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去找吧。”陈克明把装备分给了阿卡。
两人没耽误多少工夫,腰上别着警棍和电击棍,开始搜救。
陈克明一边走一边敲着墙壁,看看能不能收到幸存者的回应。
见过十几具尸体后,他们发现了幸存者。
有人照着陈克明的节奏也在敲击墙壁。
“你能和他们交流吗?”
“不能。”
又不是侦探小说,人人都懂摩斯密码,光通过敲击就能沟通。
“不过你听,”陈克明对阿卡说道,“声音不同了。”
墙体内传来的敲击声有了改变,它停了,过了一段时间又响了。
“好像在接近。”阿卡说道。
陈克明继续敲击着墙壁,告知对方自己的位置。
对方确实在接近,他们用这种方式告诉陈克明和阿卡不要动,他们会找过来。
陈克明和阿卡就等着那群幸存者过来。
大约二十分钟后,加藤浩和皮耶尔一行人出现在了陈克明和阿卡面前。
加藤浩扶着皮耶尔,领着一帮子灰头土脸的囚犯,见到两个全副武装的狱警,却仍镇定自若。
和韩森浩那时候不同,加藤浩没有立即向陈克明他们发难。陈克明和阿卡见这么多囚犯一起出现,心里也有了戒备。
囚犯们装作无害的样子,见到两位狱警都很高兴,就像找到了组织一样。
加藤浩扶着皮耶尔,面露难色,对着两位狱警道:“两位长官,皮耶尔他受了伤,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加藤浩准备故技重施,趁他们两人查看皮耶尔的伤势时,再度偷袭,如制服韩森浩一般,制服这两人。
陈克明和阿卡仔细看了看这队人,这群囚犯足有五个,加藤浩扶着皮耶尔领头,余下三人,分别是昆山、张启东、彭苏泉。
虽然这些人蓬头垢面的,乍看有些凄惨,但除皮耶尔外,都是轻伤,实际上没受什么伤。换句话说,囚犯们的战力要远高于两位狱警。阿卡和陈克明有些危险。
阿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些人的刑期都在二十年以上,是不折不扣的重刑犯。
加藤浩原是日本某黑社会的一名头目,因在斗争中落败,这才入狱,他的下半生几乎都要在监狱中度过。
皮耶尔是抢劫犯,抢过好几家金铺,心狠手辣。他是个混血儿,有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这个国家曾是英国、法国、日本等国的殖民地,英法统治期,“造”就不少混血儿。
昆山则是一名投毒犯,他原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因为嫂子对他的谩骂,他下药毒死了嫂子一家,包括他十二岁的侄子。
张启东是个人贩子,他哄骗青壮年,说可以带他们去西方发达国家享受,还收了他们一大笔带路费。结果,那些偷渡者到了欧美才知道,自己被张启东卖给了当地黑帮做苦力……
彭苏泉则是个杀人犯,他杀了两个向他逼债的放高利贷者。
在蜘蛛山监狱里什么人都有,蜘蛛山监狱的囚犯成分很复杂。
囚犯是最廉价的劳动力,私营监狱不但制造衬衫、裤子、帐篷、背包和水壶等军需品,还负责各种装配工作,比如电子产品和服装产品。一些工厂甚至解雇自己的工人,和蜘蛛山监狱签订协议,让监狱帮忙完成装配工作。
很显然,囚犯数量越多,刑期越长,公司老板赚得就越多。蜘蛛山监狱的入住率一直都稳定在90%。这么高的入住率一定是有问题的,监狱上层和相关的官员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政府才会源源不断地往蜘蛛山监狱输送犯人。有时为了保证囚犯数量,蜘蛛山监狱也会收容一些背景复杂的棘手犯人。
加藤浩和皮耶尔就是其中之一。某种程度上,蜘蛛山监狱也算是国际性的大监狱了,华裔、日裔、混血,包括周边各国的人,只要是在这里犯案被抓的,都可能被丢入蜘蛛山监狱。
狱警们当然知道囚犯们的复杂和可怕,阿卡和陈克明都没有靠近皮耶尔,远远看了一会儿。
“处理过伤口了吗?”陈克明问道。
“勉强包扎了一下。”加藤浩回答。
“这样就行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陈克明说道。
“要进一步处理只能等出去后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出口。”阿卡说道,“东面的楼梯已经不能走了。”
“我们刚从西面来,西面也走不通。”加藤浩道。
都没有出口吗?在场的人皱紧了眉头。
陈克明指着那些囚犯,开口道:“先找个坚固的地方,把你们安置好,我和阿卡一边寻找其他的出口一边等待救援。”
“这确实是个办法。”
见加藤浩同意,陈克明他们松了一口气,如果对方借机闹事,他们也没有把握能镇压住。
“不行,你们不能丢下我们。”但很快加藤浩又摇了摇头,“两位可能没有感受过无处可逃的绝望感,先前地震,我们都被关在囚室里,神明保佑,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绝不想再被关起来,等余震来时只能听天由命。”
地震后还会发生接连的余震。余震好比说话的回声,虽然能量不及前面的地震强,但也会造成巨大的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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