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指证,德拉格为自己作了如下的辩解:
“在贝奴森林公园我是把夫人接走的,夫人在我的安排下去某地呆了两天,夫人为了自杀才从车上跳下去,我曾试图从后面拽住她很可惜的是……”
“即便这样,夫人被你送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这么做要达到什么目的?夫人为何自杀?你如何解释这一切?”
尽管法官接二连三地发问,但是,德拉格议员却采取了无可奉告的政策,一概不予理睬,最后,他耐不住法官没完没了的提问,才冷冰冰地说: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假若你们断定博拉底夫人是我杀死的,而不是什么自杀,我也毫无办法。即便我会为此而陷入十分凶险的处境,我也不再辩白什么……假若你们判定我有罪的话,你们就这样判好啦!”
此后,他便一言不发。
尽管法官把他看作是重大的犯罪嫌疑人,然而,却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因而把他放回家而没逮捕他。但是,德拉格议员回到家后,就将自己紧锁在书房内,没有去参加G党的党务会,也没有参加议会的例会。
博拉底夫人到底是死于自杀还是死于他杀呢?为了侦破这件棘手的案,警方竭尽全力展开侦破。
第二天早晨,贝修警官带领手下的警员,对德拉格议员家进行搜查。
当议员见到这一行不速之客时,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情,既不惊,也不恼,只是冷冷冰冰地说道:
“你们尽管搜吧!”
接下来,警员们对议员住宅进行了缜密细致的搜查。议员只是默默无语地观注着他们的举动,他的眼神是那样的镇安自若,毫无畏惧的神色流露。
在书房的壁炉内,人们发现了一堆灰烬,那显然是有人不久前在这里烧过书信或文件。那些警员们不放过任何细微之处,连书橱中的书都一一翻捡过,衣柜深处也没有忽视,无论哪种可提供信息的物品,即便是一张窄小的纸片,都被统统装进了警车。
德拉格议员依旧一声不吭地注视着这一切,表现出异常的冷静。
当贝修警官走进一个房间,从书橱中取出一个又细又长的纸筒时,议员的神情变得紧张起来。
“啊,那个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我们一家人的团圆照……这些都是刚从相框里取下来的。”
一边说着,一边从贝修的手中抢走了那纸筒。这使得贝修警官顿起疑心,要将纸筒夺回来看个究竟,没有料到德拉格议员却携纸筒走向走廊,走廊恰好布置了一名警员监视在那里。议员想要夺路而逃,却被那名警员扭住,二人扭成一团。
而在此时,贝修警官也追了过来。他立刻将两人分开,想找那个小纸筒,不料,小纸筒却不翼而飞,他急忙询问那名警员,警员回答说:
“我和他撕打在一起是为了防止他跑走,至于那个纸筒,并未见到。”
这件事,让贝修警官对德拉格议员的疑虑更重了,他判断那个小纸筒与博拉底夫人的死肯定相关,也许是解开夫人死亡一案谜底的钥匙……。最后,德拉格议员被法院以绑架、非法拘禁还有谋杀罪而控告。
然而,警方的调查并没有取得进一步的进展,这件案依旧毫无头绪,而时间很快就滑过了4个星期。
有一日傍晚时分,贝修警官身心疲乏地走在回公寓的路上,不经意间,却发现了布奈侦探在闲逛。
“这厮居然有闲心在此处蹓跶……没准他在追寻什么目标。”
贝修警官一边在心中暗自想着,一边悄悄地跟了上去,准备给布奈来个出其不意。没想到布奈却拐人街心花园中,尔后径直走向一把椅子上的女子——从模样装束上可以看出那是一位美丽动人的吉普赛女郎。
吉普赛人是一个居无定所、四海飘荡的民族。他们有黑又卷曲的头发,深色的皮肤,语言主要使用罗马语,但多数都会使用多国语言,他们的生活穷困,多以占卜、魔术表演等为职业,一年四季,不停地流浪。
“呀,布奈居然会和漂亮的吉普赛女郎约会,不知他又要演什么好戏。”
正当贝修警官躲藏在电线杆后偷瞧时,却看到布奈与那吉普赛女郎都注视着街头公寓的四五楼,尔后,两双眼睛对视之后,相互点了点头。
贝修警官看得有些不明所以,继续注视着,布奈和那女郎却起身一同走向巴黎地铁站。贝修警官打算继续跟下去,却不料交通灯变为红灯,一转眼功夫,布奈和那个吉普赛女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奈之下,贝修警官来到刚才布奈他们所注视的公寓楼。通过与管理员的交谈,他才了解到德拉格议员的父亲四星期前便搬进了这座公寓楼的五楼。
贝修警官手脚利索地来到了五楼,他敲了敲门。不久,门开了,一个体格健壮的老年人打开了房门,此人便是议员之父。听完了贝修警官的自我介绍,老人说:
“我是从军队退役下的将军,闻听我的儿子以多项罪名被指控,我很是吃惊,火速从乡下来到巴黎,希冀找到一个能洗刷儿子罪名的办法。正好,你是警方的人,那么……我儿子什么时候上庭受审呢?”
老人不待回答,便又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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