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问题,我代表我那遇害的丈夫,把这些文件交由你保管,望它们对你破案会起到好的作用。”
“非常感谢你,我也寄希望于它,对将案犯抓捕归案会有所帮助!我必将那个真凶抓住,请你相信我,我发誓!”
一贯说话嗓音比较低的诺拿卢曼,此次却向葛萨特太太高声保证,随后彬彬有礼地向她致谢。
葛萨特的那些文件被摆放到了诺拿卢曼的办公桌上。
自打诺拿卢曼从葛萨特家中离去,他便直接去办公室研究那些影印文件,自然他既没去见警务司长,也没去吃午饭。
此时戈罗刑警来到他的办公室,当他闻听找到了离萨特保留的影印文件时,他的双眼立马亮了起来。
“使用的影印机真不错。”
“你从这些影印文件中找到些什么?奥佛地委托葛萨特去办理何事?”
“你别那么性急嘛,戈罗。”诺拿卢曼慢条斯理地抬眼说道:
“奥佛地先生疑心他的夫人姬露德与人私通,由于他深情地爱着夫人姬露德,因而才委托葛萨特调查此事。”
“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姬露德年轻貌美,调查的结果如何呢?”
“这个葛萨特尚没有断定,然而,奥佛地太太确有一位名叫奥利贝·博萨的男友。他年方20岁,是名美术院校的学生。”
“仅仅20岁,这么年轻,莫非他便是姬露德的私通者?”戈罗很是吃惊地叫出声来。
“这个还不清楚,然而,据传奥佛地太太常常与这位博萨一起出入在美术馆和饭店,并且,姬露德经常光临的骑马场他也频频光顾,似乎他是那个马场的会员之一。情况不过就是这些,目前还不能断定这个博萨是否就是姬露德的情人,只不过是同一马场的会员,来往频繁一些罢了,也有这种可能。”
“我断定那个私通者非他莫属,因为他俩的交往过于亲密。”
“他俩是交往甚密,然而你也不能就这样妄下断言!”
“既然葛萨特对调查尚无定论,那他为何寄信给奥佛地议员呢?”
戈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问道:
“影印文件有份信的影印件,我阅读了一下是昨天所写:
奥佛地先生:
前天您委托我调查的事情,还不能下定论,但我想要告知你一件隐
情,28日下午我在办公室等候,恭请你能光临或联系。
因而,据我猜想葛萨特判定姬露德确有情人的可能性非常大。”
“明天不就是你所讲的28日吗?”
“也许是奥佛地先生有些急不可耐,男人碰到这种事哪里有什么耐性,自然是越早见到葛萨特越好,然而由于约定好是明日,今日若贸然前往,未必能够见到葛萨特。因此奥佛地先生打算先给葛萨特去个电话,然而在办公室打这种电话很不妥当,极易被窥私欲望强烈的女秘书窃听。奥佛地先生一番思量之后:家离办公室也不甚远,不到3分钟就走到了,况且,夫人又外出骑马。
“我这么推断案情,如何?”
“哦,很好,后来又发生些什么?”
“奥佛地无意之中瞥见了打算回家去的奥利贝,对于奥利贝而言,奥佛地无异于他的心腹之患,当然是伺机干掉奥佛地而后快。似乎他早就预谋已久,他尾随在奥佛地的身后,来到了公寓楼,而当他观察到奥佛地走进了电梯,而四周并无旁人时,他便下手了,他从背后向奥佛地射击……”
“真是太神了……”戈罗不无敬佩地讲。
而诺拿卢曼报以淡然一笑,瞥了戈罗一眼,接着往下讲:
“他为了遮人耳目,才特地把奥佛地的钱夹取走,然而他翻看过那里的物品后,不由得惊诧万分。原由那里夹着葛萨特寄给奥佛地的那封信。他担心葛萨特会将这一情况告知警方,那可就不妙了。接下来,奥利贝迫不得已将葛萨特干掉……”
“这样的推理,便可以解释为何葛萨特来在寄信前遭枪杀的因由?”
“是这样的,但你要清楚地意识到,这一切全都是我的推理,当然,也有可能事实与此完全吻合。可能会有别的不为人知的内情……”
“话当然可以这样讲,但你推理得合情合理,没什么错漏之处。”
诺拿卢曼听完此后,声色俱厉地对戈罗说道:
“莫要太想当然喽,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我们必须进行分析。并且,我的推理分析越像是真的,那是把案子看得太简单啦,倘若一个谜题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开,多数都是猜得不对。因此,推理分析只是推理分析。戈罗,你要听仔细,这样的推理分析绝不可透露出去。葛萨特曾经给奥佛地寄信一事我们要向上司汇报。另外,奥利贝作案的可能性很大,此事也要汇报,然而有关葛萨特对奥佛地夫人的调查的影印文件不能讲出去,就这样吧!戈罗,你能严守这个秘密吗?”
“头儿,你就只管放心吧!”
“我要再考虑考虑别的事,你先走吧!”
说完这些话,在沙发上坐着的诺拿卢曼缓缓闭上了双目。
诺拿卢曼眉头紧锁,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警务司长特诺·温莎、内阁总理大臣雅道福·诺商博耳以及内务部长雅博耳·尚卜拉三人围坐在一起。
52书库推荐浏览: [法]莫里斯·勒布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