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受了很大的刺激,他的视线不时地在中井和大场末子之间转动着。
"请多关照。"大场末子在旁边低头行了个礼. "啊?啊!恭喜恭
喜......想必会长也很高兴吧?"和久田满以为大场末子一直在自己手里,不料她今天的
行动似乎要打乱自己深思熟虑的计画,因此和久田对事态的发展很不理解,虽然他拼命演
戏,故作镇静,却掩盖不住内心的恐慌。
"是的。方才已经回家拜会过祖父了,接着又来这里。不过,结婚的事可没有对祖父
讲,因为我们担心祖父一激动对他的病有刺激。"她的话使中井十分意外,这些话
完全是她白己的主意,他们俩根本没这样商量过。
"嗯,是吗?祖父下定很高兴吧?"和久田用手帕边擦汗边说,他出的也许是冷汗.
"是的。"大场末子兴奋地回答,接着又瞥了中井一眼,她的神色就跟开玩笑
一样。
按着她又说:
"不过,让祖父训了一顿。"
"嗯?为什么挨训呢?"
"把头发染得象洋鬼子似的,真是岂有此理...大场末子模仿着老人的口吻说。
"确实,不愧是会长啊!"
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中井渐渐不安起来。他们来这里本来是打算引和久田上钩的,
不料上钩的不是和久田,却是中井自己。
"于是,我对祖父说,巴安化妆品不是生产指甲油吗?用你们公司生产的指甲
油染指甲,不更象洋鬼子吗?" "啊,确实,确实埃"和久田逐渐沉不住气了,他擦过汗,
不断把手帕在手里摆来摆去,也顾不得叠好了。
"是啊,连坐都没请你们坐下,请!请坐!"他若有所思地把二人请在来客
用的沙发上。
经他一讲,中井也感到象方才这样站着谈话有点不太体面。
"我和秘书科长有话要谈,请二位稍候,五分钟就回来怠慢!失陪了!"和
久田讲完便匆匆出了房门。
二
"怎么样?进行得还算可以吧?"和久田离开屋子后,大场末子问中井。
由于两人同坐一个沙发上,大场末子欠了欠身子,弹簧的震动也传给了中井。
"不过,有点越轨了。"
"啊?哪一点越轨了?"
"拜会会长这话讲得多余,如果人家要是给会长打电话对证,马上就得露馅。"
"啊,是这样。"大场末子缩了一下脖子,她当初似乎并没有留心这些。
"那该怎么做呢?"她接着又问中井。
看来她并没有表现出为难的样子,甚至使人感到她是在欣然试探着中井。
"怎么办好呢?如今再也没有好办法了,只能听天由命吧。" "啊,中井先
生,您真的担心吗?" "是真的,不过,为什么问我这个?" "怪呀!这事本来没有
必要担心。"末子坦率地说. "啊?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和久田现在给会长家里挂
电话对证,那就会查明我方才讲的全是谎话.但是,和久田不可能和我当面对质,如果他
真的与我当面对质,只能暴露他唆使别人冒名顶替的罪行。"大场末子语气轻松地说,
这又一次证明,她的头脑反应很灵敏。
"确实如此。"中井说。
她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果然,不到五分钟,和久田回来了,他不断地摇头. "部长先生,怎么样?" "
啊?什么怎么样?" "由于您直摇头,我才问您情况如何。" "哪里,哪里,不是
那么回事。"和久田在二人面前坐了下来,他凝视着大场末子,就象忘了中井在旁边。
"啊,莫非我脸上沾着什么东西?"
这回该大场末子捉弄他了。
"啊,小姐变得真快啊,简直让我吃了一惊,这段时间叫您吃苦了。" "啊,
这样反而自由自在。" "这也对,不过,你们二位元是怎么认识的呢?"和久田的
目光象利剑一样咄咄逼人。
反击吧!中井这样想,他暗暗作好了准备。
"我们的结识起因于一件离奇的事......"中井一边点烟,一边煞有介事地说。
"离奇的事?"
"是的,部长先生,您认识大河静子吧?她曾在工会任文书。" "认识,
她去工会工作就是经我介绍的,她怎么样了?"和久田惊慌地眨着眼睛。
这时候,秘书科的女办事员端来茶,她象鉴定产品品质一样打量着大场末子。
"她就是和大河静子住在一个公寓里的,开始,她们彼此并不认识,后来通过
谈话才相识了。" "这...是真的吗?"和久田刚把茶送到嘴边,心一惊,手一颤,茶水
从杯里溢了一地。
"是的,是真的。"大场末子斩钉截铁地说.这当然是和中井商量过的内容. "
是这样,这事我还不知道."和久田又摇了摇头. "不过,她的公寓在哪里呢?在中野
一带,还是在大森一带?" "大森." "几号房间?" "二楼中间."
"正是邻居."和久田自言自语地说. "部长先生,您很熟悉这所公寓啊!"中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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