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务司长紧锁双眉,讲:
“风言风语会迅速袭来,还会更胡编乱造,这正是总理及内务部大臣所焦虑的事。”
“毫无疑问!”
“就这样吧!你抓紧时间破案。”
警务司长的心里似乎踏实了一些,但又叮嘱说道:
“倘若你查出此案与政治确有牵连,速来找我商量,假若这件案子处理不好,我们遭到辞职恶运的话,那头一个便是你……快去吧!”
诺拿卢曼鞠躬行礼而退,就在他即将迈出厅门时,警务司长又在他身后加了一句:
“要严密防范那帮记者,绝不能让他们有所察觉。另外还要牢记,千万不要整出丑闻来,明白吗?”
一刻钟之后,诺拿卢曼到达了施博地尼街,他可靠忠诚的手下戈罗刑警自然与他是形影不离。
公寓楼外的马路上并未出现他们所害怕的场景,许多好事者在此围观或骚动不已。
诺拿卢曼进入到公寓一楼大厅,有位警官从里向外走。
“您好,队长,这案子真的十分复杂难办,您请跟我来,电梯在那里。现场依然是发现时的原貌。”
诺拿卢曼对他点点头,将自己的脑袋探人电梯去瞧。
“被害人被一枪击毙,从后背射入,他身上的钱夹不翼而飞。”
诺拿卢曼思索了一阵子,又转身来在大厅审视这里的环境。
在大厅左旁是一处半圆螺旋式石梯,大厅的最里面是管理员的办公室,在他的一旁便是电梯的出入口,远处还有一处玻璃门,可与院子相通,几乎与管理员的办公室相对。
“噢,多么豪华高档的一处公寓,戈罗你瞧,那栏杆上的雕饰物……戈罗,我对你想要讲什么一清二楚,不过你并没有在考虑这件案子。”
“但是,在这样的地方搞谋杀?……有些不大对头吧……
“就说电梯所处的位置,不论从楼梯还是从管理员办公室,甚至从院中都能够看清楚!为什么无人目击案发时的情形,连那声枪响都没听见呢?”
诺拿卢曼在喃喃自语时,那位警官过来了,向罗宾报告说:
“没一个人听见枪响。管理员的老婆上街了,管理员讲他刚才在院中修自行车,不久便到邻居那里聊天。”
“那么,被害人遭枪杀的准确时间是难以判断出啦?”
“应当是这样,有一位在五楼住的老伯对我讲:大概在9点半他外出遛狗来到公寓时,还使用过电梯。也就是说,从9点半起至10点诺派看到凶杀现场,是案发的大致时间段。”
“是9点半至10点?仅他一人发现?”
“不,还有一个名叫唐戈尔的上校,我已吩咐他二人在自己的房内听候问讯。”
“戈罗。”诺拿卢曼一边叫着戈罗的名字,一边对他作个暗示动作。
“明白啦,队长。”戈罗应答完,就转身去了楼上。
那位警官和诺拿卢曼缓步来到了电梯门。
“有可能是抢劫财物后杀人灭口?他的钱夹不翼而飞了;要不然这是为了遮人耳目,故意拿走了钱夹?”
那位警官在那里自言自语,不过诺拿卢曼对此并不理会。
他在目不转睛地望着奥佛地的遗体。
“他真是位勇往直前的斗士,无论前方有多么大的艰难险阻,他都会千方百计去克服,闯出一条平坦大道……尽管他现在位居议员身份,但很有可能将来他位居总理或者……,再对照一下自己,从前是个侠盗,如今一名堂堂的刑警队长,拿我和他相比,尽管显得我有些寒酸失意,不过我与他一样是在战斗,我罗宾永不言败!”
“奥佛地,真是很遗憾,在你活着的时候连手都没握……”
过了一会儿,诺拿卢曼问询道:
“奥佛地夫人是否已获悉此事?”
“这尚不清楚。奥佛地夫人今天很早的时候就外出了,她每礼拜必到腊佛耳马场去,她每礼拜骑马三次。”刚才那位警官这样讲。
“那么是否有人见到奥佛地议员外出?”
“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他外出时还不到9点钟。他的办公地点就在距此不远的特诺谈丹路,他一般不会在中午之前返回。”’
“那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早就回来了?”
诺拿卢曼一边这样问着一边弯着腰缓步走向了门口,他又转过身来吩咐警官:
“非常感谢你。尸体现在可以搬走了。我马上就去找被害人奥佛地的妻子。尽管这是件不招人待见的苦差,我还是必须要通知她。”
诺拿卢曼乘上在外等候的座车,当他坐在车上时,脑便不停地转动起来。
“这是铲除政敌的暗杀呢?或是一般的凶杀案呢?奥佛地的地位能力都不可轻视,从目前执政方的角度来看,他的存在显然不可轻视,不过他还没到危害现行政治格局呀?倘若内阁总理大臣诺商博耳不是这般没有胆识,如今就不可能起这样的波澜
他所乘的车终于到达目的地。
诺拿卢曼从马厩环绕的院子穿过,来到了马场内部。
在他行走过程中,那些被关在马厩的家伙都伸着长脖子注视着他,似乎在表示“令我们厌恶的家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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