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
一看到绢布,瘦猴便兴冲冲的跑上前去,二话不说的从怀中将打火机掏了出来,看样子是准备烤火取暖了。
他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在这个时候,谁还管那布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价值,能保命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瘦猴手中的火机刚刚打着,却被金宁呵斥了下来,她说像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烧掉,非要瘦猴将那布绢拿给她看。瘦猴没法,只好闷闷不乐的熄掉火,将布娟递到我的面前。
金宁从瘦猴手中将布绢接了过去,如同小女人吃饭一样,细嚼慢咽的观看起来,等她慢慢放下布绢时,我便急切的问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谁知她只说出几个我听不懂的字“受命于天,鼎,祖龙,安康和顺,大逆不道”我问金宁这是什么意思,她却说这布绢上只遗留下这几个没有被完全焚烧掉的字迹,自己也有点捉摸不透,但却可以猜出那建造这石台的人肯定是一位地位崇高的人,因为那“受命于天”四个字只有帝王才敢使用。
“那照这么说,这里隐藏的东西乃是一名帝王所藏的喽?”一听到金宁的话,我便有点兴奋起来,甚至忘了不久前才遇到的那红衣笑面尸,只想着快点找出那帝王藏在这里的宝藏,然后就可以荣归故里,过我那快活的小日子了。
金宁听后轻笑了笑,说我这种思想要不得,如果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发财,那我现在就可以回去了,因为我身上的那两件古董,就足以让我过上一辈子的小康生活。
我不服,说这资本还是自己努力积累得来的好,花起来也让人觉得心安,再说了,放任一座宝山在我面前而不管,那种浪费的习惯我可从来没有。
瘦猴在一边称是,他说我们现在面前就有一座宝山,要是不想办法弄一点出去,那他头顶的那毡帽子也该摘去了,谁叫他生来就是干这一行的呢!
金宁拿我们没办法,只是说了一句我和瘦猴是一个鼻孔里出气后便不再言语,然后将那布绢又递到瘦猴的面前,意思再明显不过,既然上面遗留的东西都看过了,再留着也没有什么价值,还不如用来取暖,先保住小命才是正事。
星象图
我看了看祭台四角那些巨大的灯座,朝瘦猴说这一块绢布也顶不了多大的用,让他去看看那灯座里面还有没有燃料,如果有的话就弄点过来,最起码也能延长一些那布绢燃烧的时间。
瘦猴慢慢走到那灯座前,双手扒住灯座的边沿,踮起脚尖,努力想让自己的脖子伸的更长点,以便可以看到那灯座的内部。这也没有办法,那铜质灯座直径达两米,高也近两米,只有这样,他才能看到那里面是否有我们需要的燃料。
谁知瘦猴一看,身体急忙后退了几步,口中不停的咒骂起来,一个劲的说这里的主人“邪门,不是玩意儿”我问他为何?他也没有明说,只是叫我们过去看看。
等我走到近前,顿时惊骇的发现,这如同一个巨大圆筒般的灯座里,竟然竖立着数十座婴孩的尸骨,每一具都是头向上,脑袋上有一个圆孔,孔中向上伸露出一截黑色的不知明物体。
我大致的数了一下,光这一座灯座内的尸骨便有三十六具之多,应该是被大火烧灼过吧?有些尸骨的顶盖已经深深的凹陷了下去。不知为何,这些婴孩尸骨的身体部位却很干净,没有表现出太过脏乱不堪的样子。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顿时恍然大悟了过来,在这些尸骨的腰部以下,有一层厚厚的油层,不知道是用什么原料炼制的油脂,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竟然没有凝结,也没有挥发变质。而那婴尸头顶上方显露出的黑色事物,在我看来应该是做为灯芯而存在的,婴孩的尸骨便是灯管,不停从油层中吸取燃料,那样的话,就能保证灯火旺盛而不灭。
金宁看了一眼后便别过头去,有点不忍心再看第二眼,她说这应该是祭礼中的一部分,但表达的含意却非常隐晦。我问她这些人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些婴孩呢?她说在古人的眼中,婴儿是最纯洁的,没有七情与六欲,是沟通天地和人最好的途径,用它们作为祭品,或许让他们认为这样就可以达到通神的目的,但也有点贿赂的意思,以期这样可以达到他们最终的心愿。
星象图
我暗自叹息了一声,这些可怜的婴孩才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便被人拿着它们幼小的生命做这种癫狂的事情,这对它们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巨大的悲哀。
然而这一切它们又没有能力反抗,在它们的那个年代,帝王就是主子,而国民就是他们圈养的家畜,只要他们想,随时都可以取走任何人的生命,这就是奴隶制社会最让人垢病的阶层观念。
瘦猴拿着打火机问我们还点不点,我说你傻了吧?当然要点了,这些人已经死了,难不成还要我们给它们陪葬?
瘦猴点了点头,从手中绢布上撕了一块点着后便小心翼翼的扔进灯座内,有了这些灯座,我们就不必为了燃料而发愁了。
不多时,那熊熊的火焰便从灯座内冒了出来,诡异的是,那火光却是蓝幽幽的,就连河水,在灯光的照射下也变成一片幽蓝。对此我们虽然有点惊异,但也管不了那么多,在我们眼中,只要能使我们暖和起来,那就是好东西。
在我的建议下,瘦猴把另外三具灯座都点燃了,祭台上顿时变得暖洋洋的,如同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一样,使人心情变得好了不少。
我们三人都将身上的绵衣脱了下来,挂在灯座的边沿,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便又能重新穿上干爽暖和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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