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您休息,不好意思。”七夏和立松起身,向铃鹿幸郎致意。
“哦?是女警啊……”
他微笑,幸好没有面露不悦。虽然初次见面,不过曾在报章杂志看过好几次他的照片,总觉得比印象中看起来年轻多了。一点也不像六十几岁的老人,说是明宽的兄长也不为过。
“天使的演习,是吧……”铃鹿幸郎面带微笑地坐在上位。“是在那通报案电话里听到这名字吗?”
“不是。”七夏摇摇头。“其实那通电话不是我接的,是有人转告我,说关根画家那件东西就在搭乘卑弥呼号的铃鹿先生这里。”七夏边看着对方边说。
“就这样?”
“不只……”七夏回答。“还说今晚有值得我出马的不当交易。”
“意思就是密告,是吧?”铃鹿幸郎微微一笑。
“算是窝里反吗?”七夏毅然决然地反问。
“有两点不太可思议。”幸郎收起笑容,平静地这么说。“第一,为何要转告给你?第二,我想应该没几个人能说出‘关根画家那件东西’这句话吧。我自认问心无愧,没有沾上任何不法情事。不过你们来这儿还真是帮了大忙,总觉得人在海上有点不太安心。”
“我根本没听过什么安洁拉·玛奴伯。”儿子明宽这么说。
“那可是一件关于波那珀鲁多与关根之间关系的宝物呢。”幸郎向一旁的儿子说明。“是件失踪好几十年的逸品。”
克罗德·波那珀鲁多的女儿下嫁关根朔太,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听说那时他女儿就是带着那件传家宝出嫁的。婚后不久,波那珀鲁多的女儿便过世,那件宝物也跟着下落不明。七夏是因为数月前发生的那起和关根朔太有关的杀人事件,才晓得有这么一件珍宝。
“那么,安洁拉·玛奴伯不在这里啰?”七夏问。
“当然。”铃鹿幸郎点点头。“要是有的话,我也想拜见一下呢。”他微笑说道。
“不过您刚才不是说能说出关根画家那件东西这句话的人不多,所以觉得很不可思议……”
“没错……其实我有幅关根画家的画作。”幸郎回答。
“在这里?”
“嗯,就在对面那间房间。”
“为何将画放在这里?”七夏质问。
“为了拿给别人看,当然不是义卖,是项交易。”
“冒昧请问大约值多少钱?”七夏问。“不好意思,我们干这行的对于美术品这方面总是比较敏感。”
“我们也是。”幸郎点点头。“我是以一亿两千万日圆买下的,当然至少得以双倍价格卖出才行。”
“原来如此,你也拥有那么一件逸品,是吧。”七夏点了点头。“对了,听说隔壁房间出了意外,是吧?”
“是的。”这次换铃鹿明宽回答。“我们也吓了一大跳。”
“听说有名男子从隔壁阳台坠海。”七夏故意放慢说话速度,观察对方反应。“有谁目击到吗?”
“这个……不太清楚……”明宽瞄了眼父亲幸郎。“隔壁住的是大笛小姐吗?”
“您认识吗?”七夏注意到对方神色有异。
“嗯……是啊……”明宽点点头。
“这样啊。”至少铃鹿明宽与大笛梨枝相识这情报是初次听闻。
“不过……打那通电话的人究竟是谁呢?”铃鹿幸郎喃喃自语,似乎想转回话题。
“您说我们来是帮了大忙,”七夏问。“是有什么事要拜托我们吗?”
“是的……总觉得很不安。”幸郎回答。
“为何觉得不安呢?”
“呃,那个……毕竟隔壁房间出了事……”
“真的是起单纯意外吗?”七夏歪着头。“还是如您所言有什么企图呢?难不成与您这边有关?”
“我可没这么说哦。”铃鹿幸郎苦笑地摇头。
对方还真莫名其妙,七夏心想。很明显,他们只挑对自己有利的部分响应。
“可以让我看看关根画家那幅画吗?”七夏突然想到,这么说。
“恕我回绝,我想没这必要……”
“为何不放在保险箱里呢?”
“不……”幸郎摇了摇头。铃鹿父子互看一眼后,面无表情地看向七夏。
7
A区207号房十分吵闹,保吕草开门时房内瞬间安静下来。练无坐在保吕草的床上,红子坐在窗边椅子,大笛梨枝坐在她旁边。
“啊……对不起。”梨枝起身向保吕草点头致意。“打扰了。”
“呃……等、等一下。”保吕草一时反应不过来。“大笛小姐的朋友是……”
“就是我。”红子回答。“保吕草,你不是正在上头活跃吗?”
“啊、不、关于这个嘛……”他走进房内两、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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