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逼一句。
其实,就连中井也没料到事情竟能进行得如此巧妙。
"不,我不熟悉!"和久由想矢口否认。
大场末子故作亲热地说:"部长先生,您不是常去那个公寓吗?" "啊?......"中
井听了这话反而吃了一惊,他的吃惊有一半是做作。一半发自内心,因为这句话他们没
有裤量过。
"部长,这是真的吗?"
"根本没有那回事。小姐,别和我开玩笑了."不过,他己经明显地流露出了惊
慌的神色,双腿一个劲地哆嗦。
三
"我这样讲不是开玩笑,我也见过您一两次."也不知道大场末子怎么想的,她
竟信口开河地说了起来。
再深追下去就危险了,中井不由地为她捏了一把汗,因为和久田很清楚大场未子并
非仁部伦子,而且和久由也了解大场末子的住处与大河静子并不在一起.无论大场末子怎
样凭空编造,和久田也不会信以为真。
这肯定是大场末子在某一处思考中出了错误,在错误基础上想出了个人的应变计画,
这样做大危险了。
中井预感到这样做的危险性。
"啊,那件事嘛,那是因为大河就职时,我当过她的担保人,不少事情需要和她
私下协商。" "难道仅仅如此吗?大河静子和我讲过,她要与您结婚呀?" "
根本没有那么回事。"和久田好象要哈哈大笑,但是他刚笑出声,就卡在嗓子里了。
"为什么?"
和久田说:"大河静子女士不是要同中井先生结婚吗?而且遗书中也写了。"大场末子
说:"是的,这事我也听员警说了,不过,我对员警讲,这封遗书很奇怪,因为大河静子
知道我和中井的事." "这就怪了,那你为什么胡诌八扯呢?"和久田突然改变了语气,
也许他为自己继续作戏而感到痛苦。
"这可不是胡诌八扯,部长先生,您有什么根据证明我胡诌八扯呢?这样讲话
难道不有点失礼吗?" "失礼?,别开玩笑了."和久田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步,他现在正
处于矛盾交加,难以应付之中.他想: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仁部伦子,而是大场末子,要揭穿
她的画皮难例不难.但是如果揭穿了她的画皮,自己的阴谋也就暴露无遗了.他深感大场
末子的背叛逼他走上了绝路。他内心既烦恼,又为难,陷入了极端混乱的旋涡中。
"中井君!"和久田突然若有所思地喊道。
"什么事?"
"有件事打算和您单独谈谈。小姐,对不起......"和久田说完站起身来,走到
隔壁的会议室里,中井也随后跟了进去。
两个人拉过前面的两把椅子,面对面地坐下来。
"你果真以为她是仁部伦子吗?" "啊?她怎么不是仁部伦子?" "其实,在
一家酒巴间里,有个姑娘长得跟会长的孙女一模一样,这样的先例也是有的。我想,您是
被假的骗了。" "啊?难道世上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么这个人在哪家酒巴间?这
倒是件有趣的事,要是知道了,咱们两个看看去吧。" "嘘......"和久田频频盯着
中井的脸。
"中井君,难道您不认为这事有些离奇吗?" "离奇?为什么说离奇呢?"
"明知她是假仁部伦子.还要让她在会长和大家面前招摇撞骗。" "那不
对,首先,她不是假的。您说她是假的,请问根据何在?"中井紧紧咬住不放,他想试探一下
和久田方才是否给仁部家挂过电话。如果他挂过电话,而电话中回答仁部伦子没曾回过家,
和久田肯定会把这事过程讲给中井的.这就是中井的目的。
"好了,反正再和她见见面吧。"
和久田说着站起身来,在他起来的时候碰倒了一把椅子,看来,他的心情已经十分混
乱。
当他们又回到人事部长办公室的时候,只见大场末子和秘书科长板原在里面谈话。
秘书科长不时点头哈腰地随声附和着,他似乎真把大场末子当成了仁部伦子. "啊,
部长先生,"大场末子对和久田故作亲热地说,"方才我给家里挂了电话,家里
说您方才给我家打过电话,您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呢?" "啊?.....其实,我是想把小
姐在这里一事告诉府上." "这事怪呀!我当时不是已经说过刚刚拜会过祖父了吗?
那就没有必要由您再汇报了.据家里人说,部长先生了解过我是否拜会过祖父,而且说我
是假仁部伦子."她已经失去了温和的表情,变得厉声厉色。
"那么,称是真仁部伦子吗?"和久田抱着头说。
"我就是仁部伦子,而且是大河静子的邻居,我只要说出这一句话,和久田先
生就得去员警署报到.怎么样?" "去员警署?为什么?"和久田不安地看着中井.他尽
量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以求中井助一臂之力。
"在大河静子死的那天晚上,我见到过和久田先生去过她的公寓。这件事在
法庭上,在任何地方都能证实,可以吧?"中井也呆住了,她为什么竟然这样信口开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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