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那样,伹也没有任何研究的必要,不是吗?第一、说不定有人在恶作剧或开玩笑。”
“哥!你刚才没听到才会那样说的啊!那声音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悦子,妳太夸张了吧!”
“夸张——。哥!那个人是在向我们求救呀!我们有义务去查看!”
“那还不夸张吗!那女士为什么会向我们求救?连她是哪里的谁都不知道,况且她有说是悦子的朋友吗?”
“声音是没听过。但是,电话里的声音较难辨别。总之,无论如何总不能放着不管。去看看嘛!哥!至于地点在哪里用电话簿查查看便知道。”
“抱歉!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干!”
我真的发火了!忘我地大声的说:
“哥哥你真是个不通情理的人,老是那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我不说了,我一个人去好了。”
这样一来就很意气用事了,不管他是什么哥哥,让他慢慢去弄那些草叶好了。我冲进自己的房间。
五分钟后我穿上一件晴雨两用的雨衣外套,站在玄关换鞋的地方。在房间的哥哥说,“真的要去吗?悦子,还是不要的好!”
我佯装没听见就出门了。晴朗的天空中星星闪烁着。我急着跑去电气火车站,因为是住在郊外,到火车站还有一段相当的距离。但幸运的是,还不是开车的时刻。我的脑海裹一直浮起刚刚电话里的声音。近越常夫,近越常夫,这名字好像在那里听过。近越——啊——是啊!近越常夫就是….
突然后面呜起喇叭声。我向右靠在石墙上。车子慢慢地滑近停在我身旁。是小型的轿车。
“上来吧!悦子!”
“ 啊!是哥哥,目瞪口呆的我,剎那间,露出胜利的微笑。
“啊!你还是追上来了!以哥哥的好奇心,是不会乖乖地甘心留在家里的,不是吗?”
“说什么啊!我是不放心悦子一个人到那不明不白的屋子去!”
我头一低就上车坐到哥哥的旁边。车子便静静地发动了。
这里有一件事情必须先向读者说明,你们一定对于我们兄妹竟能住在雄伟宽广的府邸里且拥有电视和自用车觉得不可思议。其实我们兄妹两人只不过是个身无一物的穷学生罢了。那屋子并不是我们自己的。而是歌剧歌手水原直子女士和做银楼生意的先生——君启太先生的房子。正当我们兄妹俩愁着找不到房子时,水原夫妻因决定去欧洲旅行两年,所以希望我们兄妹帮忙看家。我们可以自由使用房子里面的每一间房间,而黑色的五六年型的雷诺(Renault)自用车和德制豪华大钢琴也都可以随心使用。我还没有汽车驾照,但钢琴在我的课业上多少有作用吧!
我们不用付房租,且不用打工,他们还付我们看守费。而这份看守工作唯一有个重要的条件。那就是照顾仙人掌。屋主水原氏在这方面是相当有名的仙人掌迷。在自家草园里设置了一间有温湿度调节装置的温室。里面珍藏了几百种仙人掌。每次外出旅游时,对这些仙人掌是比什么都还担心呢!
之所以从许多应征者中挑中我们两个,应是因为仁木雄太郎是植物学者。事实上哥哥照顾那些仙人掌的用心程度是非常命人感佩的。郎使停止付给酬劳,他仍然会继续照顾。比起用显微镜来研究细胞组织.。他对于培育草木及观察其生长和生态是较为热衷和喜欢。哥哥对于植物的观察和照顾实在是废寝忘食。唯有一件事情可以使这位植物学者离开植物的是——犯罪案件。
但是今晚所发生的事情还不能确定是犯罪案件。平常对于神秘狂(mystery maniac)比哥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我,对于今晚的事总有不祥之感,那位女士说不定是我的朋友,但愿她不会有什么危险。
“哪里?悦子。”
哥哥边踩油门说。
“T街一七二号,近越常夫——。啊!哥,一说到近越常夫,我现在想起来了,好像是那个广播剧作家的近越常夫!”
“广播剧作家?”
“嗯!刚刚电视节目里不是也有近越常夫的戏剧吗?”
“不记得吔!”
“啊!是的。哥哥那时正好在仙人掌温室裹。在爵士音乐会(jazz concert)之前,有个名字叫‘双面脸]的恐怖剧。被视为男的人物实际上是女的,而女的实际上是男的。随便看一下,觉得还蛮有趣。”
“都是写些恐怖小说吗?”
“不太清楚,广播剧很少听。林中之屋,是指哪个森林?”
T街和我们所住的水原邸在同一区内,距离也不会太远。来这附近采集过几次的哥哥,对这里的环境有某种程度的认识,我们慢慢进入了黑暗的杂木林。
“是那里吧!”
哥哥用右手指着前方,杂木林间透出点点灯光。一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一栋有矮篱笆的漂亮住宅前。
“是这里!”
我抬头看着门牌说。大门是开着的。我们走到玄关前,这个门是半开着。我们按门铃并叫门。但没有回声。
“我们到那间有灯的窗户旁看看!”
“嗯!”
由玄关绕到庭院没有任何障碍物。点着灯的是南面的四个窗户,全部都是毛玻璃窗户。二个窗户构成一间房间。第二个窗户打开着,哥哥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偷窥室内时,嘴紧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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