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这样?”七夏问。
“没错。”保吕草回答。“还是回去比较好吧。联络海上保安厅了吗?”
“这种事用不着你操心。”七夏说。“你还在追安洁拉·玛奴伯,是吧?”
“什么意思?”保吕草苦笑。“这名字听起来好怀念喔。”
七夏盯着保吕草,沉默了数秒。
“知道了。”她点点头。
“毕竟这里是辖区外,我们回去吧。”立松很有精神地说:“保吕草先生,后会有期……”
七夏早已往直升机那儿走去,只见她走近驾驶舱,敲了敲窗子。上方一小部分滑开,驾驶员探头。
“可以了,回去吧。”七夏叫着。她转身走了回来。“好了!大家离远一点!”
“啊?为什么……”立松抗议。
七夏一言不发,轻轻敲了一记立松的头。
登上楼梯,走出上层甲板时,涡轮机声越来越大,停在船尾的直升机浮了起来。保吕草停下脚步望着,机身越飞越高,也越变越小。
“决定陪你到宫崎。”一旁的七夏微笑地这么说。
“从哪儿得来的情报?”保吕草问。
“这个嘛……”她扬起嘴角。“本来想说是场恶作剧,看到你出现在这里,看来八成是真的了。”
“一定有人打电话给你们,是吧?男的还是女的?”
“看你一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表情。”
“到底得到什么样的情报?”
“铃鹿幸郎也会搭这艘船,是吧?”七夏神情诡异地凑近他的脸。“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啊?侦探先生。”
“你是不是搞错什么啦。”保吕草笑了笑。
三人穿过自动门进入中央大厅,有三位年轻警卫站在那里待命。
“首先,带我们去铃鹿先生那儿吧。”七夏向他们这么说后,回头瞅了一眼保吕草。“待会见啰。”
他们往大厅里面走去。
“啊、对了对了。”保吕草出声喊道。“祖父江小姐。”
“干么?”七夏停下脚步,回头。
“有个小道消息要报给你。”保吕草走向她。
她也往回走,只见保吕草凑近她耳边悄声说道。
“濑在丸小姐也在这艘客轮上。”
七夏睁大眼,看着保吕草。
“你说什么?”
“还有……小鸟游和香具山紫子。”
“在这艘船上?”
“是的。”
“为什么?”
“呃,为什么啊……”保吕草说:“怎么说呢?算是神的指引吧。”
“他们在哪儿?”
“大概在A区207号房吧。”
“谢啦。”七夏点点头。
“谢谢你的小道消息让我有心理准备,总比突然撞见好吧……唉……即使如此……”她叹了口气。“真是的!早知道就打道回府。”
6
祖父江七夏带着伙伴立松来到S区。听取柜台两位服务员简单说明事情经过时,有两位身穿警卫制服的男人从走廊另一头走来,分别叫片平与泷冈,片平是警卫队班长。双方花了五分钟交换情报,大致了解整起事件。依服务员与警卫们的判断,应该是住在S区3号房一位姓羽村的男子投海自杀。
由片平带路来到2号房门前。敲了敲门,出来应门的是位年轻女子,七夏与立松出示警察身份后走进房内,片平与泷冈则留在走廊内侧休憩区。
时刻已近十一点。有位年轻男子坐在客厅的手扶椅上,见七夏他们走进来,立刻起身迎接,他就是铃鹿明宽。身穿毛衣和西装裤的他,戴了副眼镜,感觉就是那种行事严谨的白领精英。七夏觉得这类型的男人一换上平常衣着,就让人联想到高尔夫。
“请坐,家父马上过来。”他指指旁边那扇门,铃鹿幸郎大概在里头吧。“本来已经在休息,听到警方要来就起来了。”
“冒昧打扰,不好意思。”七夏行了个礼,与立松并肩坐在沙发上。
“为何爱知县警会得知此事?”铃鹿明宽问。“是受海上保安厅所托吗?”
“也算是吧。”七夏点点头。“不过我们是接到报案电话。”
七夏望着门那边,想说是不是等铃鹿幸郎在场再一起说明比较好呢?她思索着。铃鹿明宽拿起桌上的烟,衔在嘴边用火柴点着。
“怎么个报案法?”他问。
“您晓得安洁拉·玛奴伯吗?”七夏质问。
“不知道。”铃鹿明宽摇摇头,响应得可真迅速。
安洁拉·玛奴伯(又称天使的演习)是件和画家关根朔太有关的美术品。谣传关根画家从法国归国时将其一起带回日本,七夏也因此案件死盯着保吕草的一举一动,不过这已是数月前的事,况且也不属于身为搜查第一课的她的管辖范围,总之这起事件悬宕至今,究竟有没有这件美术品还是个谜。
门开了,走出一位穿着宽大睡衣的老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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