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踮起足尖,身体前倾,准备往那张较大的红唇上认真吻一下。
眼看四片嘴唇即将碰到,大概也就有三厘米左右的距离,这时扁院长突然一声大吼:“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由于院长的这句话,大竹竿突然直起了腰,转头看着身后的导师兼伟人。
秋水吻了个空,嘴唇碰到大竹竿的肩膀上。
自有妙计
扁院长的好办法比较令人失望,他认为应该把柜子和沙发搬过去顶住门。
尽管普遍感觉到失望,阿牛和朗淡平仍然动手实施。
这样一来,估计能够多抵挡十分钟。
被揽和了一下,刚才的浪漫气氛似乎突然消失了,秋水没有再尝试亲吻大竹竿,而她也不曾再提及此事。
一只瘦削而苍白的手从铁杆钻出的洞里伸进来,试图推开沙发,大竹竿看到之后挥刀斩下。
手被砍断,却没有流出血,由此推断手的主人是一具行尸。
看上去很像是那位冰儿的尸体,秋水没敢提醒朗淡平,否则的话这家伙肯定会把手收藏起来,当作珍宝一样。
张青在外面大喊:“快投降吧,交出扁晓雀,留你们全尸。”
“我们决不投降,有本事你进来。”阿牛大吼。
“赶紧把门打开,乖乖把扁晓雀交出来。”张青继续喊。
“把你的姐姐妹妹还有老母和奶奶都送来,让我们非礼。”阿牛骂。
被砍断的手保持着活动能力,像一只章鱼似的往里面爬,秋水见状急忙把一只座垫扔过去压住。
大竹竿伸手抚摸秋水的脑袋和脸,仿佛在抚摸宠物的头。
她的手掌出乎预料地柔软和温暖,他尽管有些不习惯,却也没提意见,而是很配合地保持不动。
他猜测这也许是她生平第一次摸男人的脸和头,不知是否应该对此感到荣幸。
“你的头发很硬,摸着很像我从前养的那只雪橇犬。”大竹竿说。
秋水很配合地叫唤:“汪汪。”
大竹竿笑出声来,表情灿烂。
这时扁院长再次大吼:“我想到办法啦!”
秋水看了看房间内,猜测这次大概要把电脑桌搬过去堆在沙发上,给怨灵和怪物们增添一点点麻烦。
“我可以往那面打开一条通道出去。”扁院长指面前着坚实的墙壁说。
“这面墙之外是大厅,行尸走肉正等着大伙出去呢。”秋水愕然说。
“我自有妙计,现在你们把右手全部伸出来。”扁院长说。
五只右手一齐伸出来,四只男人的手都差不多大小,大竹竿的手显得特别大,仿佛鹤立鸡群。
画符
扁院长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十几只一次性注射器,有完整的塑料包装,未曾启封,然后要求五个人各自抽一点血出来,六到八毫升左右即可,然后集中到一只容器里等候使用。
秋水和阿牛还有朗淡平不知所措,不知针要往哪里扎才能顺利地抽出血来,以往这种事都是医护人员在做。
大竹竿若无其事地伸出手,逐一帮他们抽血。
沈浪倒是自己动手,若无其事地往静脉里扎针,动作极熟练,完全不亚于资深吸毒者。
五个人体内抽出的血集中到容器里也没多少,看上去大概也就三十几毫升的样子,还不够传说中的吸血鬼润喉咙。
扁院长拿起量杯,鼻子凑近嗅了嗅味道。
这个动作让人不禁怀疑,院长会不会一口把血喝到肚子里去,然后叫大家再抽一次。
秋水满腔困惑,不明白院长究竟要用这些血来做什么。
“你们退后,到那边站着。”院长说。
五个人立即走到电脑屏幕前。
秋水低头看,发觉先前院长欣赏的那部毛片仍在播放,尚未结束,再看其它屏幕,貌似一切正常,挂号大厅内排除等候的人很多,收费处各个窗口前同样有长长的队列,住院部走廊内护士患者以及其它人走来走去,各自忙碌,想象中的天下大乱局面没有出现。
那些行尸走肉是如何从太平间和尸体池一路来到这里的?此事很值得怀疑,无法想象,一群如此丑怪和恐怖的东西出现在众人眼前能够不引起恐慌。
扁院长拿着人血走到墙壁前,用手指沾了一些血在墙壁上画了一个方框。
人血画出的图形高达一点五米,宽约六十厘米,像一扇小门。
画好之后,量杯内的血还剩余大部分,扁院长并未停止,而是开始画一些复杂而怪异的线条。
秋水不禁猜,难道在画符?
印象中的符一般都画在纸上,很小的一片,像这么大的符倒还真没见过。
这时外面的怪物们更加起劲地撞击门,门板上的洞越来越多,沙发上也被捅出很多洞。
火攻
扁院长画好之后开始低声念叨,谁也听不懂他在嘀咕些什么,从表情看,貌似很虔诚很认真的样子。
朗淡平和阿牛还有沈浪专心致志地观看,大竹竿则面无表情。
秋水满腔困惑,不时回头观察门的情况,估摸还有多久那些怪东西能够冲进来。
这时门板已经布满了乒乓球大小的洞,很快就会彻底完蛋,如果门倒塌或被砸烂,沙发和柜子将会很容易地被推开,到时候一场肉搏战在所难免——如果院长大人没有大显神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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