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讲多了,说不定反而引起新的怀疑。
"中井先生,我们登门拜访的目的是想让您如实地承认事实,以便使案件顺利
解决,然而,十分遗撼,看来我们有些过于乐观了,我们今天先回去再说吧。"员警说
完便把笔记本塞进衬衫口袋里站起身来,中井没有叫住他们谁一步说明自已的处境。
"辛苦了。"
中井送走了两个员警。
员警走后,他又躺在屋角的床上,方才这些刺激使他又头疼起来。
大河静子为什么要自杀呢?
由于头疼,他把脸侧了过来思索着。
而且,她为什么又要留下一封憎恨中井的遗书呢?如果大河静子暗暗爱过中井,这种
可能性可以存在,然而,他一点也记不起来.如果大河静子对他一相情愿,由于每天在一个
屋里办公,中井总会有所察觉的,而"被骗"这种表现形式,其实意味着已经超出了一
相情愿的关系。
中井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幕后会不会还有另一个人呢?这种想法就象泡沫一样浮现在
他的脑海,那个男入如同一个阴影,表面看来与中井毫无差异,而他却神不知、鬼不觉地
勾引大河静子,又和仁部伦子结了婚......中井又感到这种想法是荒唐的,他苦笑着摇了
摇头,头又疼起来了。
第四 章 仁部伦子
一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中井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在这之前,他一直躺在床上,陷入望风
扑影的想像之中.渐渐,想像淡薄了,而头脑依然隐隐作痛,这使他不能集中精力去思考问
题。
还没等中井站起来,敲门人已破门而入,中井忙站起来打量这位不速之客。
来访者是一个女青年,打扮得十分时髦,她的头发染得金黄,戴着宽边眼镜,口红涂得
很浓,穿着一件黄色的上衣和一件鲜红的紧身裙,手里拎着一个藤制的手提包. "......"
中井呆住了,不知道对来访者讲什么好,因为他根本不认识她.站在中井眼前的这个女人,
看不出多大年岁,也分辨不出她是什么人,虽然她着装华丽,浓妆艳抹,却没有丝毫轻佻。
"您是中井纯夫先生吧?"
那个女人问道。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中井,目光里闪过一丝含情的秋波。
"是的,我叫中井纯夫,您是......"她没有回答,而是哈哈大笑起来,就跟演员
登台演戏一样,笑得有点太过火了。
一会,她才收住笑说道:
"你呀,没有台词了吧,据说我是你的未婚妻。" "啊?那,您就
是....."她把胸脯稍微挺了挺说: "是的,我就是仁部伦子,难道你连自己的
朱婚妻都不认识?"中井根本没有见过仁部伦子,他怀疑这个女人是在撒谎,尽管这样,他
还是把她请了进来。
他发现被褥还堆在床上,想收拾一下,又不好意思,于是,他便把员警刚坐过的座垫翻
过来.请女人坐下.她侧身坐下去,大腿从裙子里露了出来。她的体型真美. "对不起,
你真是仁部伦子吗?" "是的,这种事要是撒谎,马上就会漏馅的,再说,也没有必要
撒谎。" "那倒是。不过,您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呢?"中井就象和一个普通的女人谈
话一样,并没有把她当作会长的孙女。" "我想看看我们订婚的事怎么样了,而且也
要让您看看您的物件仁部伦子是个什么人。" "管她是什么人,反正都是一派胡言滥语。
" "胡言滥语?"仁部伦子虽然瞪大了眼睛,却流露出放心的神色。
"是的,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谣言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开了,我也被
从工会干部中赶了出来,工会的同事们把是非闹得颠倒了。"中井把这两天的经过一五一
十地讲给了她。中井心想,如果对方确实是仁部伦子,那么她肯定不会相信这门婚事,这样,
至少能有一个人承认自已讲的是实情.这样一想,中井充满了信心。
"原来如此,不过,这件事是谁搞的鬼呢?莫非有第三者插手伪造?" "
不仅是订婚,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让我们结婚了。"中井把手伸向枕头旁边的
西装上衣,从口袋里取出那份户籍誊本,在她的面前打开。
"啊?"
她神色有点变化,不知是吃惊,还是害羞。
"不过,真是莫名其妙,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区政府搞错了?" "这
可不是单纯搞错了的问题,而且也不可能搞错。我想,结婚申请报表是别人替我们递上去
的。尽管详细情况还不清楚,但可以想像,只要形式上履行了手续,法律上就生效......"
"是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为什么会干出这种怪事呢?"仁部伦子不时地皱起
眉头,和她刚进屋时的谈笑风生相比 ,象换了个人,也许她开始的谈笑风生就是一种做作。
二
"我有个问题,可以问吗?"
"问题?问我?什么问题?"
仁部伦子抬起头,当她的目光和中井的视线碰到一起的时候,又把头低下去. "你应
该是下落不明.再说,我们订婚的谣言是昨天才传开的,你是从哪里听到的?我对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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