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在房间里依次摊开父亲的那些东西,一样样地仔细看着。她看得很仔细,一个小时后才全部看完,她吁了口气,疲惫地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心里有一种挫败感。
直到现在,她仍然一无所获。
张清生曾大略向她讲述了何文亮将她救醒过来的经过,但他也不是很清楚何文亮倒底是什么来头,只因为何莉是他的女儿,当时情况又非常紧急,除了何文亮所说的方法他想不到其它更好的方法了,他这才放手让他用异术救人的,不然他还能怎么办?难道听任何莉失去生命或是再也醒不过来成了植物人?
当然了,张清生对灵异学是颇有研究的,但这并不表示他也掌握了其中的一门法术,其实在灵异学的殿堂上,他只是刚刚摸到门框,连门都还没进呢,所以他哪里知道何文亮是怎么施法的。只知道听何文亮说是借命,但怎么借的命却不清楚。不说他当时没看到,就是看到了也完全看不明白。
说何文亮是借了自己的命续给何莉这也是他事后的猜测,至于真实情况他并不知道。
何莉听了张清生根据自己的理解而阐释了何文亮的行为后则更是糊涂,什么摄魂师、鬼师、续命、借命和抓魂术等等一大把闻所未闻的名词,她一概都不懂,唯一知道的是父亲在救她醒来后自己却昏迷了,其中的过程她无法知道也不想知道。
为了救父亲,她必须按照父亲所说找到这个不知道躲在哪个旮旯里的林海。
张清生说父亲昏迷前曾说过三天之内要找到林海,这就是说,他有三天的生命可以延续,过了三天就是通天大神也救不了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要抓紧才行!
但是她该从哪里着手寻找呢?难道让她满世界吆喝:谁是林海?嗨,谁是林海!
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呢?
凭直觉,她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人应该就在清海市。
在她的记忆中,父亲那个神秘的箱子在她小时候就一直藏在她的床底下,这说明,从箱子被藏起来后他就没有施过任何法术,因此他的秘密应该仍然在这里,没有带到他新的家里。
她想了下,就给张清生打电话。她觉得应该从公安局着手。
那里的户籍资料应该是最详实的。
上午在重症监护室时她曾听张清生说过,他有个高中同学现在是公安局户籍科的科长。
张清生正在沈万家里打牌,听到何莉请他明天帮她去公安局户籍科查找林海的事后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事是他一直关注的,他很乐意帮何莉寻找到最后的答案。
而这个答案也是他非常想知道的。
同名同姓
更新时间:2012-3-26 21:24:51 字数:6261
第二天一早,何莉就去了医院。
重症室里的值班护士认出她是在产科工作的助产士,就让她进去了。
何莉辞职的事只有本科室的人和医院上层知道,其它科室都是不清楚的。
何文亮仍然静静地躺在那里。值班护士说刚给他翻过身,做过口腔护理。
何莉点点头,说声谢谢。
一旁的电子监护仪的显示器上,代表心率的那个亮点跳动得很是平稳,其它的生命体征数据显示何文亮目前都很正常,尽管他人仍然昏迷着。
何莉脱去外套,她里面着了一件嫩黄色的羊绒毛衣,毛衣紧紧裹着她起伏跌宕的躯体,发散出一种危险的诱惑。
她拿了一个一次性脸盆去卫生间接了些冷水,又掺了点热水进去,试试水温正好,就从坤包里拿出一块小毛巾,在脸盆里湿了水,挤干,仔细给父亲擦了脸和手。
然后看着父亲戴着氧气面罩的脸说,爸,你就安心在这里吧,我去找林海,我一定会把他找到!
监护仪上的亮点急跳了两下,然后又回复到了原来频率。
何莉知道父亲听到了,就穿上衣服,出来在走廊里的椅子上坐下,等张主任上班。
就在这时,从她的包里传出了手机铃声,她拉开包,取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不是她的。
她取出了另一只正响着铃的手机,那是昨天张清生交给她的,说是她父亲的。这是一款老版的黑色摩托罗拉手机,屏幕边缘都有些发白了,看来用了有些年头了。
她打开翻板,从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急切的声音:“喂,老何,小萌出事了!她昨天骑着自行车摔了一跤,左脚踝骨裂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何莉听了心里动容,她知道这是父亲现在妻子的电话,话里的小萌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何萌。据她所知何萌明年应该要高考了,现在正是复习的紧张关头,怎么竟会赶在这个节骨眼儿出事了呢?
何莉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竟无语。
“喂,喂喂!”没听到回答,对方便更加急切起来。
“你好,我是何莉。”何莉想了半天,只想起来说这一句。她对这个后妈没有什么恶感,也没有什么好感。她和她之间没有多少接触,关于她的一切信息都是来自外婆。
外婆说起她时总是以“那个女人”代称,所以她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叫“妈”?她叫不出口,她的妈妈一直活在她心里,冷不丁的让她叫另外一个女人为“妈”,她觉得对母亲是一种背判。叫“阿姨”?这倒是可以,但她从来没叫过“那个女人”为“阿姨”,一时却转不过弯来,想了半天只好来了这么一句挺客套挺文雅也挺……淡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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