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想起陈沛其将剑送给自己时说的那番话,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这把枣木剑只能防鬼,对人没用。原来,那些黑衣人真的是异类……然而在他心中,鬼魂的形象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那么,它究竟是什么?
面前,黑暗之中仿佛再次出现了那一袭诡异的黑袍,老马打了个哆嗦,脑海中如灵光乍现般浮现出这样一个名词:勾魂使者!
整整一晚上没有睡觉。
天刚亮,老马便头重脚轻地离开家门,开车去了陈沛其家,砸了半天门陈沛其才一脸倦容地将门打开,打着哈欠问道:“这么早过来,有事?”
老马进屋往沙发上一坐,抬头看着陈沛其,一字一顿地说道:“昨晚,我撞鬼了。”
“哦?”陈沛其微微睁大眼睛,歪着头看他,“怎么回事?”
老马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陈沛其听完,脸上睡意消失无踪,眉头皱了起来,自言自语说道:“怎么会这样呢?不能够啊。”
“什么不能够?”
陈沛其在他身边坐下,用罕有的十分严肃的口吻说道:“我那把剑是百邪不侵,只要放在屋里,一般的鬼怪邪祟都不可能进来,更别说靠那么近了。”
老马愣了愣,“等一下,你刚说……一般的鬼魂?”
陈沛其叹了口气:“是的,所以你遇到的要么不是鬼,要么就是怨气十分深重的鬼,但愿是前者吧。”
老马一颗心提了上来:“可是,它好像对枣木剑还是有些顾及的,不然不会突然间走掉吧?是人的话干嘛要怕这东西呢?何况我当时全身都不能动,难道这还不能说明是……鬼魂作祟?”
“从昨天开始,你好像彻底变了个人,我记得你以前是不信这些的。”陈沛其突然又微笑起来,看着他说道。
老马苦笑起来:“此一时彼一时嘛。先别讨论这个了,我现在怎么办?昨晚我怕那东西再来,一夜都没合眼了。”
“既然它还还顾及枣木剑的存在,那你暂时就不会有事。”
“暂时?”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陈沛其耸了耸肩,“你抓紧时间把木牌拿来,对了,最好再给我一些关于封门村的资料,听你说的那么邪乎,我想看看这地方到底怎么回事。”
“嗯,我先在你这睡一觉再说吧,我实在太困了。”老马说着往卧室走去。
“哎,这可不行——”陈沛其大声疾呼,但还是慢了一步,老马推开卧室房门,闷头走进去,往床上一扫眼,顿时愣住了——床上居然坐着个女孩,身穿睡衣,素面朝天,一看就是刚才睡醒的样子,此刻正抬着头,虎视眈眈地望着突然冲进房中的自己。
老马转过头,愣愣地看着跟过来的陈沛其,一时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吧。”陈沛其吐了吐舌头,“我来介绍一下——”
二十、曾经的旅行者
这是刘超第三次与秦纳兰单独“约会”,地点还是在咖啡厅,但这次不是在“上岛”,而是“星巴克”,这次还是秦纳兰选的地方,刘超怀疑她对喝咖啡情有独钟。好在他自己也蛮喜欢喝咖啡,更何况对方是自己颇有好感的女生,即使喝白水也同样会有情调,只可惜他们并不是正常那种约会,而是谈事情——谈一些非但与浪漫扯不上关系,相反可能还是十分严肃、压抑的话题。
因为路程不远,刘超今天没有开车,提前半小时出门步行过去,一路上不停地回忆着昨天宋青在电话中告诉自己的事情。
宋青就是那个叫“南瓜汤”的网友,昨天在网上,刘超把自己手机号发过去之后,马上就接到了她的电话,说自己叫宋青,河南郑州人,与刘超一样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简单的寒暄之后,她便讲述起了一年前发生在自己和前男友李溥身上那件离奇恐怖并最终以悲剧收场的事情的经过——
她跟李溥大一时便开始谈恋爱,感情一直很好,去年夏天两人一同毕业,正赶上金融危机最严重的时候,一时间没找到合适工作,但李溥家里很有钱,在市区的一条商业街里几乎盘下了大半商铺,光是靠这些月租,每年就有百万以上的收入(有些人天生就这么好命,没办法的事),因此那段时间内两人有点不思进取,整天只想着到哪里去玩;李溥一向爱好户外探险活动,在他的提议下,两人在网上报名参加了一个驴友自发组成的户外旅游小组,目的是徒步穿越位于河南省南部的一个叫逍遥河谷的地方,在此之前,两人压根没有听说过这个地名。
尽管准备工作做的很充足,但是刚进入河谷不久,所有定位系统便很奇怪地一起失灵了,他们一行人在山谷里到处乱闯,最后不知怎的走到了那个无人村里,是夜在村里扎营露宿,遭遇了诸多不可思议的怪事……
也许是过于恐怖的缘故,关于这段经历宋青不愿多提,她直接说道他们回到家乡之后的事情,她的男朋友——李溥,回家后对那个无人山村一直念念不忘,正好两地又在同一个省内,相隔不远,一个星期后他又独自去了那边,不过这次没有进山,而是在周边地区打听有关封门村的资料和传说——他已经在网上查出了这个地名,大概半个月后,他返回郑州,当时两人已经同居,宋青清楚地记得,那段时间李溥的表现有点不太正常,经常睡到半夜突然惊醒,说有东西跟着自己。没过多久,他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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