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小紫。”练无翻了个筋斗似地弹起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冲向趴睡在隔壁床上的紫子。“起来啦!快点起来啦!怎么办?!睡着了。不行啦!振作点啦!”
“啊~~啊~~人家睡得正熟说……”紫子翻了个身,双眼还是闭着。“人家睡着了吗?酒不够啦!喂、拿酒来啊。”
“呃……这是怎么回事啊。”保吕草搔搔头。
“可以给根烟吗?”红子起身,走近保吕草。
“那……我该回去了。”梨枝行了个礼,这么说。
“别急,没关系啦。”红子回头挥着手。“不行,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今晚得陪着你才行。”
“可是这里……”梨枝看着保吕草。
“保吕草,烟。”红子伸出手。
保吕草从口袋掏了根烟,轻轻地摇了摇抽出一根给她,然后用金属制打火机帮她点火。
“好吧……”红子吐了口烟,双手抱胸环视房内。“对了,比起这里上头的S区房间可大多了。不然我们三个女的到大笛小姐房间续摊好了。你们两个哥俩好就睡这里吧。”
“不会吧~~”紫子和练无同时发出不满的声音,两人互看。
“人家本来就是睡在这里耶。”紫子说。
“我也想再喝说……”练无噘着嘴。
“不然这样好了,”红子竖起手指。“我和大笛小姐留在这里喝到天亮,你们三个去睡大笛小姐的房间吧。”
“什么~~”紫子和练无又大表不满。
“为什么小练非得跟来啊?”
“我想再喝一杯……”
“就采第一方案吧。”保吕草说。
“好啊。”红子立刻点头。“你们两个年轻人,要怨就怨你们自己吧。人生得靠自己力量开创呀。”
紫子和练无起身,收拾房内,时刻已是十一点半。
三个女人走出房间。
“那明天见啰。”红子站在门口,挥挥手这么说。
“保吕草,别恶作剧哦。”
“什么恶作剧啊……”练无出声大叫。“喝啊!”
门砰地关上。
练无打开电视,喝着剩下最后一杯酒。
“我先去洗澡啰。”保吕草脱掉上衣,这么说。
“不可以恶作剧哦。”练无坐在窗边椅子,脚啪答啪答地晃着。
保吕草照着浴室里的镜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扭开浴缸水龙头。
再次回到镜子前,坐在一旁的小圆椅上。
又叹了口气。
头有点痛。
双眼疲累,已经不年轻了。
想起睡在2号房床上的小男孩睡脸,双颊鼓鼓的,可爱的小嘴。就算母亲不在身旁,小孩子还是能安睡。
一定可以吧,他想。
然后微笑。
镜子被水蒸气给弄得雾雾的,已经看不清自己的脸。
8
大笛梨枝、濑在丸红子和香具山紫子移往S区数十分钟后,在隔壁2号房内的铃鹿幸郎、铃鹿明宽、祖父江七夏还有立松刑警站了起来。
七夏之后前往船长室,听取事件经过,并未获得什么详细情报。之后接到铃鹿明宽打来的电话,请他们过去。
“可以请你们马上过来一趟吗?”铃鹿明宽这么说。
“发生什么事了?”
“来再说,总之请快点……”
两人急忙回到S区。
2号房有两间卧房,当中有一间房间里头摆着两张床,其中一张上面放了个已经掀开来的四方形行李箱。凑近仔细一瞧,瞥见部分已破损,留着像是被人硬撬开来的痕迹。
起初七夏以为那伤痕是小偷所为,是硬是撬开行李箱,盗取里头东西而留下的痕迹。
其实不然。
虽然铃鹿幸郎口气平淡地说明,内容确令人颇感意外。
行李箱内就放着那幅关根大画家的画。看来那幅画并不大,锁在行李箱内放在这间卧房,行李箱上还装了保全用受信器,只要拨打某个指定电话号码,内藏的警铃便会大作,换言之很像叩机之类的东西。因为是为了搬运画而特别订制的东西,连锁头都是最新型的,铃鹿父子各持一把钥匙。虽然已经和1号房的波那珀鲁多约好,要让他看这幅画,不过今晚临时出了问题,只好延至明天。
刚才父子俩想确认那幅画是否安在,却发现行李箱打不开,怀疑锁坏了。打电话至柜台,请他们送来工具,费了番工夫才撬开。结果打开一看,发现里头空空如也。因为行李箱本身很重,里头那幅画就算含框也非常轻,所以没注意画竟然不翼而飞。
方才会面时,就是在为锁坏掉一事伤神。正在思索该怎么办时,七夏他们碰巧来访。
即使如此,七夏对于明明价值一亿日圆以上的东西不翼而飞,铃鹿幸郎却还表现得如此冷静,深感不可思议。所谓有钱富豪就是这么回事吧。仿佛他人之事般冷静,反而儿子明宽显得有些憔悴。不过这是因为晓得此事才观察到的,最初见到他们时也没嗅到任何异状。
“最后一次确认是什么时候?”七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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