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风,空气冷冽,觉得有点冷。可是我已经穿了外套还披上围巾,也没别的保暖方法。和天空比起来,我还是不能抵抗地上的寒冷。
“Teacher辞职了。”笹仓对着我的侧脸大喊。
“咦?”我听见了,但反问回去。
“Teacher辞职不干了。”
“唔。”
“你知道了喔?”
“不知道啊。”我回答。
“没有电话吗?”
“咦?”
“我说Teacher没打电话给你吗?”
“没有。干嘛要打电话给我?”
“没事。”
“你说什么?”
“没事了啦!”笹仓大吼,伸出手挥动着。
机车加速前进,穿越笔直的道路。
用不着拉抬升降舵,一口气爬上提防坡道。河川对面是模糊不清的地平线。
满口谎言的草薙水素,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却有说不出的快乐,远眺一旁的天空。
周围的景色接二连三自身边掠过,天空却丝毫没有动静。
我想赶快搭上飞机。
飞到云端。
那里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没有支持、没有赞美、没有爱,却也不会见到碍眼的东西,不会有遮蔽物,还有那些把我当成笨蛋的人。
我的身体十分轻盈。
这样的轻盈是我的全部。
不是为了爱人而生。
不是为了被爱而生。
只是,为了毫无顾虑的飞翔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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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MarcusTulliusCicero(BC.106~BC.43),古罗马时代知名的哲学家。
尾声
向右停止滚转,接着往后看。
敌军从左边来袭。
拉下满舵。
收襟翼。
推进油门。
扶正升降舵。
辅助翼向左偏转。
半放襟翼外加控制方向舵,转弯。
向右反转。
敌机逼近。
太慢了,太慢了。
确认仪表。
拉操纵杆,空翻。
进气切换的声音。
趁往上的时候滚转。
发现敌机。
对方一边回旋一边攀升。
左下方还有一架。
没办法了,抛弃副油箱。绞紧引擎,左右偏转舵面煞车。
满襟翼。
下降。
身体在漂浮,安全带拉住了我。
倾倒操纵杆,抵住脚,切换方向舵。
失速。
引擎的排气包围整个座舱罩。
机体向左倾斜。散香总是往左,它喜欢左边。
油门全开。
机头往下坠,机翼晃动不已。
加速。
再更快一点吧。
恢复舵面,飞机朝下。
回旋中的敌机在我的正下方。
他注意到了吗?
翻转,确认四周情况。
时间很充裕。
对方总算发现我的存在,向右翻转。
太慢了。
攻击。
向左紧急回旋脱离。
刹那间收回襟翼。
接下来是哪里?
推进油门,一面翻转,一面缓慢爬升。
刚才一直在看热闹的敌机上来了。
确认攻下的敌机。这是第三架。
确认燃料。
油温和油压正常。
回头判断对手速度。
毫不畏惧地靠了过来,了不起。不过,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逃走。
另外一架敌机飞了上来。距离还很遥远。是友机吗?
飞机的数量减低不少。
还不知道哪边占上风。
每次我都搞不清楚。
那跟我无关,我只负责迎击自寻死路的家伙。
我只是和不会逃走的敌机缠斗。
看来要从左边过来。
上升,左偏再左偏。
对方也跟着攀升。
远处有三架飞机,贴着云层飞行。
随处可见黑烟蔓延,也有地方射出火光。
收油门,让对方追来吧!
翻转恢复水平。
上头那架没有动静。因为还有别的对手吗?
右转,决定跟在后面。
飞行回旋半径缩小至极限。
这种速度进不去内侧,没办法攻击吧?
稍微提高速度。
引擎一切正常,运转平稳。
身体抵住座位。
松懈握住操纵杆的手。
调整呼吸。
油门全开。
下降。
身体浮出座位,安全带上的金属发出碰撞声。
向左反转。
估计放襟翼的时间。
用方向舵修正位置。
来了,攻过来了。
还远得很。
向右。
回转。
再向右。
立刻回转,爬升。
引擎全开。
回转,发现敌机。
朝机舱罩过来的角度。
上升侧滚,再下降。
机体嘎嘎作响。
油压提高了一些。
确认高度。
燃料不太够了。
是该解决一下了。不要逞强,顺其自然。
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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