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为我的儿子辩护!我要拿着可证明约翰是清白的照片出庭作证。”
“那么,那些照片在你的手上吗?”
“不,目前还没有,但是有一个吉普赛女人找上门来,向我表示只要我花3000法郎,她便可以为我找到那张照片。”
贝修警官在心中暗自合计:
“老人所指的那份照片,会不会是那日议员夺走的那个纸筒呢?”
“议员肯定已把那个小纸筒藏在某个隐密的地方。然而,一项对自己有利的证据,他为何要藏而不用呢?吉普赛女郎又是凭借何等法力找到呢?
“据说,吉普赛人可以依靠巫术或超常的视力找寻丢失的物品,并以此来获取钱财,可是,这法术会灵吗?”
他思索到这里,不由得又回想起布奈与吉普赛女郎在公园里的情景。
接着,他顺着窗口向下望去,并没有发现吉普赛女郎与布奈的行踪。
贝修警官深思熟虑一番之后,便向老人说明原委,请求允许他在公寓监视下面的小花园。然而,布奈和那个吉普赛女郎的身影在第二天均未出现。
“大概是布奈那厮已发觉我对他的追踪监视因而便藏而不出。布奈神鬼不觉地注意上了这宗案子,并了解到议员握有可洗刷罪名的照片,也许为了某种不可告知的原因,才没有当证据举证出来。
“一定是这样,布奈找寻到了那张照片,准备从中渔利一笔,因而指使那吉普赛女郎,开口要3000法郎的价格,对……事情肯定是这样的……一定不会错的。”
贝修警官打算先把那神秘的吉普赛女郎找到,再从她口里获知布奈那日与她都讲了些什么。
因此,贝修警官日日躲藏在老人的房中,严密注视着那个小公园。
随后日子久了,贝修警官终日呆在那里,与议员的父亲,那位老将军,渐渐熟稔起来。贝修警官慢慢获知老将军为法国而战的辉煌过去,并得知他曾获得过英雄勋章,老人对议员儿子很是钟爱,并以他为荣。
老人向他表达出,为了洗刷儿子的罪名,无论花多么大的代价也值得。
“老将军,你不愧是怜子切切的一位慈爱的父亲!”
贝修警官由衷地发出这样的称赞,老人却有些不好意思了,说:
“这不过是人年老之后,都过分疼爱子女的一种普遍现象。我年轻时是一个严酷而倔强的父亲,我对德拉格一向是严加管教的。”
老人停顿一下,又继续向下说:
“实际上,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过于倔强,才迫使德拉格陷入如此困境……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老人痛苦地自责着,难过地闭上了双眼,陷入到苦苦的思索中去,这位健康结实的老人现在是如此地孤立无助。
贝修警官的内心很是理解同情他,但只能默默地一言不发。
过了好半天,老人又缓慢地说:
“我只有找到那张照片,我以为约翰那日手中的小纸筒,便是用来装那照片的……你说过他跑到走廊的时候,那个小纸简便消失了?”
“确实如此。”
“我还想更清楚地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形……当时除你在场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有,有一个警员在走廊上。”
“警员?……一个警员?”
老人闭上双眼静静地思索了一番,又继续问:
“这样办行吗?我明天想亲自向那位警员了解一下情况,贝修警官?’
“好的,明日,我便把他带来,他名叫朗勃尔。”
贝修警官满口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朗勃尔警员与贝修警官一同来到了公寓。
朗勃尔警员是位仪表出众,作风严谨的警务人员,穿着严整的制服,佩带着手枪和警棍,是一位标准的中年警员。
正当老人向那位警员发问时,管理员走进来通告,说是有人前来拜访,并递上了一张名片。
“私家侦探布奈……这是何许人,我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何事而来呢?”老人的心中充满了疑虑。
“这是位大名鼎鼎的神探,也是我的亲密朋友!”
贝修警官一边向老人介绍着,一边暗自想着:
“这个怪人,终于出现了。”
老将军让布奈进来了。
“啊呀,贝修,你原来在这里,你也是为了议员的事而在此忙碌吗?”
布奈笑着说道。
“对,那么你呢?”贝修反问道。
“我也是正为此事而上门拜访的。老将军,你在找你儿子的一张旧照片?”
“是的。”
“并且,你同意为这张照片付3000法郎,给一吉普赛女郎?”
“是这样。”
“那好吧,请你付3000法郎吧!”
“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位女郎因故不能来了,这一切由我来代理。”
“照片在哪里呢?”
布奈一声不吭地走向朗勃尔警员,左手抓住他的警棍,右手拧开警棍的把手,警棍的把手被拧开了,从这空心的警棍里,倒出一个小纸筒。
“对!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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