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十 《马尔他之鹰》(The Maltese Falcon)是美国作蒙达许,汉密特( Dashiell Hammett)的著名推理作品,曾经三度改编成电影。书中的“马尔他之鹰”,据说是十六世纪时献给西班牙国王的稀世珍宝。
注十一 《粉红豹》(The Pink Panther)是从一九六三年开始推出的一系列侦探喜剧片,“粉红豹”是出现在电影当中的高贵名钻。顺带一提,“顽皮豹”卡通就是在电影走红之后,从它的片头动画发展出来的卡通剧集。
“要是有那种东西的话,这时候早就放到银行保险箱里保管了吧。”根来浇冷水说道。
“可是,在以往的三起数字巧合杀人事件当中并没有存在这样的预告信。”红子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正经八百地说:“至少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消息。”
“哇,这已经被称为数字巧合杀人事件了呀?”紫子前倾着身子问道。“好酷喔!”
“没啦没啦,”红子摇摇头。“这是我现在才取的名称。”
“什么嘛。”
“那个,小姐,我机千瑛可以说说自己的看法吗?”突然又变得彬彬有礼的根来发言。
“说来听听吧。”红子眯着眼睛点点头。这两个人是不是在练习演戏呀,紫子觉得很好笑。
“想来恐怕是今天初次遇到保吕草先生的小田原夫人对他一见钟情,啊,请见谅,用这样俗气的表现真是太失礼了。呃…总之保吕草这个男的乍看之下虽然个性软绵绵的,倒也是个新好男人,尽管年龄小了一轮,不知道当初是否不应该在公寓与他会面,或者是像古时候远远隔着后花园墙壁偷窥的思慕之情那一类的,也就是说,其实她是因为不知如何是好,于是才脱口说出要拜托找儿子的家教。反正懵懵懂懂地心有所属,却落得悲惨不幸的孽缘。一旦回到自己家里,却依然朝思暮想都是—啊,保吕草先生…啊啊,好想再见上一面,有没有办法无论如何见个面呀—净是这些想法,彷佛有个走马灯在眼前转呀转的。”
“机千瑛,你不能挑一下重点再说吗?”红子冷冷地说道。
机千瑛咳了咳喉咙。“就是说呢,我认为该不会是小田原夫人一心想要引起保吕草先生的注意,所以才突发奇想开起这样的玩笑。”
“好厉害喔,根来先生。”紫子佩服地大叫。“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搞不好就给您说中啦。嗯,我觉得真是一针见血极了,绝对是这样的。”
红子双手抱胸,板着一张脸。大概是根来提出比较具有说服力的想法,让她感到索然无趣吧。
“那个希望瞒住她先生的吩咐,怎么看都很奇怪不是?”根来像是再将一军似地补充。
紫子用力地点头。
另一方面,她内心则认为实在是太不像话,这种事情绝对无法原谅。紫子对于小田原夫人感到一肚子火大。
然而,为什么要生气呢?
莫非自己喜欢保吕草吗?所以才会因而妒火中烧吗…
不,才没那回事,她可以肯定。
更何况,保吕草现在正打算向她眼前这位濑在丸红子进攻呢。
进攻?
好像没人用这词儿了吧…
“你傻笑个什么劲?”红子伸出一只手,在紫子的眼前挥舞着。“正在和哪只鬼连线中吗?”
“呃,红子姐。”紫子换个姿势,直直地盯着对方询问。“保吕草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呢?”
“怎么想的?既然是工作的话,那也没办法吧。向委托人展现诚意,这就是工作呀。”
“不、不是这个啦。我说的不是这回事,我是在问保吕草这个人啦。”
“保吕草这个人,怎么了吗?”
“他好像很想和红子姐一起去听音乐会耶,你为什么回绝了呢?”
“啊,这件事啊。”红子嘻嘻一笑。假使人世间有天使的话,外表看来一定是这样的感觉吧。“你想听我的理由?”
“嗯,非常想。”
“绝对不可以说出去哟。”
“嗯,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啊…”红子一副正经的表情,用食指抵住嘴唇,视线斜望着半空,小小声地说:“非常讨厌保吕草啦。”
4
保吕草打了个喷嚏。
他握着木制的方向盘,有技巧地让几乎可说是古董的轿车在路上跑。窝在副驾驶座里的是小鸟游练无,照样还是一身女装。反正又没有必要特地换装。
“刚刚那个人和保吕草学长好像有很久的交情啊?”练无问。
“喔,他呀,那是我高中时电波科学研究社的学长啦。”保吕草回答。
“电波科学研究社?听起来满可疑的耶。那是在等待外太空传来神秘讯息的吗?”
“呃,有点像是这样吧。”
在便利商店买好便当等东西以后,保吕草将车子停在位于小巷子里的一家小水电行门前,油漆斑剥的招牌上看得出“中桥水电”的字样。快要满到人行道上的电子产品或音响零件的废弃物堆积如山,由于这些废材的缘故,入口的大门差不多只能开到一半而已。老板中桥是个戴着圆框眼镜,身材很高的男人,保吕草从他手中接过装到纸袋里的物件,并且付了现金三万块,看来像是今天晚上监视要用到的无线电对讲机。练无想到这是自己打工费两倍多的数目,不过肯在这些机械上面撒大把钞票正像是保吕草的作风。所以,他一点儿也不会生气,练无本身反而也对于纸袋当中的小巧机械感到兴奋得心脏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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