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她的说明是这样的。在阳台上做日光浴而倒下的康树被发现时,手中正握着一封信,小桌子上面散置着好几封有开封没开封的信件,谁一看就明白康树是在看下午的信件时倒下的。桌上的几封信件是聚会出通知,或分红的明细书之类无关紧要的信件,问题是出在死者手中的那一封信。
“是一封吊唁信,用大体字漂亮地写着‘对于房子小姐突然的遭遇不幸……’啊!舅父的心脏一下子就支持不了了。舅妈说是因为我的不注意所导致。说我在分类信件时,把不能给舅舅看的信混在能看的信里面。我又不是个瞎子!如果是混在一起的话,也是舅妈本身不小心混在一起的,在她拿去时……。”
“那封信还在吗?”
哥哥突然挥嘴说。我们都一起看着他。哥哥的声音似乎含有一点紧张的成分。
“如何?”
敏树瞪大眼睛说。
“我想看看那封信件。不,实际上并不是我想要。而是给警察局的识别组看。”
“识别组?为什么有那种必要……。”
“因为有他杀的可能性。”
我们相互看着对方的脸,试着想了解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
“你!你是说我的父亲是被杀?”
敏树怀疑地说。
“也不能断定是这样。但那种可能性很浓厚,我要是你的话,我会不论抛开什么,也得先向警察报告,麻烦他们调查。”
“这样仿的话就麻烦了。但是,我万万没想到……父亲会是被人杀害。”
敏树完全是乱了方心,言语不清地说。
“莫非你是说照美故意把信件混在一起?”
津本怒形于色地说。
“仁木先生!就像您所说的,或许她有可能杀了舅舅。虽然那只不过是把一封吊唁信放在信件之中——那么简单的事。但我绝对有信心地说,她绝不会做这种事。就像您所说的,即使达冈的死真的是他杀,而若把这念头或想法和照美牵连在一起的话,这对她实在是一种侮辱,她绝不会……。”
“我也没说是谁做的。依您的话,只是照美单纯地把信混在里面而已,但是,这家里的每个人谁也都有可能做出这件事,不是吗?不,即使是外面的人,只要握住机会,也是有可能的。这暂且不管,现在应该做的是,把关键的信件当成重要的证据来保管。说不定已经太迟了!”
“我去跟母亲商量看看!”
敏树匆忙地跑下楼梯。
不久,跟敏树一起上来的是,敏树的母亲,八重子夫人和姐夫内海先生。
“仁木先生。”
八重子夫人看着哥哥的脸说。尽管她已哭肿了眼睛,但却一点惊慌的样子也没有,那一副沉稳的样子,和接到房子女士的恶讯时一样。
“仁木先生。听说您因为吊唁信混在普通书信里,而说我家先生是被杀的。我想这是错的。我刚才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会对照美说了重话。郎使照美出了错误,她也不至于杀死我先生,所以请您不要误解。是我不好,不应该说照美有责任。照美,请妳原谅!”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哥哥慌张地挥嘴。
“谁听起来都是这个意思。你是说照美故意杀死舅舅!”
津本愤慨地说。一旁的内海先生劝解地说.
“好了好了!大家都平心静气地听一听仁木先生的想法,好吗?听了以后,有意见的才尽量地说……。”
“我所要说的是这样。有个人计划要杀害达冈先生。而且想出了一种最安全,简单又不露痕迹的杀人方法。他把照美小姐所分类的信件,从一边拿出一封吊唁信放入另一边的信件里。而太太却一无所知地把那些信件拿去给先生看,如此,便很简单地达到目的了,所以,我绝不是说照美小姐故意杀害舅舅,或是对于舅舅的死,照美小姐应该追究责任。”
“如果你所说的话是真的,那该怎么瓣是好?”
“我刚才也说过,我认为最好的方法是向警察报告。而且用科学方法来检讨。并不是要检验出‘谁是犯人?’,而只是一个必经的过程来调查出‘到底达冈先生的死是意外或他杀?’。因为如果是‘他杀’的话,也还不能断定是谁杀的。说不定那封吊唁信,是不小心弄错才混在一起的。如果确定是弄错的话,也才能安心啊!万一是有人故意移动吊唁信的话,你们难道不想追究出那个人吗?”
“但是,这相当难吧!仁木先生所说的科学方法的检验,是指尸体的解剖、信件的指纹检查等等之类的事情吧!但是即使解剖尸体来看,除了发现是心脏病发作致死之外,也没办法发现其它奇怪的地方吧!况且又没有凶器。而信件经过家人的拿来拿去,指纹也乱了。”
敏树一边说着,一边把右手上所拿的东西拿到哥哥的面前。那是几封信件。
“这就是问题信件吗?”
哥哥接过信件后,不露痕迹地用手掌遮掩住。
“照美小姐,妳今天下午在分类舅舅的信件时,要给舅舅看的信有几封?”
“七封!”照美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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