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拿卢曼,目前……”警务司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着胡子。接着说:“向我们汇报一下目前案子侦破的进展情况,我们十分关注此事是否与政治相牵连,因而大家才聚集一堂,你说说情况如何?”
“呸,这帮家伙真着急,然而我的推理分析还未到可透露的地步,我连一丝一毫的证据都不曾掌握。
“然而,从内阁总理大臣的目光以及内务部长的神情来看,我怎能对他们讲毫无进展呢?
“凭我的感觉而言,此案并未牵涉到政治,假若我如此这般道出的话,这几个大人物便会将心放进肚子,不过他们定要问清依据何在……。但那影印件我绝口不提,可是也不能什么都不讲,为那颇受青睐的司长,我只有如此这般做……”
诺拿卢曼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他心平气和地讲述了到目前所掌握的情况,然而,对于葛萨特调查姬露德的影印文件一事却绝口不提。
在听取了诺拿卢曼的情况汇报后,内阁总理大臣的脸色好看多了,内务部长也是不住地点头。
“名不虚传,真不愧为名声显赫的刑警队长。”警务司长高声赞扬他。
“犯罪嫌疑人必定为奥利贝·博萨,他的杀人动机必定为铲除情敌。这样看来案子与政治暗杀没有关联,这就太棒了。诺拿卢曼,感谢你将我们从困境中救出。
警务司长似乎在炫耀自己精明强干的属下似的,进而转向总理大臣说:
“我马上签署命令逮捕奥利贝。总理大人,这样的话,您就不必为此事操心了。”
那两位大从似乎如释重负一般,脸上洋溢着笑,并相互握手。
“奥佛地的民进党可要臭不可闻了,万万没料自己党中的顶梁柱居然被夫人的情人枪杀……一贯宣扬要揭露政府腐朽的奥佛地,到头来如何呢?这个事件,足以表明那些政府的反对派都是一些大限来时自顾不暇的家伙。丑闻!绝对丑闻!……”内务部长兴高采烈地说。
“很抱歉,”在一旁的诺拿卢曼猛地插话。“很抱歉,请允许我打断一下,我刚才所讲述的仅仅是我自己的推理分析。我从未讲过奥利贝·博萨就是本案的真凶,并且,目前也无法断言姬露德的情人是他,由于,这一切没有一星半点证据。”
闻听诺拿卢曼所言,正打算迈向门口的内阁总理大臣及内务部长双双停住了脚步,脸上带有明显的恹气。
“可这事都是你讲的!”
“我所讲述的不过是对案情的推理分析,仔细想想,倘若奥利贝·博萨与奥佛地太太之间仅是同属一个马场的会员或仅是一般朋友呢?我刚才所讲的那些推理便全都不成立了。”
“目前该如何去做呢?”警务司长很是不满地问道。
“派员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倘若他企图躲藏或外逃的话,便速将他抓捕。还有,我仍有几个问题打算询问奥佛地太太,给我一些时间,只有证明那些推理分析没有破绽才行,没准还会有新的情况。”
尽管这位刑警长讲得慢慢悠悠,然而在场的人都听得出他讲得条理清晰,并且话里也是信心十足。
总理大臣允许了诺拿卢曼的请求,讲:
“可以!但是,只给你48小时,多上1分钟都不行!”
“非常感谢你!总理大人。”
诺拿卢曼彬彬有礼告辞后,转身走了,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就给48小时?这么短的时间能干吗?”
但是,此时的诺拿卢曼又有了亚森·罗宾的神勇。
“都来吧!越是困难重重,无路可走,我越能绝处逢生,最终取胜,就让我行动起来。”
诺拿卢曼满怀激情,斗志饱满地前往施博地尼路。
奥佛地太太身着一件黑色丧服,只不过是几个小时的事,她便是一名寡妇了。从外观看去,她神情肃穆很是稳健,流露出非常得体的悲痛,让人很难看出她会为了一位毛头小伙而始乱终弃,难以自持。
她把诺拿卢曼请到了沙发上,并示意他不要讲那成套的悼词,她缓缓开言道: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无可奈何的诺拿卢曼,只得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问她:
“你丈夫突然死亡,即便想要隐瞒也不可能瞒太长的时间,到了明天,报刊杂志的那帮家伙就会蜂拥而至,他们打算了解你们生活的全部,还要将触角伸向你家中的每一个地方,你需要保护好自己……,我所讲的意思你懂不懂?我是为帮你摆脱困境才来找你的。”
“我没什么事值得掩盖!”
“真的吗?奥佛地太太,我现在假扮成一名记者咱们演练一下。很自然我会前往腊佛耳马场去做调查,我想会从那个地方探听出您与一位青年常在博荣尼森林幽会的事!”
“刑警队长先生……”
“你用不着恼羞成怒!这都是真实的。”
“……”
刹时间,奥佛地太太变得面无血色。
“有个名字是奥利贝·博萨你该很熟吧?”
奥佛地太太瞪大了双眼,里面充满了慌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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