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是从房东那里听来的,请您明天去员警署了解一下吧。" "那么,她的
情人是和久田吗?"木场问。
"很有可能。方才那封信里有'喜讯'二字吧,有关'喜汛'二字的含意,弟弟推
测是再婚。当然了,再婚的对象应该是和久田,而不是我,和久田夫人去年病故,他会不会
和大河静子订婚呢?"大河静子虽然是寡妇,却刚三十开外,又没有孩子,丈夫死后,
又恢复了婚前的户籍,没有任何条件能影响她结婚。而和久田又是丈夫生前的上司,她就
职时和久田又帮了不少忙。所以,当和久田向大河静子求婚的时候,她当然会欣然承诺,
甚至高兴得赶忙写信把这一"喜讯"告诉弟弟。
"这种看法值得考虑。正是由于有这个甜蜜的诱饵,她才唯和久田的命是从,
甚至让她写遗书时,如果和久田说成是公司劳务对策的需耍,那么她也会俯首听命,不会
违抗。"中井接着说. "其实,和久田本来就没打算和她结婚,不过,如果他一旦违背
诺言,就有可能暴露一切,尤其私自报户口是犯罪行为,他出于恐惧才产生了杀人念头。
当然,伪装自杀倒是一种绝妙的安排。" "明白了。"大河顺一表情沉痛
地说,他两眼布满了血丝。
"我想很可能象您推断的那样,这种人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不可." "收拾?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啊,这不要紧,具体怎样收拾我还没有仔细考虑.反正,至
少得剥开他的画皮."方才有关姐姐被骗一席话,对他精神上是一个很大打击,他气
得全身不时地颤抖。
第八 章 协商离婚
一
翌日,中井比每天都起得早,也许是由于夜里睡得很香的缘故。昨天,他和木尝大河
谈完话,谢绝了木场的邀请,赶忙回到公寓匆匆入睡。从员警来侦询那天起,他一直没能
消停,惑到十分疲劳,因此昨晚一躺下就睡着了。
醒来一看,杂志还在枕头旁边打开着,他也不知道昨晚看到第几页,这说明他看了不
长时间就进入了梦乡。
中井盘腿坐在床上,心想:木场恢复了对自己的信任,下一步调查目标也得以确定。
因此,他心情舒畅,周身仿佛奔腾着新鲜血液,这是他即将调查那个莫名其妙案件的最佳
精神状态。
洗完脸,刮完胡子,中井刚要准备早餐,这时门却开了。
他回头一看,不由地惊叫一声。也许这件事不值得大惊小怪,可能是他自然呼吸时使
声带产生了震动。
掠进他眼帘的正是那红黄两种色彩,她就是仁部伦子,她的着装和上次一模一样。
"有什么事?"
中井虽然认为她并非真是仁部伦子,依然客气地问了一句。
"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有话要说。"她随口答着。没敲门就进了屋,这种行为对
于她来讲似乎无关紧要。
"不过,进屋前总应该敲门吧。" "啊?这话可有点怪了,我们不是夫妻吗?
难道,妻子进丈夫房间还非要那么客气不成?" "别胡扯了,请坐吧!"中井苦笑
着说。
"啊,中井先生还没吃早饭吧?我带'三明治'来了."她说着又环视一下室内,从
小碗橱里取出一套咖啡茶具。
"您要做什么?水还没烧."
"啊,算了,我来做吧。中井先生,请您坐在那儿吸烟吧!"仁部伦子说完就去厕所隔
壁的厨房里烧水。
"这是即溶咖啡,可以吗?"
"啊,对不起。"
中井心里不由地混乱起来。
他不相信她是仁部伦子,可是又不想对她戒备,毋宁说她是惹人喜欢的。
也许,中井心情混乱的原因是来自她那鲜红裙子衬出的优美线条,他的视线透过烟雾,
盯住了那健美的体形。
还没有人以这种方式访问过他的房间,这使中井感到新奇。
过了一会,她把沸水器端过来,放到中井眼前,又麻利地把咖啡放了进去,接着从她带
来的藤包里取出一个白纸包,纸包里有"火腿三明治"。
"我吃这样的早餐还是头一回。"中井充满了感激的心情边喝咖啡边说。
"是吗?要是我早知道,也许会起大早送来的。" "不过,这就够辛
苫了,您住在什么地方?"中井想顺便问问,或许由于他的声音沙哑对方没有听清,仁
部伦子没有回答他的话。
她把指甲鲜红的手伸向中井的火柴盒,说道: "中井先生!" "啊!" "您想
出什么好办法没有?" "是指的什么办法呢?中井不解其意,只好含混不清地说,一口
烟呛在气管里。
"真叫人感到奇怪。昨天,我想了一个晚上,可是,中井先生好象把这件事忘个
一干二净;就是关于我们结婚的事。" "结婚的事?这件事我最清楚,那是搞错
了。"中井不打算告诉她伪造结婚申报表的是大河静子,因为还没有证明眼前的女人是真
仁部伦子,也可以说对这个女人的本质尚未搞清,说不定她和和久田欣哉也有某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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