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用一片毛巾,轻柔地擦拭头颅上的剩余的泥水和脏污,弄干净之后,用创可贴把那些细小的伤口沾起来。
由于伤口太多,导致头颅被贴得像木乃伊一样。
“老王,你能不能找个躯壳进驻,像大恶棍那样做。”秋水问。
“我不愿做那种事,因为怕迷失本性,成为另类的邪恶怪物。”头颅说。
幸福的生活
秋水把老王的头颅放在床上,调整枕头的位置,垫好后脑勺,固定住别滚动,然后打开电脑,播放碟片。
“再往上一点。”头颅说。
秋水往枕头后面加了一只坐垫。
“把屏幕弄得离我更近一些。”头颅说。
“好的。”秋水搬动椅子,移动电脑。
“声音弄大一些,这样才有感觉。”头颅说。
终于弄到满意了,秋水长出一口气,坐到旁边的沙发里。
他不明白,老王如今只剩下一只脑袋,居然还能够保持住这种喜好,真有些不可思议。
按理说,身体没了,欲望也应当基本消失,就像太监们那样,老王与太监相比,失去的东西更多,就剩下脑袋,却依旧喜欢看毛片,感觉很是莫名其妙。
阿牛拿来一碗油汪汪的红烧猪肉,问要不要塞一块给老王嘴里,头颅说不必了,闻闻味道就行。
秋水接过装了红烧肉的碗,送到头颅面前,让其享受香味。
“放下去一点,别挡着我的视线。”头颅说。
“要不要暂停一下,待会接着看就是。”秋水问。
“正感觉好着呢,美食在前,美女光屁屁也有得看,多幸福的生活啊。”头颅说。
秋水有些心酸,把红烧肉调整好位置之后,慢慢退出去。
阿牛也想走开,却被老王的头颅喊住。
“能帮忙弄一杯酒吗?我想喝几口。”
阿牛倒了一小杯酒,放到头颅的嘴旁边。
一条紫色的舌头伸出来,轻轻舔杯子里的酒,就像小猫喝水那样。
几分钟过后,杯子空了,头颅下面早已经放好的婴儿纸尿裤也湿了。
“要不要再来一杯?”阿牛问。
“不用了,只能解解馋而已,再也享受不到喝醉了晕乎乎的那种美好感觉。”头颅的语气显得沮丧。
“也许可以试试其它的东西,比如大麻,或者医用的麻醉剂之类。”阿牛说。
“没用的,我至多也就能够维持住让这只头不会烂掉,仅此而已,许多美好的感受再也无法重温了。”头颅说。
避难所
感觉实在找不到什么安全的好去处,于是秋水和小梦以及老王的头颅住进了阿牛的别墅里。
这儿有高高的墙壁,很厚实,一点不偷工减料,墙头还有尖锐的玻璃碴,庭院里许多地方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并且从村子里选择几名根正苗红的年青人充当家丁,手持粗大的木棒,日夜巡逻。
顶替了小坏蛋身份的阿牛眼下的学名叫做‘徐钱财’,真是个动听的名字,令人过耳不忘。
院子里停了八辆车,其中最便宜的是一辆奥迪A8,最贵的是一辆宾利。
秋水和小梦住进来之后感觉很无聊,常常坐在阳台上观看下面的情况。
几乎每天都有贵客来临,全都开着很好的轿车或者鬼子越野车,在此吃喝玩乐几个钟头之后离开,有时甚至留下过夜,这些贵客们常常带着女人来,有时没带,则由村长打电话叫来年青女人,提供某些服务和帮助,据说这种事对于经济发展和鸡的屁有很多好处。
有一天下午甚至来了一伙黄色头发的洋人,说是来此考察某某主义新农村,见识一下如今村里人的幸福生活。
这当然是个大忽悠,高高的围墙内,村长一家早已经过上了接近瑞士公民的奢侈生活,而村子里其它的部分,还有超过五分之四的村民过着非洲穷人的日子。
当然,如果把全村人的收入计算出平均数,然后再掺点水分,那么倒是快赶上柬埔寨人的平均收入了。
秋水和阿牛还找到一种特殊的娱乐方式,通过那些隐藏在暗自的监控摄像头,他们发现居然可以在自己的房间内,通过特定的线路观看到发生于贵客房间里的事。
秋水录制了一些视频,刻录了几张碟片,说将来可以揭露那些坏家伙邪恶的一面,剥下其伪善的外貌,还原其恶心的面目。
阿牛则认为,如果什么时候不小心变成了穷光蛋,可以用这些东西搞讹诈,让那些表演情爱艺术的人拿出钱来,相信为了形象,他们会乖乖就范。
实在找不到乐子的时候,阿牛就开上保时捷,带着秋水和小梦还有老王的头,在村庄周围转悠。
逃避
方圆两公里内没有办法飚车,因为道路的状况很糟糕,据说小坏蛋曾经在村子附近的路上弄坏了一辆法拉利和一辆布嘉迪,原因全是路面上的坑和路边的石头堆以及晒在路上的粮食。
连接城市的大道很宽敞,可是距离村子最近的一点五公里还没铺柏油,全是碎石子和泥土,下雨的话则会出现许多水坑,无法看出来哪里深而哪里浅。
估计徐钱财先生因此而选购了这辆保时捷SUV。
附近有许多农家乐,有些生意兴隆,有些则十天半月没有顾客上门,秋水和小梦常常进入农家乐玩耍,学会了如何钓鱼,以及如何摘下水果而避免碰到毛虫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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