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亚树良干脆地点头。“不过可惜的是,不是那种会干坏事的人……”
保吕草从口袋掏了根烟衔着。走在前头的奔驰车依速限缓缓下了坡道,等待号志灯,他也停车点烟。
“帅哥是吗?”保吕草别过头这么问。
“你说谁?”
“你那个在银行做事的朋友。”他吐了口烟。
“在意吗?”
“有一点。”
“算是个坏消息吧。”亚树良扬起嘴角,微歪着头。
“嗯,的确是。”拉出车内烟灰缸,保吕草弹了弹烟。
“接下来,应该算是好消息吧。”她终于露出微笑。“哎呀,在这么狭小的空间抽烟不太好吧。”
“很呛吗?”他稍稍打开驾驶座旁的窗子。前方信号变灯,跟着奔驰车继续向前驶。“方便的话,你那边也开一下吧。”
亚树良将一旁车窗摇下约十公分。保吕草将才吸了几口的烟捻熄。
“谢谢。”她这么说,也从包包掏出烟衔着。
保吕草愣愣地看着,只见她用小电子打火机点烟,第一口烟还往保吕草那边飘去。
“人家喜欢在空气好的地方抽烟。”她一脸正经地说。
“是受了哪部电影影响吗?”
“不是,不觉得受不了别人吐烟吗?”
“是没错啦,可是一般人不会说出来吧。”
“两周后会搭一艘叫卑弥呼的客轮。”亚树良突然转到别的话题,这才是今天的重点。
“卑弥呼?”
“从那古野港出发,在宫崎靠岸后驶往香港。”
“然后呢?”
“记得会再停靠一些地方后,停留于地中海附近某处。”
“谁要搭船啊?”
“铃鹿幸郎与铃鹿明宽。”
“父子一起吗?”
“是啊。”她点点头。
保吕草边开车边拼命地思索。
“如何得知这情报?”
“这么问很没常识耶。”
“那……和画有什么关系?”
“画也会跟着上船。”
“不会吧。”保吕草不由得苦笑,坐在一旁的亚树良依旧斜睨着他,神情丝毫未变。“真的?”
“铃鹿父子大概会在宫崎下船,所以你有一天半的机会,如何?”
“这个嘛……”保吕草思索。“很难说耶。”
“若是有机会,让我瞧瞧。”
“瞧什么?”
“你的实力啊。”
“啥……”保吕草有些讶异。“我是不是听错啦?”
“很可笑吗?”
“总觉得好像在告白。”
“是啊。嗯,满像的。”
“两个礼拜啊……”保吕草喃喃自语。“还真是最烂的机会。”
“可以的话,我也要参一脚。”
“为何带着画呢?有什么理由吗?”
“因为船上有想看这幅画的人。”亚树良的口气多少有些改变似地这么说。时而眯着眼,露出温柔表情的瞬间,反而令人畏怯。
“原来如此,一时没想到。”保吕草喃喃说道。“就是那个有钱的法国佬,是吧?”
“你的直觉很敏锐,可惜不常用在自己身上。”亚树良又回复一贯神情。“还有其他问题吗?”
“还有很多呢。”保吕草苦笑。“不过总觉得一问就会被骂。”
“譬如?”
“你也会搭那艘船吗?”
“看到我,可别太惊讶哦!”她从包包掏出一张卡片。“这段时间先打到这里,我会尽快回电的,什么事都可说,不用顾虑。”
保吕草接过名片大小的卡片。上头印着餐厅名皮卡地里(Piccadilly),好像在市内的样子。翻过来有一排用签字笔写的电话号码。
“这间餐厅是……?”
“想请你吃顿饭。”
“今晚不太方便耶。”保吕草摇摇头。
“嗯?和谁……”亚树良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什么……那什么时候方便?”
“明天吧。”
“那明天晚上七点。”
亚树良举起一只手挥了挥。走在前头的奔驰车减速往左靠,保吕草也停下车。
“若是失败的话,打算逃往国外吗?”他问。
“刚好相反。”站在车门外的她这么回答。“要是成功的话就会逃,那就交给你啰。”
“好想保个险喔。”
“保了又如何?”
关上车门,亚树良头也不回地走着,随即钻进奔驰车。只见黄色方向灯“再·见·啦”闪了三次,黑色高级轿车扬长而去。
3
约三小时后。
保吕草再次回到铃鹿家附近。不管是车子还是服装都已完全替换掉。将金龟车停在街上,匆忙往熟悉的大厦入口走去。四周已暗了下来,处处街灯亮起,这里是处僻静的住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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