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案子我也听说过,如果是那种原因杀人,而且现场没有留下明显的证据,就非常难查了。”范坚为难地说。
“不过我想这个案子应该不关妒忌的事,那个老头似乎没什麽让人妒忌的。他住别墅,附近的人也住别墅,他有钱,人家也不穷,他养美女,其他老头也可以养美女。”明明与案子无关叶上飞还说了一大堆,纯属是扯谈,因为走廊非常长,找点话题说说,这样没那麽郁闷。
这时走到走廊尽头,侧边有一扇门敞开著,房间里窗户敞开,光线充足。
这是一间书房,三个大书架上摆放著书籍和古董,房间中央是一张古典的桌子和椅子,并没有什麽尸体。
叶上飞走到桌子旁边看了看,桌子中间放著一本封面发黄笔记本,中间夹著一支黑色的钢笔。
叶上飞把手指插进钢笔隔离那一页,翻开,发现钢笔没盖帽,笔记上新的一页有两行钢笔字,墨迹很清晰,应该才写下不久──清朝景德镇白鹤花纹瓷器一个,普通级别,卖价四千。
宋朝普贤菩萨骑狮彩塑像一个,普通级别,卖价两千五。
原来收藏家不只收藏古董,也出卖古董。叶上飞想。
“范大叔,尸体在哪里啊?”叶之舞发问,“是不是已经运走了?”
“还没呢,在这边,等你跟你哥哥看了我再叫人运走。”范坚走到一边墙角,然後指了指一个书架旁边的阴影空间。
“什麽嘛,我跟我哥哥又不是法医。”叶之舞嘿嘿地笑。
叶上飞走过去才发现,那个书架旁边有一条狭长的密道,顶上装著一排小灯泡,亮著黄色的灯光,低头看到血迹一直延伸进了密道里。“里边该不会通向金库吧?有钱人怎麽都喜欢把钱藏家里,真是浪费,存在银行还有利息呢。”
“不是金库,不过那可是个小博物馆。来,跟我下去。小心点啊。”
范坚直接走进了密道。叶兄妹小心翼翼地踩著石阶拾级而下。
叶上飞发现石阶一路上都有血迹,而且那血迹似乎被衣服毛巾之类的东西擦过,显得很扩散而淡薄,就象飘扬的旗帜似的。
叶之舞一直紧紧地抱著哥哥的手臂,喃喃说著:“哥哥,这里的空调怎麽开那麽大,冷死人了。”
“空调?”叶上飞愣了一下,这才想到叶之舞是害怕,於是安慰道,“小舞,别怕,等一下出去晒太阳就不冷了。”
“嗯。”叶之舞平静了许多,哥哥的话总能让她很快镇定下来。
3
拐了两个弯,出现了一道敞开的黑色大门。
那门两米高一米宽,厚厚的钢板透出一股冷气,给人一股坚不可摧的气势。门里亮著日光灯,还不算暗。
三个警察在里边走来走去,做拍照、取指纹之类的基本侦察工作。
叶上飞发现门锁旁边的的部分被烧出了一个洞,问:“这个洞是怎麽弄出来的?应该不是老鼠洞吧。”
“这是我们弄的。”范坚蹲了下来,指著门口一大片血迹说,“你看,这里的血迹很多,而且我们走过来的楼梯上也有,作案过程应该就是凶手把死者──哦,不,那个时候艾文应该还没死,只是被打晕了,昏迷中的他被凶手从书房拖到了这里放下,开门後再把人拖进去,所以门口这里的血迹特别多。当初我们一来就认定尸体就在里边,可是门打不开,只好把门弄坏了。”
“范大叔,你们警察里不是有很多开锁专家吗?”叶之舞好笑地问。“他们怎麽没来啊?”
“那些专家都来过了,都说没办法打开,可能从里边反锁了,就算是有密室的钥匙也弄不开。结果门开之後,我们发现果然是反锁了。”范坚指著那个又粗又长的黑色锁杆说,“你们看,这种防盗门,什麽小偷大盗都不可能开得了。”
叶上飞注意了一下,发现那个门并非紧密,底边离地面还有两公分的距离。
他上前试著抓住锁杆往下压,压不动,往上推就很轻松,锁里几根白色保险条突了出来,有几公分长,门锁对应的墙壁里的几个洞里还留著一截被切断的部分,这一拉上,就是推土机来了一下子也未必能撞开。
“地下室里还有其他通道吗?”叶上飞两眼漂移地说。
地下室里没有窗户,连一个通气口都没有,空气凝滞,混淆著血腥的酸味和灰尘的涩味,还有一些奇怪的气味,让人鼻子不太舒服。
“我们通通检查过了,没有。”范坚摇头,“所以我才说这个案子很奇怪。”
从门口,那片血迹一直朝地下室里延伸过去,血迹的尽头是一大滩鲜血,而血泊中,躺著一具老人的尸体。
那老人头发苍白,体形微胖,脸上没有多少皱纹,两眼闭上,嘴巴微微咧开,表情似乎维持著某种难以言表的痛苦。
尸体的脖子上有两排整齐的牙印,还有两个小小的血洞。满地的鲜血似乎就是从那两个血洞涌流出来。
叶上飞不寒而栗,不由得想到了电影里的吸血鬼伯爵。
尸体身边杂乱地堆放著许多古董或碎片。
尸体四周摆放著四个围成正方形的两米高的玻璃柜,每个的玻璃都破烂不堪,里边所剩东西和掉在外边的东西都七零八落支离破碎,那些东西不是一般的东西,可都是那些看起来不怎麽悦目但实际价值不菲的古董字画,其中以瓷器和金属容器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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