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你都在床上?”
“是的。岂有此理,她早餐没给我做就离开了。”
“一切都留给你自己干,是吗?”我问。
“没错。”
“伤脑筋。”我替他说。
他用他浅蓝眼珠很快看我一眼,说道:“少了一个女人是伤脑筋。”
“你们两个为什么吵架?”我问。
“不为什么。”
“她出去,有没有留张字条,或什么的?”
“除了水槽中留一些脏盘子外,什么也没留下来。”
“晚餐留下的脏盘子?”
“不是,她早上自己用了荷包蛋、吐司和咖啡。”
“她做早饭你听不到?”
“没听到,她一定轻手轻脚在厨房搞。”
“煮咖啡也闻不到香味?”
“没有。”
“她带了多少衣服走?把衣橱里的都带走了吗?”
“没有。”
“你对她的衣服清不清楚?有没有查过少了什么?”
“没有。”
“她亲友呢?”我问:“你太太有没有亲友,会去投靠?”
“说不上来,我们亲戚不太串门子。我不喜欢她娘家亲戚,她有个舅舅,死的时候遗了点财产给她。那只是一星期之前的事,我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亲戚,我也不在乎。”
“你们在什么地方结的婚?”
“我早该先问你,你找她又为了什么?”
“我有话和她说。”
“有关什么事?”
“为了她为什么离开。”
“我也要问她。”他承认:“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走就有那么多陌生人到我们家问三问四,有香烟吗?”
我给他一支香烟。
“你有工作吗?”我问。
“我经营这个地方,我准备自己做个花园。”
“你的职业是什么?靠什么赚钱?”
“我自己做自己老板,收支还平衡。”
“有人见到你太太离开吗?”
“我不知道。”
“邻居呢?”
“一家不错。另一家是吃了饭没事做,专管闲事的长舌妇。”
“谁是长舌妇?”
他用大拇指向西面的邻居指一指:“姓林的女人就是。”
“她是太太?”
“嗯哼。”
“先生也住一起?”
“他有工作。”
“他会不会多管闲事?”我问。
“绝对不会,他从不多嘴。”
“假如我去和林太太谈谈,你不会介意吧?”
“你有你的自由。”
“你允许我和她谈谈?”
“可以。”
“你在这里不会搬家?”
“我会等她一个礼拜,之后就不管她了!”
“你是说再回来也不理她了?”
“是的。”
“也许她突然失去记忆,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
“我也会失去记忆,不记得她了。”
“我觉得你不太合作。”我告诉他。
“不出钱,你能得到多少合作?”他问:“你告诉我你要见我太太,我告诉你我也想见我太太,我又告诉你她在什么情况下离开的,事实上,我自己也只知道这一些。”
“你有辆车?”
“是的,老爷车。”
“她没开走?”
“当然她不敢,我不会让她这样做的。”
“那她怎么离开的?”
“用脚走,我相信。”
“附近有公路站?”
“差不多半哩路远。”
“她有没有拿箱子走?”
“我不知道。告诉过你,她走的时候我没见到。”
“你不知道你们有多少口箱子?”
“我现在知道了。”
“以前不知道?”
“我认为少了一口箱子,但不能确定。”
“你有没有查一查她带走了多少衣服?”
他摇摇头。
“她还有衣服留在这里?”我问。
“是的。”
“要是需要带个箱子走半哩路,她不会带太多衣服。”
“应该没错。”
“除了她舅舅遗留给她的财产外,她自己有房地产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问问。”
“我不知道,我对她财产没有兴趣。老兄……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赖,赖唐诺。”
“你是一个侦探?”
“是的。”
“有人付钱,请你来调查的?”
“我当然不会白工作。”
“当然,有人付你钱,你应该为赚钱而工作。私人说来,我并不反对你。但是我不喜欢不认识的人东问西问。事实上,我们的家事和别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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