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涌起争执的冲动,冷冷地说:“是不是因为那个副局长你惹不起,而眼前这位老板娘却很容易欺侮?”
“明天我就去劈了那个副局长。”朗淡平说。
“你劈不了那家伙,因为他已经是副厅长了,享受到良好的保护,你根本没机会接近他。”
“我会请求扁院长大显神通,让那个坏蛋得到应有惩罚。”朗淡平说。
秋水笑出声来:“啊哈,不错,请超级英雄出面解决此事是个好选择,只是扁院长不知有没有空。”
“对啊,扁院长一定非常忙,像他老人家这样伟大的英雄兼圣贤当然忙得不可开交。”朗淡平喃喃说。
阿牛大声指责:“秋水,你为什么阴阳怪气的,提到扁院长的时候应该保持恭敬的态度,我看你不顺眼。”
“犯得着这么大声吗?我在梦里还跟王母娘娘嘿咻过,招谁惹谁了?”秋水不高兴了。
大伙开始激烈争吵,几次差点动手打起来,幸亏程灵素保持着一点点冷静,居中阻拦,最终才没上演全武行。
四人不欢而散,各自回家,连再见也没说。
影子
秋水回到家中冲个凉,然后关掉手机钻到棉被里,一直睡到天黑才由于强烈的饥饿醒来。
桌子上有几样菜,已经凉了,旁边有妈咪的字条,写着‘在谢大姐家打麻将,可能半夜才回来’。
秋水举起大碗,把冷饭和冷菜拨到一起,极迅速地一扫而光,觉得还不怎么饱,于是又喝了一盒牛奶。
打开手机一看,居然没有任何未接电话,这事有些奇怪。
今夜轮到他值班,而他打算休息,想了想,决定打个电话给鲁队长说一声,接通之后,鲁队长意外的非常热情,说休息一天没关系,最近生意清淡,事情较少。
睡过一觉之后,感觉扁院长的形象已经不像先前那么光芒四射,但是仍然很高大很完美。
辞职的念头不知为何完全消失了,关于那些太平间里的尸体以及种种怪东西的记忆在思维当中已经很淡漠,完全是朦胧状态,不知道为什么,他认为那全是幻觉和谣传,不足为凭,只有扁院长说过的话才是真理。
意识深处隐隐有一丝疑虑,觉得这样似乎不对劲,打算就此认真想一想,思维中却突然出现了扁院长高大全的光辉形象,金光灿灿地矗立在脑海里,仿佛一座巨大的山峰。
稍后他说服自己,干嘛费脑筋想这些,已经得出最终结论的情况,再搬出来分析研究是毫无意义的事。
把碗洗干净之后,他决定出去散步,顺便去看看正在打麻将的老妈,如果她赢了一些,就想办法叫她回来。
打定主意,他走出门去。
在路灯下,他遇到一位漂亮的邻居,她叫阿芳,比他小一岁。
两人站在巷子里闲聊,阿芳问他最近在哪里上班,他老实回答在医院开救护车,属于临时工编制,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转正。
阿芳身穿一件很凉爽的吊带衫,露出一小部分胸部和光滑健康的肩背皮肤。
旁边路过的一名老太太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影子,影子乱动,好可怕——!”
秋水被吓了一跳,赶紧低头看地面。
诡异的一幕正在上演,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影子仿佛有独立意识,正在做一件很离谱的事。
影子耍流氓
秋水感到极为不可思议,他的影子在动,正不停地用下半截冲击阿芳影子的臀部,而他本人和阿芳都站在原地,保持静止状态。
他抬头看了看路灯的光芒,由此推算了一番,确认正常情况自己和阿芳的影子不可能凑到一起,应该保持着二十厘米左右的距离才对。
阿芳的影子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抗拒这种行为,估计这是由于她的影子很正常的缘故。
秋水退开半步,但是他的影子却没有一同离开,而保持独立状态,依旧抱着阿芳的影子,用下半身不断撞击她的影子。
如果光看影子,或许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两人正在狂放地亲热。
阿芳发现了这个诡异的情况,被吓得愣住,浑身颤抖不停,伸手指着秋水说不出话来。
旁边几位散步的老头和老太太走过来,被这样的景象吸引住,鼓起勇气观看。
秋水又退了一步,这一次,影子终于无法再放肆,被扯开。
他惊讶地看到,影子下面伸出那一段比较长,规格颇为壮观,与真实的他并不一致。
影子似乎不怎么满意,朝他竖起中指。
他满腔诧异——这还是自己的影子吗?为何能够脱离主体而自行活动?
阿芳大叫一声,转头就跑,由于慌乱而摔倒在地。
他走过去从地上把阿芳扶起来。
影子得到了好机会,再次继续先前中断的事,只是姿势有所变化,这是由于阿芳的影子半蹲的缘故。
“为什么会这样?”阿芳问,声音在颤抖。
“我不知道,但是看上去这种事似乎没有什么危害。”秋水说。
“你应该感到羞愧,因为你的影子耍流氓。”阿芳站直了身体,轻轻推开他的手。
这时秋水的影子仍在不屈不挠地撞击阿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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