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呢?”
“告诉穆蒂埃医生您随后就来……告诉他在没见到您之前不要采取任何行动。”
塞西尔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传递过去,此时瑟尼纳正在紧张地思考着。一个方案此时已经在他的头脑中形成。当塞西尔挂上电话后,他搓着双手,已经准备行动了。
“别害怕。”他大声说,“可是您看到我是如何正确吧。啊!他们绝不会浪费时间,这群强盗!因为这肯定是他们,毫无疑问!他们先是在您身上下手。他们失败了。于是他们就向她发起攻击了。那么我就从这里开始插手吧。”
她主动地向他伸出双手。他一个接一个地把它们放到嘴边去吻。
“谢谢。”他说。
然后,他改变了声调,既威严又亲切地对蒙古乔说:
“我想你还保留着你的徽章吧?一个警探是永远把它带在身上的,即使是在他被解职以后。他会借口说是丢了。”
蒙古乔从他的钱包里取出一块三色的小牌牌。
“太好啦!我们赶紧去健康中心。你是勒努阿探长,我是你的副手……杜朗……我们就说德·马雷丝女伯爵已经报了警,所以我们要马上开始调查……然后,我就自己想法子应付吧。明白了没有?”
现在总算该蒙古乔说句漂亮话了。他十分心说诚服地回答道:
“是的,老板。”
第四章 熹微之光
蒙古乔的老雷诺车哼哼叽叽地把他们载到了健康中心。他们发觉穆蒂埃医生非常激动。他在谈话室里焦急地踱着步子,不停地摘下眼镜,然后又马上戴上。他急匆匆地走到来访者的面前。
“我真是没有一点用处……我向您保证……先生们?……”
“总探长勒努阿,”蒙古乔说,“这是我的合作伙伴,探长杜朗……我是夫人的一位朋友,她一招呼我们就赶过来了……好啦……不要慌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医生说,“如果你们能够到我办公室来……我可以更方便地跟你们交谈,向你们解释……”
他们于是一起来到了瑟尼纳曾经参观过的房问。
“真是糟糕!”医生叹息道,“十五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我的诊所是一个真正的碉堡……如果我们不能马上找到这个小女孩,你们看我的情况将会怎么样吧……请坐……还差一张椅子,请原谅。”
说着,他已经跑进了隔壁的办公室,然后带过一把椅子来,神情十分慌乱、悲哀。
“咱们从头说起吧。”瑟尼纳建议道。
“是的,是这样。”医生说,“你们向我提问吧。我更喜欢这样。”
“散步几点钟结束的?”
“十七点,一般来说。不过当天气像今天这样好的时候,我们同意增加一刻钟给我们的寄宿者。”
“然后呢?”
“然后,病人去淋浴……随后就是吃饭,或者在房间里,或者在饭堂。正在康复的病人和‘轻症病人’可以到饭堂吃饭。”
“等一下!别说这么快。西蒙娜·德·马雷丝是否也淋浴去了?”
“是的。”
“她去了饭堂吗?”
“去了。但是,刚走进门,她就又出来找手绢。从这个时候开始,我们就不知道她的情况了。”
“这是在几点钟?”
“大约在六点一刻的样子……”值班护士弗朗索瓦兹告诉了我,“我去了德·马雷丝小姐的卧室。一切都很正常。但就是不见人影。我十分谨慎地跟我的总舍监对整个房子进行了细致的搜查。等会儿我会指给你们看的,所有的门都是用特制的锁锁起来的,钥匙全都掌握在我的总舍监格雷古瓦夫人手里……肯定有人……没有可怜的孩子的任何痕迹。我于是立即给您打了电话。小姐。”
“你们或许没有认真查找。”蒙古乔插进话来。
医生从眼镜的上方向警探投去了尖锐的目光。
“这里绝对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我向你们保证。墙是光秃秃的,房间是空荡荡的。在像这样的诊所里,所有似乎能隐蔽的角落都被取消了:没有壁橱,没有杂物堆放处。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从来没有过烦恼。”
“那么谈话室呢?”蒙古乔强调着。
“它二十四小时被看守着。朝大街的门在最后一位来访者出去后马上就落锁。这次失踪真不可思议……况且德·马雷丝小姐很快就要离开我们出院的。她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是已经好了很多,我们完全可以放心地让她出院的。”
“谈话室不是唯一的出口。”瑟尼纳说,“我想你们总不会从那里把你们的土豆和煤运进来吧?”
“当然不是了。我还有一个小院和一个后勤供应口。不过朝街的大门和内部的门在运货时是锁起来的。”
“谁管着钥匙?”
“菲尔曼,我们的总管,一位从建院时候起就在这里供职的正直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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