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估计有人忘记了这是一个追悼会,所以习惯性地在台上的人讲话间隙拍手。
朱秘书接着说:“扁院长的不幸去世,是本市的巨大损失,是全省及至全国的巨大损失,甚至说是整个银河系的巨大的损失也不为过。”
这时礼堂入口外发生了小小的骚动,有人闯过戒备森严的重重阻隔,进入到大厅内。
一名站在台下担任警戒的武装人员拿起步话机,与人急促交谈什么,稍后,这位向旁边一名级别更高的人传话。
经过几次复杂而精密的传递之后,突发事件的内容终于到达朱秘书耳朵里。
“扁晓雀来了!这怎么可能?”朱秘书气乎乎地说。
惊恐
然而扁晓雀确实来了,西装笔挺,衣领雪白,胖脸上充满自信的笑容,肚皮高高隆起,身材的性感程度一点不亚于台上有几位以肥壮著称的大人物。
几名武装人员被这情况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加之扁晓雀的目光似乎有某种不可思议的魔力,导致这些训练有素的勇士一个个傻乎乎地站着,目送本应该被摁倒在地并且五花大绑的对象从容不迫地走上台去。
朱秘书并非现场级别最高的人,除他之外,还有一名专员和三名众议员,以及一名议长,还有一位少将,两名上尉,多名副厅长和处长,将近一百名科长和副科长,还有其它数量众多的不同级别之普通大人物和低级别的大人物,以及微不足道,几乎什么也不做,仅仅只是享受薪水和各种复杂待遇的大人物。
距离台子最近的几十个人看清楚了扁晓雀,其中有一小半的人以前见过这位传说中的神医。
一名老年妇女惊恐万状地大喊:“有鬼啊,诈尸啦,尸变——!”
一些人受其影响,转过身开始往外逃。
台上同样乱作一团,并不是所有人都了解朱秘书背后隐藏的强大力量,以及那个轻松夺取旺财医院的宏伟计划。
一名上尉钻到桌子底下,两名副厅长口吐白沫晕过去,几名处长忙于逃命从一点三米高的台上跳下,结果弄伤了脚,躺到地上大喊大叫,却无人理睬。
一名漂亮的中妇女跪在地上,大声说:“别杀我,强暴我好啦,一定会让你感觉到很爽的。”
扁晓雀大步往前,面露微笑,表情从容而淡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朱秘书焦急地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参加我的追悼会,有问题吗?”扁晓雀说。
“这个显然不合逻辑,你有事的话应该逐级向上汇报,通过正常的途径来解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理取闹。”朱秘书义正辞严地说。
“我知道你的脑子已经坏掉十几年了,跟你不可能正常沟通,现在听我的命令,拿起话筒,告诉大家,我其实没死,一直活得好好的,那具尸体是假的。”扁晓雀平静地说。
这胖子之所以没有动用强力控魂术和催眠术,是不想露出锋芒,以免被台下的人看出名堂。
控制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容易,想要控制上千人是无法做到的事。
当机立断
朱秘书转过头,看了看身后,恰好发现一名上尉壮硕的屁股,这家伙显然在学习把头埋到沙子里的鸵鸟,只是学得不怎么成功,想来这是由于亚洲与非洲国情不同的缘故。
一名副厅长还算镇定,大声问:“扁晓雀不是死掉了么,为何又活回来了?是不是哪里出差错了?”
“死掉的那个确实是扁晓雀,有法医的报告可以作为证明,眼前这位活着的肯定是假货,只不过模样有些相似罢了。”朱秘书强作镇定。
“我认为你说得有道理,现在怎么办呢?”副厅长问。
“大家开一个现场会议,拿出可行的方案,然后报请上级批准执行,这样的程序完全符合规定。”朱秘书说。
“恐怕不行,得先控制住局面,否则的话可能会引起混乱,在场的全是本市不可或缺的重要人材,如果弄死弄伤了几个就麻烦了。”副厅长说。
“你认为应该怎么办?”朱秘书问。
“叫人把这个假冒扁院长的家伙抓起来,严加审讯,搞清楚幕后指使者是谁,有没有境外敌对势力参与。”副厅长说。
扁晓雀怒火中烧,心里明白这帮家伙为了利益,已经把自己视为死人,忍不住大声吼:“朱秘书,要不要我把你的隐私抖出来?”
此言一出,朱秘书再也沉不住气,急忙向后面的武装人员下达指令:“把这个诈骗犯抓起来,不许他胡乱说话。”
待命的壮汉立即冲过来,高声喊着诸如‘不许动,我们优待俘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之类欺骗性质的话。
扁晓雀怒目圆睁,嘴咧开,正待施展天魔音,却发现这里实在太过嘈杂,距离朱秘书的耳朵并不远,也就三米左右,但是却有咫尺天涯的感觉,估计对方不可能听清楚。
转而打算施展控魂术,朱秘书却已经退到保镖身后,只看到一个半秃的头顶和肥厚的肩膀。
原以为简单容易的事突然间变得复杂了,曾经的计划和设想完全落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帮人居然有胆量直接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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