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话筒,打算冲过以握在手里,只需要几秒钟,他就可以运用天魔音控制住会场内所有的人。
然而,几只强有力的胳膊伸过来,捉住了他。
无计可施
忙乱中,扁晓雀用目光成功地催眠了面前一名壮男。
壮男松开钳住他胳膊的手,听他的话,转而对付其它保镖。
然而背后还有六到七只粗壮的手臂抓住了他的身体或者是衣服,仅仅只凭刚刚拉拢到的这位同伙,根本不可能对抗这么多人。
周围声音很嘈杂,有许多人在大喊大叫,桌椅的碰撞声,杯子坠地的声音,惊恐的尖叫,所有这些交织在一起。
扁晓雀想要施展天魔音,但是没用,这里太混乱了。
正要努力用目光施展催眠术和控魂术,再让几名壮男听命,却已经来不及,多条粗壮的胳膊同时发力,把他摁倒在地,脸部向下。
一只黑布袋子套到他的头上,然后收紧,中间的细绳勒住了他的嘴里。
这一下,神通广大如扁晓雀也无计可施了,只得任人摆布。
朱秘书再次走到话筒前,安抚礼堂内那些惶惶不安的人,继续主持追悼会。
扁晓雀被拎起来,拖到后台,扔进角落里,双手反铐到身后。
被催眠的那名壮男奋力想要救下他,却因势单力孤,最终被制服。
会场内一片欢声雷动,人们为捣乱者终被控制住而感到激动万分,甚至自发组织起来唱歌以壮声势,表示无所畏惧,这其中先前曾经逃跑和表现得极度慌乱的人声音特别响亮。
仪式结束之后,在哀乐中,那具拼凑成的尸体被推到焚尸炉内,浇上油点火燃烧。
十几分钟之后,扁晓雀被送到一辆车内。
由于脑袋被黑布套子包裹住,他什么都看不到,嘴也被勒住,一时无法说话。
他满腔愤怒,对朱秘书等人的行为恨得牙痒。
需要报复的名单上又增添了一大串名字,其中排在最前面的就是朱秘书。
感觉真窝囊,居然会栽到这样一伙差劲的人手里。
一定要让这帮家伙对其行为感到无比的懊悔,必须让他们为犯下的错误苦苦哀求饶恕,然后,一个个在痛苦的折磨当中死掉。
由于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他不知道离殡仪馆已经有多远,感觉车停了几次,估计遇上红灯或者堵塞。
接下来转了一次车,从扑鼻的汽油味和尾气味中判断,他猜测自己到了一辆破烂不堪的面包车内。
仇恨
从窗外飘入的气味以及路边驶过的农用车发动机声音里,扁晓雀断定车辆已经驶到郊外。
他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车内除他之外另有三个人,这帮家伙不停地抽烟,弄得到处一团烟雾缭绕,味道很难闻。
他们很少交谈,偶尔说一句,也是在讨论走哪一条路更近。
扁晓雀很想问问,这帮人到底想把他弄到哪里,以及打算如何处置他,但是勒在嘴里的绳子让他根本无法说话,至多就能哼哼几声。
看来专业人士的捆绑技术不是盖的。
一只沉重的大鞋底伸过来,重重踢了他一脚,同时伴之以严厉的训斥:“哼什么?欠揍吗?给老子乖乖呆着。”
扁晓雀不再出声,而是乖乖躺在铁栏杆上。
他猜测自己会被送到某个小黑屋内,然后接受审讯,叫他把隐藏的财产供出来。
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把他带到郊外某个地方,悄悄处死,用石头砸碎脑袋,或者掐住脖子窒息而亡,也可能子弹爆头,然而这些都不算什么事,只要别直接把他扔到大火坑里高温烧烤,他应该都能够活回来。
就算把他烧成灰或者煮熟,他也不担心,以他的修为,就算死了也能够借别人的躯壳还魂。
考虑到这帮人并不怎么了解他的能耐,估计待会将很容易摆脱,现在要考虑的事就是如何报复朱秘书,以及幕后策划夺取他财产的元凶。
他沮丧地发现,应该消灭的仇敌真多,如果把范围进一步扩大到家属和亲随,那么一个集中营恐怕不够。
车子驶到一段剧烈颠簸的路面上,估计就要到达目的地了。
终于停下,窗外传来鸟叫,可以听到风吹过树叶发出的声音,由此推断,这里环境不错。
几只粗壮有力的手臂把扁晓雀拎出来,拖着走。
他在心里暗骂,待会一定要这几个王八蛋好看,得用强力控魂术让把他们洗脑,让他们成为不会思考不会怀疑的工具人,就像傻仆一样。
防空洞
隔着厚实的黑布,扁晓雀仍然能够感觉到光线的变化,以及气味的不同。
他被拖到一个阴暗潮湿的走廊内,地面坚实而粗糙,有机器发出轻微的声音。
大致可以断定,这是一个废弃的防空洞,这种味道和感觉有些熟悉,年青时代的他曾经见识过。
四十多年前,二十几岁的他被组织起来,送到城郊的山上挖洞,据说是响应什么伟大号召。
那时候谣传北方的洋鬼子即将入侵,很可能会动用核武器,挖洞就是为了保护民众,然而他明白,就算真的发生战争,这个破洞也没什么用处,并且容量有限,至多能够保护几百名大人物和他们的家属罢了,全城几百万人,无论如何装不下。
52书库推荐浏览: 雨中之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