东西,又看到我们把东西挖出来。”
“你想欧牟文会那末轻松让他过门,不追究他为什么以前没有向被检方讲出这件事来?”
“他当然有问哈古柏,那是绝对错不了的。无议的,哈古柏会说因为他认为警方已有了谋杀凶枪,所以不知道我们发现了什么。他决定先不说,看看我们搞什么鬼。”
“欧牟文可不会这样笨,”桂律师说:“哈古柏明明在谎谎。”
“我们没有办法证明呀!”我说:“而且欧牟文自己已经太深信自己的理论。他一定要赢这一件案子了。”
“那末,我们现在怎么办呢?”桂律师问。
我说:“还有一件事,可以攻破哈古柏。你问他是不是事实,他曾经到我的办公室来,谈到假如我们能放他一马使他的土地可以卖给东部一个大工厂的话,他会改变口供使被告会被判无罪。”
“什么?”桂律师叫出声来:“你说他提议过这种交换条件?”
“你问他呀!”
“但是你要是不能保证这是事实,我怎么敢问他呢?”
“尽管问他,”我说:“打击魔鬼,就只好用火。”
“把你放在证人席上去,你保证也会说他说过这些话吗?”
“不可以,”我说:“不会跑到证人席去作证他确是那末一些字眼的。但是,这确是在他脑中想说的话。他不会记住他说了多少出来的。你去问他不会错。”
“不行,除非你肯作证做我后盾,否则不行。”
我说:“你问他为什么到我办公室来。问他有没有来我办公室说他是地方检察官的好朋友。假如我能和他合作,他会为被告代为从中调停。”
“你肯不肯作证?”
“我这样说好了……我这样说好了,这些都是他在场,他清楚情况下,说到过的。”
休会结束。哈古柏微笑着,很有自信地,在等诘问。
桂律师问:“是不是事实,你和两位侦探,柯白莎和赖唐诺,已有一段时间的认识?”
“不是很长的一股时间,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是不是事实,你曾经告诉过赖唐诺和他的合伙人柯太太,说你自己是地方检察官的好朋友。”
“有这个可能。我衷心认为地方检察官是我的好朋友。此外我还认识很多本郡的官员,我都把他们认为好朋友。”
“你有没有向赖先生建议过,假如在一件私人的生意上,赖先生肯合作的话,你将为被告活动,向地方检察官说情。”
“我没有。”
“你有没有说可以请地方检察官让被告轻松过关,假如柯太太和赖先生能和你在一件地产生意上合作成功的话?是不是因为他们拒绝了你,你曾说过恐吓他们的话?”
“绝对没有!”
“那些话是不是在他们办公室说的?”
“没有,先生。”
“你去过他们办公室吗?”
证人犹豫着。
“去过吗?”桂律师大声叫问。
“是。有去过。”
“在本案开审之前?”
“是的。”
“在被告被拘捕之后?”
“我想是的。我记不起真正的日子了。”
“那时候,你有没有和柯太太及赖先生讨论案情?”
“我们闲聊了很多事情。”
“回答我的问题!有没有和他们讨论案情?”
“我也许有提到这件事。”
“在谈案情时,有没有说到你和地方检察官是好朋友?”
“也许有。”
“你有没有暗示,你愿意合作?”
“合作是很难下定义的两个字,桂先生。”
“我懂合作两个字的意思,”桂说:“你有没有表示合作?”
“我也许用过这两个字。但是我用这两个字的意义,可能被对方完全误解了。”
“但是你们真去过他们办公室?”
“是的。”
“正在要不要起诉的紧要关头?”
“是的。”
“你也真说过和地方检察官交情非凡?”
52书库推荐浏览: [美]厄尔·斯坦利·加德纳E·S·加德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