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弗伦奇探长_[英]F.W.克劳夫兹【完结】(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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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警官表示了同情,“但是,上帝,事故总是有的,先生。”

  “我知道,警官,但是我很难受,我感觉自己对此有些责任。他喝得太多了。我给他喝的是很普通的量,但他显然不适应。当然,这只是稍微影响了他。我仍然觉得应该谨慎一点儿把他安全地送到车站。”

  警官的表情变了。“噢,你和他一起出来了,是吧?你把他送到车站了吗?”

  “没有,冷空气让他看上去完全恢复了。我们走到道口之前我就回去了。”

  这是警官正常的表情,还是他已经--

  当天,警方来调查了。他们到思韦特的办公室找他;大概也见了佣人。思韦特讲了实话。他只走到便门,然后就回家了。他们做了记录就离开了。

  第二天,警察又来了……

  在法庭上,辩护方强调事实,思韦特承认自己走到便门;他没有试图在佣人或警察面前掩盖这一事实。但辩护律师无法解释在玻璃盛酒器和死者胃里残留的安眠药,以及书房的时钟从晚餐时间起快了十分钟,等简注意到时又被拨回了。在邓恩住处一个密封的信封里发现了一页精心书写的账目目录,其重要性也无法掩盖。还有,某一时刻,思韦特的银行账户里有一笔钱消失了,几天后同样数目的钱又出现在邓恩账户上。最后辩护方不能令人信服地解释以下两点事实:第一,根据某个引擎上的黑色印迹,惨剧发生在思韦特回家前七分钟;第二,厨房的锤子上带有思韦特的指纹,那晚锤子放在他穿的旧外套的口袋里。

  最终,在一个阴郁的早晨,思韦特告诉牧师所有真相,然后他显示了应有的勇气。

  5、东风

  约瑟夫·弗伦奇探长一生中侦办过形形色色的案子。其中,一些颇具戏剧化场景,一些暴露了邪恶的人性,有些在寻求答案的过程中因为精彩的逻辑分析而令人印象深刻。科尼什·里维埃拉有限公司特快列车一案不属于上述任何一类。这件案子发生在上午十点三十分。在这个案件中弗伦奇不是一个以抽象推理成功解决难题的分析者,而是实实在在地参与到破案过程当中,并以高超的组织能力调遣了英国警察部队。

  那时快到五月底了,弗伦奇在南伦敦为一件复杂的伪造案已经工作了好几个星期。他对城市感到厌倦,并渴望离开。因此当他需要去普林斯顿探访一个服刑的老囚犯时,他很高兴。相对于兰贝斯单调肮脏的街道,呼吸一下达特穆尔的空气是个愉快的替换。

  他怀着快乐的期待驱车前往帕丁顿火车站,并很快出现在火车上。在到达监狱之前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特快列车一启动,他就取出文件开始工作。有好几个小时他都在阅读、做笔记,之后释然地舒口气,把文件放回包里,将注意力转向窗外的风景。

  火车刚过埃克塞特,沿着河开向埃克斯茅斯。头一天夜里下过雨,现在天空晴朗,阳光灿烂。雨水将万物清洗一新,如同春天来临。当他们看到大海时,海面平静湛蓝,与道利什、廷茅斯的红色悬崖和山峰形成鲜明的对比。

  火车在廷河口转弯,驶向纽敦阿伯特。弗伦奇觉得从这儿到普利茅斯的乡间景色相对乏味,就转向他塞在包里的一本小说。刚读了几分钟,他听到一声哨响,刹车片开始摩擦车轮。

  时刻表上没有显示要在这一带停车,火车是从伦敦直达普利茅斯的。“是修理铁道或是被别的火车堵住了?”弗伦奇想。因为以前去南部怀特尼斯附近工作过,他认为自己算个铁路专家。

  带着一丝不快,他打算继续读书。忽然,他听到微弱的爆炸声,接着另一声,又一声。车速减下来了。他们停在一个小站,他看到的地名是绿桥。

  他猜这是三声远方有雾的信号。这是紧急危险信号,弗伦奇放下车窗向外看。他对着月台一侧,一看到月台上的场景他就跳了起来。

  一场劫持正在上演。在车尾方向大约隔了四个车厢的位置,一扇门被打开了,对面站着一个男人,高大健壮,穿着灰色的衣服,戴着白色面罩,举起的手中拿着一支手枪。因为他用枪威胁着,所以外面一个乘客都看不到。保安下车了,站在他的面包车前,双手举过头顶。

  当弗伦奇走到月台上时,两个男子从开着门的车厢里走出来。一个中等身材,穿戴着浅黄褐色外套和帽子,也戴着面罩,挥舞着一支手枪,另外一个和他一样高,没有武器和面罩,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弗伦奇也能感觉到到他在行动中流露出的急迫。这三个人,两个拿着武器,另一个迫不及待。他们飞快地跑出车站,汽车加速的声音立刻从路上传来。

  弗伦奇冲向出口,但他跑到时车已经消失了。于是他又跑回那几个人走下来的车厢,那里己经围满了激动的乘客。弗伦奇挤上前去。

  车厢里躺着两个穿监狱守卫制服的人。一个己经死了,额头中枪,另一个蜷缩在角落,看上去似乎失去了知觉,但没有明显的伤痕。

  “我是伦敦警署的警官,”弗伦奇喊着,“现在我来负责。”他指着几个围观的乘客,“这几位绅士,请你们赶快到车上找一位医生来。其余的人,关上车厢的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除非是来抢救角落上那位男士的人。保安,哪里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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