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多天。
秋水和小梦都不看日历,所以也不清楚像这样多久了,估计大概是半个月,也许更长一点。
如今的老王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大部分道术都不能施展,因为他其实已经死掉,全凭多年修炼积累下来的能量强行让魂魄保持完整,并且呆在脑袋内。
据说这样可以避免被地府的鬼差盯上,因为老王不愿去地府报到,他留恋人界的繁华,喜欢这里诱人的女子和美味食品。
阿牛从小坏蛋的库房里找到了另外一些武器,有四只手枪,一只冲锋枪,六只手榴弹,整整一纸箱用物粉碎岩石的炸药。
秋水大为惊讶,怎么也想不明白,小坏蛋生前到底想干什么,为何弄来如此之多的武器。
阿牛乐滋滋地想,凭着这些武器,加上几张隐形符,完全可以冲进李公子的住宅内,将其弄成碎块。
考虑到就算成功实现把仇敌碎尸的设想,接下来也无法让大恶棍魂飞魄散,所以这个计划只好放弃。
每个人都明白目前这种生活不可能长久,李公子迟早会找上门来,但是大家都避免考虑这事。
村口的电线杆上已经有秋水和小梦头像的通缉令,如果提供信息或者直接抓获,可以得到一万元的悬赏。
一具尸体
一天傍晚,门外来了不速之客,这是一具尸体,已经腐烂得较为厉害,蛆虫在口鼻和耳朵孔里愉快地自由出入,享受美食。
这具尸体从大路上歪歪扭扭走过来,动作僵硬而笨拙,像是喝醉了,然后又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和一只胳膊,又让摩托车撞坏了腰。
从衣服表面的大量尘土看,这具尸体走了很远,大概是担心吓坏人,所以戴了一只面具,一直走到豪宅外面,敲过门之后,腐尸才摘下面具,露出烂糟糟的脸,把一封信递给开门的家丁,然后倒下挺尸,再也不肯动弹。
家丁被吓得大叫一声,掉头往回跑,忘记了关门,由于太过慌乱,居然一头撞到果树上,晕了过去。
阿牛拿着手枪走到家丁旁边,把那封信从手指里抽出来,撕开看了看,发觉是大恶棍写的。
其中内容大致是要求立即交出秋水和小梦,否则的话,今夜将遭遇灭门之祸。
阿牛拿了一瓶杀虫剂,喷撒在腐尸周围,以阻止那些白色的胖虫子往四周爬开,然后他转头回到小楼内,把清理现场的重任交给其它人做。
小梦提议驾车连夜离开这里,直奔边境,逃之夭夭,到国外去。
秋水说现在肯定已经来不及,大恶棍很可能做足了准备,正盼望出现这种情况,必须做点出其不意的事,这样才有机会。
小梦说:“难道就在这里等待大恶棍杀上门来?如果发生战斗,会有很多无辜者被连累丢了性命。”
阿牛说:“这家人还有那些喽啰干过的坏事多到不像话,死不足惜,没事的,遇上麻烦时,或许可以让他们充当人体盾牌。”
“可是还有其它的无辜者,比如保姆,佣人,花匠,奶妈,包养的女子等等。”小梦说。
“可以先遣散那些人。”阿牛说。
“怎么遣散?告诉她们有恶魔要杀进来吗?”小梦问。
“给她们一些钱,叫她们离开,理由是已经看着她们很不顺眼,重新雇用了服务团队,就这么简单,实在不愿走的就留下吧,那是她们自己的选择。反正小坏蛋名下的钱很多,想要花光不容易。”阿牛说。
争吵
半个钟头之后,豪宅内少了许多人。
村长回来之后,听说了此事,于是过来询问顶替了徐钱财的阿牛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牛说看这些佣人保姆不顺眼,于是把她们全都辞退了,每个给了一点遣散费算是补偿。
村长问具体数目,阿牛说每个给了两万元。
村长目瞪口呆了片刻:“你疯了吗?最多也就是给一个月工资,一千块罢了,怎么可以如此浪费。”
“咱们家里有的是钱,干嘛这么小气。”阿牛说。
“看来你脑子确实坏了,估计是前些天被那次大爆炸震伤了头,最近这段时间跟换了个人似的,忘记了怎么弄钱,也不怎么会花钱,待人居然有礼貌了,不打人也不骂人,在村里赶集的时候也不去白吃白拿,看到大姑娘小媳妇也不伸黑手了,还跟那伙小混混讲什么为善最乐,不可做坏事,由此我得出结论,你比从前变傻了许多。”村长说。
阿牛说:“我这叫成熟了,长大了,懂事了,咱先把形象建立起来,然后慢慢找机会大捞一把,搞一票就可以享受几十年,这样才有意思,哪像你,人家送来两只母鸡,你乐呵呵地收下,送来几百万元钞票,你同样乐呵呵地收下,这算什么事。还有生活品味方面,你的问题更严重,只要是女人你就搞,从五十岁到十五岁的都上,不管美丑,也不管高矮肥瘦,从不挑捡。看电视就知道看战争片和间谍片,要不就关起门来看毛片,平时听音乐就知道听那些山区少数民族唱歌,烦死人啊。还有最最严重的一个问题,你吃这么多肉干嘛,还喝很多酒,毛台像啤酒一样喝,每天两瓶,也不知道注意一下身体,瞧你胖得——瘦点的猪都比你更健美些。”
村长不高兴了:“我是你老子,全靠我,你才过上今天这样的生活,你必须听我的话,不许违抗,不许对我说三道四。别忘了从前的若日子,当年咱们家里吃饭都成问题,你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被老师揪着耳朵一连打了十几下大巴掌,脸都肿了,当时我只是村里一个庄稼汉,没办法也没胆子去找那个教师算账,如果现在的话,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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