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看得清清楚楚。”
“啊!怎么……?”这让艾伦大吃一惊,不由得叫出声来。
“没错。”罗宾接着往下讲,“我要与他认真分析你儿子的案情。我对你所讲述的深信不疑,一旦我把这些讲出来,诺拿卢曼队长定会认真听取的。”
艾伦猛地握住罗宾的手,顷刻之间她的双颊飞红。
“非常感谢你,我真不知该怎样报答你才好!”
惊喜虽使她叫嚷起来,然而,很快她又猛地垂下头去,用一种快要哭泣的腔调,低声地自语道: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片刻之后,她讲道:
“我怎么会寄一封……”说着说着,艾伦有些热泪盈眶了。
“发生什么事了?”罗宾觉察到艾伦的情绪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发生了逆转,于是便感到迷惑不解。
“我向诺拿卢曼先生寄去了一封信,信上对他讲‘我已丧失了活着的价值了,我要了结自己的生命!’”
“然而,现在你依然活在这个世上!”罗宾咽了口唾沫后说。
“正是因为……”
“你是害怕被诺拿卢曼察觉你仍活在世上,这使得他更加疑问你的儿子是不是无辜的,因而你对寄出那封信感到懊丧不已?”
“对,是这样的。”
“其实你根本无需焦虑,倘若诺拿卢曼获悉你并未死去,他会大喜过望的。”
“然而……”
“你的心中还是有所顾及……,这样吧,我把它原物奉还。”说着,罗宾从身上取出那封信递到艾伦手上。
“还是物归原主吧,你瞧,还未拆封呢!”
“呀,这究竟是……”艾伦的话讲了半截。
“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罗宾把一根手指竖在唇上,对她讲:
“你什么都不要过问,假若你打算把奥利贝救出来的话,任何事都要不加过问,一切听从我的安排,这你能做到吗?”
“能够做到,然而……”
“什么都无需再讲了,一切事宜由我全权处理。这是我们达成的协定,你就放心好了!”
艾伦瞪大了双眼盯着罗宾那张信心十足的脸,感到那么的安全、可靠,因此,便像下了抉择似地朝他笑笑,并点了点头。
第四章 有人死在密室中
现在正在进行着敖几思·奥佛地的安葬仪式。原本他的家属只打算邀请为数不多的亲朋好友前来参加,悄无声息地办完即可,万万没有料到大批人士蜂拥而至,他们当中有国会议员、政府高官、记者、警察……。
警务司长害怕奥佛地政敌可能在教堂前示威滋事,便克制自己不抛头露面,不过仍命令几名刑警维持秩序。
诺拿卢曼也静立在一个角落里,不动声色地看仪式的进行。猛然之间,他的目光落到了一位女士身上。
那位女士便是艾蒂·雷若。
这位全心全意、尽心尽责的女秘书,双膝跪倒在祷告专用的座椅上,两只手托住自己的头,似乎要竭力克制深沉而又无尽的哀痛。
但她看上去又有些不大对劲,她的目光游移不定地瞥向周围,似乎是想要逃避别人的注视似的。
人们一个挨一个地排队走向墓地。
葬礼按部就班地举行着。
死者的遗属在一旁接受人们的悼唁。时间不大,来参加葬礼的人们陆续地回去了。不过艾蒂·雷若却是与众不同。她只身一人往墓地深处走去,而且还不时地站住环顾一下周围,似乎要确定确定是否有人尾随跟踪她,而后才敢继续前行。
诺拿卢曼感到雷若的行为举止非常的怪异,因而,便悄无声息地尾随她而去。
猛地一下子,雷若拐进了一条小径后,便踪迹全无了。
诺拿卢曼也迅速拐上小径,并且最后发现了雷若小姐蜷缩成一团,隐蔽于一块墓碑后。
“你为何要只身一人来这里?”
诺拿卢曼向雷若小姐发问。
原本隐身于墓碑后战战兢兢的雷若小姐,此时方识辨出问话人是诺拿卢曼,便长吁了一口气,讲:
“咳,居然会是你!”
接下来,她才大胆地从藏身之处走出。
“难道你是生病了吗?”
“没有,我感到似乎有人在后面尾随我,让我心惊肉跳,真的让我感到好恐怖!怎么也料不到会是你。”
“似乎有人在跟踪你?可刚才我便注意到你心神不定地看着周围的人,况且,葬礼已举行完毕了,你为何仍要留在此地呢?”
猛然之间,雷若小姐变得面无血色,不过她仍强扮欢颜地说:
“刚才根本不是那样的,我并没有什么值得人跟踪,原因是我没隐瞒着什么,假若我了解到什么的话,诺拿卢曼先生,我肯定会原原本本对你讲出来。
“刚才与别人的路线不一致,猛然之间有脚步声从背后传来,……,这里如此地静寂无声,我有些毛骨悚然。”
尽管艾蒂·雷若在笑着讲述这些,但她的眼中并没有一丝笑意,不寒而栗倒是布满了她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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