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怪事。”多加子手拿着便笺,“哗哗”地抖动着,“这是白纸。什么也没写。”多加子把便笺和信封放到了桌子上。
果然,数张叠在一起的便笺上一字一句也没写,十津川陷入了沉思。
“能不能有人暗中偷换呢?”
“不会的。从她让我保存时起就一直这样放着。”
“如果是这样,佐佐木由纪为什么要把白纸交给你这位律师保存,而且,每月还要花5万日元呢?”
“哎——她用的或许是烤墨纸。”多加子赶忙点燃打火机,将6张便笺一张一张地烤了一遍。
十津川注视她于上的动作,可最终也没出现一个字。多加子把便笺举在空中细看,可没有发现一个字。
“她这么做是安的什么心?”多加子显然动了气。
“这件事我再仔细考虑一下,先说说你在樱花号列车上为什么要做出令人费解的行为!”
“啊,你是指我到最末一节车厢门口这件事吧?”
“是的。你也许知道佐佐木由纪在3月5日乘坐上行樱花号列车吧?”
面对十津川直截了当的询问,多加子便肯定地回答了:“记不得是3月5日的几点钟了,大约是快傍晚了吧。佐佐木由纪突然来了电话。她说她在九州的佐世保,马上要坐樱花号列车回东京。”
“电话里仅仅说了这些吗?”
“她还说到东京之后,要找我谈谈。”
“谈什么呢?”
“呀,正说到这儿电话就挂断了。”
“你是觉得3月5日从佐世保乘坐上行樱花号列车的佐佐木由纪,3月6日在自己的住宅里被发现尸体这件事,很奇怪,便到上行樱花号列车上调查对吗?”
“哎哎,这次碰巧到九州有事要办。回来便没有乘坐爱坐的飞机,而是从博多上了樱花号列车。”
“在列车上你发现了什么吗?”
多加子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我想她要是被杀的话,一定是从上行樱花号列车上被拖下来,送到自己的公寓住宅,从8层阳台上被推下来的。”
“借助你的证实,佐佐木由纪在上行樱花号列车中被杀的推断就更为确实了。”
“不过,我搞不清尸体是怎么消失的。”
“是呀,很遗憾,这还是一个谜。”
“罪犯有没有着落?”
“只有一个人有犯罪嫌疑。”
“谁?”
“你从佐佐木由纪那里听到过西尾伸一郎这个名字吗?”
“西尾伸一郎,众议院议员?”
“是的。运输政务次官西尾伸一郎。”
“呀,我没有听说过。她只托我将这封信保管好,除此之外,没向我说过什么。”
“她有没有说过自己遇到什么情况,便将这封信交到什么地方去?这种事是常有的。把信叫给熟识的律师,自己万一要是发生了十十么事情,便把信交给警察,或在世上公布。”
“她哪说过那样的话呀,只是说每月花5万日元让我保管,而且这封信一个字没写,即使万一有什么情况,也不能公开发表呀。”多加子笑着说。
“这么说,关于佐佐木由纪,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可是,3月5日她从佐世保给你打的电话,告诉你她要乘坐上行樱花号列车,是不是这样?”
“是的。”
“为什么要告诉你?”
“哦,这我不清楚。她时常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要干什么,然后又突然挂断。这些电话令人莫名其妙。”
“都说些什么事?”
“什么事情都有。比如,‘我现在在箱根’啦,‘从现在开始我要到夏威夷旅行五六天’啦,这次,她好象是从成田机场的休息室打来的。”
“对这些事情她为什么都要一一告诉你呢?”
“哦,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想她差不多是一个朋友也没有:我常听她说,电视演员乍一看生活令人眼花缭乱,但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也交不上。她对我也不是那么信任的。但又没有可以谈话的人,才打那些无聊的电话吧。”
“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要特意乘坐上行樱花号列车的呢?仅仅是好奇心吗!是不是对乘坐上行樱花号列车的佐佐木由纪为什么会死在西新宿的公寓有怀疑呢?”
“如果仅是如此,我也不会乘坐上行樱花号列车的。3月5日乘坐樱花号列车,3月6日就会到达东京。因此3月6日午后她死在西新宿,在时间上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我知道她的死信儿之后,不知对她托我保管的信如何处置才好。她绝对不许我开封,也不能烧掉。我便往她所属的制片厂挂了电话,得知是让她乘坐飞机回东京的,便觉得奇怪。无论如何也想调查明白。不过,我要是知道保管的是白纸,我就不会做这些事情了。”
“她为什么要把这些白纸当做信让你这位辩护律师保存呢?”十津川用手指一边轻轻地叩着便笺,一边问多加子。
“不知道。莫非,她是因为这些白纸而被杀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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