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近码头泊在岸边。船板放了下来,乘客开始向岸边涌去,柯尔还是没出现。
“该死!”卢卡斯想道,“现在我得看着他的行李,如果不快点儿的话,我连火车上的角落座位都占不到了。”
当然,他也可以不管柯尔的事,但卢卡斯还是很善良的。如果柯尔身体不舒服或有麻烦的话,他不想置之不理。最后他妥协了,叫了一个乘务员,给他讲了一下情况,让他照看一下行李,自己上岸坐上了火车。
火车晚点,这很常见。快发车的时候那个乘务员上了火车,一看到他卢卡斯就招手让他到走廊来。
“先生,您跟我说的那个绅士失踪了,”他说,“他没回来,我们觉得他也没上岸,肯定要做调查,能否请您回来向事务长作个说明。您可以坐半小时以后的火车。”
卢卡斯大吃一惊。“上帝!”他叫道,“失踪了!我肯定要过去。帮我拿一下东西吧。”
“很抱歉又把您叫回来,先生,”当卢卡斯来到船舱后,事务长说道,“但这个人看上去不妙,您是他的朋友吗?”
“是个熟人,”卢卡斯回答道,“他住的离我不远。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正在调查,希望您能告诉我关于他的一切东西。”
“当然。”卢卡斯介绍了柯尔的名字和地址,柯尔的职业,他目前单身一人以及其他的细节。
“您跟他一起旅行?”
“是,我们在维多利亚站偶然碰上了。”
“他看上去很正常?”
“哦,不,”卢卡斯承认道,“他很不安,有点儿心不在焉,我记得很清楚。他心里肯定有事。”
事务长点了点头。“我担心情况很糟,您觉得--”他有点儿踌躇,接着问道,“您觉得他有可能自杀吗?”
“不,”卢卡斯回答道,“不管怎么说部不会的,我不信。为什么会有这种结论?你们怎么知道他没上岸?”
“我告诉您吧,先生。我们从乘客当中收了一百七十五张票,发了一百七十五张登陆卡,但在出口处只找到一百七十四张登陆卡。拿第一百七十五张卡的那个乘客没上岸,那他应该在船上。但船上没有,所以……您觉得呢,先生?”
卢卡斯大吃一惊,也很困惑。什么事能让柯尔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自杀意味着无法忍受的状况。太可怕了!卢卡斯非常难过地去了巴黎。
同时,就像这种糟糕的情形下通常发生的一样,事务长依次通知了船长、南方代理署和警察局。警方在伦敦做了一些调查,包括柯尔的房子,伦敦与格力姆斯比公司的经理以及能找到的他的朋友。
但直到星期一下午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午饭后不久,一个激动的审计员找到保险公司经理马西森先生。他对此很难过,但毫无疑问公司存在非常严重的盗用公款问题。账本已经被人用高超的技术篡改过,只有会计才可能做得到。
公司的私人侦探和警察配合,开始认真调查这个案子。他们的报告称,钱已经被柯尔盗走用来赌马,因为知道无法逃脱即将开始的审计,他负罪自杀了。柯尔没有值钱的资产,现在除了将这笔钱作为损失一笔勾销以外,已无法挽回。
3
马西森对报告很不满意。他了解柯尔,觉得他的做法和性格不符。当然,他没有怀疑过他的会计会是个贼,但他知道柯尔很自私。他非常理性,不会去赌博;他非常自私,不会自杀。
但证据似乎又是确凿的。船上的工作人员对乘客的检查很彻底--他们自己也要防备欺诈行为。毋庸置疑,在加来上岸的人比在多佛离岸的要少一个,这只能有一种解释。
然而,两万镑就是两万镑。马西森反复地想了这件事半个多小时,接着乘出租车到了伦敦警署。
“我承认,”他对助理警务处长莫蒂默·埃利森爵士说道,“柯尔死亡的证据很充分,但我觉得自杀不像他的性格。我非常想找个合适的人来进一步调查这件事。我认识的当地警察都很好,但他们没法跟你们比。必要的话,公司可以支付调查的费用。”
“不是钱的问题,”莫蒂默爵士答道,“问题在于你得说服我们,让我们认为这件事值得调查。”这正是马西森提出要求前担心的。
“哦,”马西森说道,“是这样--”他接着又尽其所能地讲了一下疑点。最后,莫蒂默爵士妥协了。
“我们会派个人去了解一下你提的这些疑点。如果他认为有问题的话,我们会展开调查的。”
这一决定让弗伦奇探长来到了伦敦与格里姆斯比公司的办公室。同审计员和公司官员的谈话让他了解了柯尔在公司里的职位以及欺诈的具体方式,同时他发现马西森对这个人性格的评价和很多同事的看法相同。弗伦奇回来后报告说有调查的必要,他马上就收到了继续调查的命令。
开始时弗伦奇进行了一些例行公事般的程序。拿到办公室里能找到的所有细节之后,他向柯尔的同事询问了柯尔的业余爱好,但得到的信息很少,虽然沃克讲到他有时会在滑铁卢和朴茨茅斯之间的火车上看到柯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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