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贝·博萨在一家美术院校上学。”
诺拿卢曼平心静气地说道。
奥佛地太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流露出惊惧的样子,但她强要遮掩这心中的不平静,特意耸了耸肩。
“依你这样讲,我与他一起散散步,就被你断定我俩是情人关系啦?”
这架势分明是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才不得不反扑。
“也许是这样,然而媒体……”
“到了那时,我便对他们讲奥利贝与我不过是萍水相逢。我先生他公事繁忙,没什么时间留在家中,因而,我找个朝气蓬勃的画家和我谈谈天,为我凭添了人生乐趣,不过这样!”
“那么,他爱你爱你非常深?”
“他年幼无知,也许爱情与友情根本分不清!”
“无论如何,从奥利贝的角度来看,你先生的存在无异于雷池,这你总不会矢口否认吧?”
“真是无稽之谈!你对他知之甚少,那个小孩怎能这般心狠手辣呢?倘若你疑心他为犯罪嫌疑人,那你有些过于天真了!”
“虽然到现在还没人对他产生疑心,但是奥佛地先生确实疑问过!”
“他说什么……?”
奥佛地太太国情绪激动而立刻涨红了脸。
诺拿卢曼感觉到她所讲的确是实情。这个奥佛地太太并未红杏出墙。
要是这样的话,也不可当作奥利贝·博萨不是杀人凶犯的依据!”
她坚信那个博萨不会是行凶作案之人。
“原来是这样……”诺拿卢曼接着往下讲:
“你的丈夫曾授权一家私人侦探事务所对你进行跟踪调查,那个私人侦探曾寄信给你丈夫,含蓄地指出你与博萨的不正常关系,然而那封信已被凶手拿走了。”
奥佛地太太不由地把手放在半开半闭的嘴上,吃惊的表情溢于言表,诺拿卢曼接着往下讲:
“明日的报纸必将对你大肆攻汗,指责你为谋杀的共犯,那时无论怎样辩白都无济于事了!”
“天呐!”她禁住尖叫出声了。
“请你一定要帮帮我!”她最后向诺拿卢曼投以企盼。
然而,诺拿卢曼打算探知一下她是否仍在坚持奥利贝是清白的,接着问:
“我会竭尽全力帮你的,然而在一切没有最终搞清楚之前,奥佛地太太你是否还在坚信他是无辜的呢?”
她将头垂下,握紧了两只手,低低地说:
“不能完全排除可能……”
“咳,非常遗憾……”
诺拿卢曼在心中暗想:“一个支持博萨的人又抛弃了他……”
就在这一天晚上,奥利贝·博萨被捕于巴黎东车站。
他正要乘车前往日内瓦。
第三章 艾伦母亲的悲哀
巴黎的人们自从闻听了这很是拨人心弦的凶杀案后,立刻产生了不小的波动。
国会议员奥佛地及私家侦探马休·葛萨特接连被杀,而这两起凶杀案的犯罪嫌疑人为一青年,现抓捕在押……。
在街头巷尾充斥着猎奇心强烈的人们,他们疯狂购买报纸。
而政党的殊死争斗及即将对德开战的事情,已被他们丢到了某个角落。
那名叫奥利贝·博萨的青年,究竟是何许人也?
民进党的顶梁柱惨遭枪杀,会给国内政局带来何等影响呢?
警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捕了奥利贝·博萨,也算是功劳一件,但他们的态度为何谨小慎微呢?
报纸长篇整版地对也非常自谦的刑警队长诺拿卢曼作了报导,他便是屡屡侦破大案要案而名震四方的警方干将。
记者对他在报纸上大加赞扬,然而诺拿卢曼却为此陷入进退维谷之中。人人都渴望了解真相,如奥利贝·博萨为何会行凶作案呢?警方是如何侦查出他是真凶呢?对于这样的问题诺拿卢曼无从回答。
这时,刑警队长办公电话响了起来。
诺拿卢曼将办公桌如小山似的报纸推到一旁去,把听筒抓起。
“请问,是警务司长吗?您好。”
“我很明白,倘若那样,我也有相同的感受。”
“对,今早对他进行了问询,但是他矢口否认。对,到现在还是毫无进展,他总在叫嚷:‘我是清白无罪的,我要求见我母亲!’哪里像个月岁的人,非常幼稚天真,当然,长得很是英俊潇洒。”
“我下一步怎么做?目前我还无从知道要干些什么。”
“要是,上峰惟恐会出丑闻,我们一直竭尽全力不出丑闻,目前要证明奥利贝·博萨是杀人凶手困难重重,只有他供认不讳。”
“什么?因现在不掌握什么真凭实据,你可千万不要那么讲。”
“千错万错就错在了奥利贝·博萨对自己陷入险境一无所知,还要乘车外出。”
“是,司长,我明白了,我会竭尽全力。”
诺拿卢曼将电话挂上,不由得长叹一声。
刑警戈罗敲门之后,走进了办公室。
“戈罗,现在的情况如何?”
“头儿,他终于老实地开口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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