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走廊上,在洗睑台前准备盥洗。把脸靠近镜子,这才发现她没戴隐形眼镜。她已经把隐形眼镜拿掉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想起来了,练无和红子到凌晨一点都还没回来,这让她很生气。现在红子已经回来了,那练无呢?
总之她决定先到一楼看看。
餐厅早就收拾干净了,保吕草把报纸摊开在桌上,独自吸着烟。
他抬头看紫子。“早。”
“啊,——好难过。”紫子重重地叹息,坐在保吕草对面的位子上。
“你喝太多了。”
“咦?我有醉得很惨吗?”
“这个嘛……”
“小练呢?”
“不知道,应该是在哪里工作吧?”保吕草漫不经心地回答。
“他有回来吗?”
“咦?”保吕草又抬起头看着紫子。“一定会回来的吧!毕竟在这里打工,从一大早就有很多事要忙的。老板娘又不在,他更忙碌了。”
“他几点回来的?”
“你说小鸟游?嗯……两三点的时候吧。”
“哦……”紫子又叹了一声。“那红子姐呢?”
“我不知道啊。”保吕草不禁笑道。“红子姐不是和你同一间房吗?”
“我睡死了,完全没知觉。”紫子摇头说:“啊啊,糟糕……我果然喝太多了,都是因为你们狂劝酒啦。”
“我和森川可是一直阻止你喝喔。”保吕草用认真的表情说:“请你不要窜改记忆。”
“报纸上写了些什么?”
“喔,就昨天的事件。”
“有什么新发现吗?”紫子将脸靠近报纸,眯着眼睛看。保吕草将桌上的报纸转个方向,让正面朝向紫子。“啊,对了,我现在没戴隐形眼镜看不清楚。你知道我的隐形眼镜在哪里吗?”
“知道啊……”保吕草慢条斯理地点起一根烟,接着用大拇指指向后方。“在那边的威士忌里面。”
紫子往保吕草的背后看过去,餐厅墙边有个酒柜,威士忌的酒瓶并排其中。其中有一瓶用白色奇异笔写上名字,还画上插图。
“威士忌?在酒瓶里面?”紫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咦?我的隐形眼镜在酒里面?”
“没错,两片都在里面。”
“现在还泡在里面?”
“嗯,如果没被溶掉的话。”保吕草将报纸转回朝自己的方向,再度低头阅读。“我本来想帮你拿出来,可是又觉得倒掉那些酒很浪费。我想不到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就只好这样放着罗。”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是谁心眼这么坏?”
保吕草抬起头来。
“你不记得了吗?”
“啊!是我吗?”紫子苦着一张脸。“不会吧……为什么我会这么做?”
“你说眼睛很痛,就把隐形眼镜拿掉了。还主张说把眼镜浸泡在酒里,不但可以去除脏污,对眼睛也很好。”
“呜哇!”紫子揉揉眼睛。“又不是眼药水~~”
没办法,她只好认命地去把隐形眼镜救出来。在黑色的威士忌瓶上有小学生般的潦草字迹,写着“紫子的”。紫子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她不敢相信这是她自己所做的好事。瓶中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酒,她从厨房拿来两个玻璃杯,再把酒倒进杯中。用筷子回收两片隐形眼镜是相当困难的事,尤其她现在刚睡醒血压还很低,眼前也模糊不清,这真是个高难度的挑战。
看着报纸的保吕草跟紫子闲聊了几句,但紫子也不能跟他撒娇。好不容易将隐形眼镜取了出来,她把威士忌倒回瓶中,再用水小心翼翼地冲洗镜片。如果酒精渗入镜片,眼睛可能会喝醉吧。
“咦?小紫,你在干嘛?”练无的声音在紫子身后响起,他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此时紫子正好要戴第二片隐形眼镜,镜片差点从她的指尖上掉落。
“哇啊!”紫子确认镜片还在自己手中后才回头。“白痴!讨厌!都不会看一下情况啊!”
“什么?”练无张大眼睛,目瞪口呆地说:“怎么了?”
“啊,这是……”保吕草坐在桌边出声说:“你们过来一下。”他仍旧低着头,向练无和紫子招手。
“什么事?”练无在保吕草旁边坐下。当然,他现在穿着T恤和牛仔裤,还围着一件弄脏的围裙。
“报上写着,这次的事件和两年前的杀人事件,很有可能是同一个犯人所为。”保吕草抬起头。“就是之前说的岩崎亮……两年前,麻里亚小姐的先生被杀害了。那次的事件和这次的事件是同一个犯人。”
“为什么他们会知道这种事?”练无探头,看着报纸说。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里写着,是从凶器以及现场的状况来判断的。应该是警察认为这个可能性很高,于是发表了这样的见解吧。”
“例如刀子的种类?”练无看向紫子。“小紫,你有看见那把匕首吧?那匕首很特别吗?是少见的刀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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