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把剑从一开始就缠绕着悲剧。”各务亚树良用淡淡的语气说明着。“委托制造的家族发生一连串的不幸。主人意外死亡,然后有婚约的女儿自杀。”
“常听到的故事。”保吕草配合着说:“因为像这样的东西,是不会写在保证书事项上的。”
“所以,结果东西就落到了别人手上,最后法国的富豪竞标得胜而成为讨论的话题。那是……嗯,三十年前左右吧。”
“你三岁的时候对吧?”
“你记忆力真好。”各务摆出有点生气的神情。
“事实上不是六岁左右吗……”
“你想看我生气吗?”
“嗯,是没错。”
“原来你有这种兴趣,我记下来了。”她啧了一声,微微地左右摇着头。“接下来的后续发展,你应该知道吧?”
“不,没有知道的很清楚,只知道那把剑现在是关根朔太所拥有。我喜欢像这样有实质性的情报,说什么以前的因果还是历史,以结果来看,什么用也没有。有用的只有现在的情况。”
“关根朔太在那里跟法国人的女儿结婚,也有小孩了。”
“结婚的对象,就是那个富豪的干金对吧?”
“对,不过她生下孩子之后就过世了。而且,还有不知道是不是自杀的传言,也许果然是被不幸之神缠上了。总而言之,安洁拉·玛奴伯从那之后就下落不明了。”
“是结婚的嫁妆啊……”保吕草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话……也就是说,结果还是以当初制造时的目的而被使用了。”
“并不完全是,那个人强调说是被私自拿走的。”
“谁强调?”
“物品所有人。”
“喔喔,是那个富豪?关根朔太的岳父这么说吗?”
“他原本就不认同女儿的婚姻。”
“是这样啊,不过,说是被拿走的?因为是个人自由,还是说那边还有什么特别的法律规定吗?”
“可是关根朔太并没有拥有安洁拉·玛奴伯的所有权。如果说是正当继承的话,也应该是要缴纳税金的。”
“那样的话,找警察处理不就好了。”
“当然,富豪有报案说画被偷窃。”
“关根的家有被搜索?”
“当然。”
“原来是这样……女儿死了,也没有证据是啊。”
“就是这样。”
“那个物品所有人就是你的委托人吧?”
“差不多。”
“差不多?”保吕草把头偏一边说:“嗯,不过,那个人还活着吗?”
“嗯,虽然马上要到九十岁了。”各务拿着玻璃杯就口,喝了一杯萄葡酒。“寻合法的管道是拿不回来的,关根对外是强调他并没有拥有那把剑。”
“该不会已经把它卖给别人了?有这种可能性吗?”
“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虽然这样问,不过保吕草自己也知道是不可能。
“动到那么庞大金额的话,应该至少会听到传闻。”各务边轻轻地点头,回答道。
“这样的传闻我可听不到呢……”保吕草摸着自己的耳朵。“反正自己用不太到,又没办法循正式管道买卖的话,是啊……干干脆脆地用一千万左右特价卖出去的话,也不会有后顾之忧。”
“他并不缺钱,没有卖给别人的理由。而且,那是他爱妻的遗物。”
“为什么可以说是爱妻呢?”
“没有……”她叹了一口气。“那是我自己随意想像的。”
“如果说是在画家那边的话……”
“绝对在他那边。”
“已经带进来日本了?”
“是这样不会错。”各务亚树良用认真的表情点着头。
“为什么可以说得这么肯定?”
“因为他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在法国,那边的房子也已经卖出去了。”
“怎么带进来呢?”
“那很简单的,随便拿都可以。”她用两手的间隔来表示它的大小。
“他的画作也全部运回日本了吗……看来保险公司要心惊胆跳了。”
“你知道他女儿的事吗?”
“喔喔,嗯,开飞机的。”
“才这么一点大的东西。”
“对。”她点点头,从皮包里拿出一本薄薄的杂志。“关根杏奈——特技飞行表演队的飞行员。原本在当地的飞行队伍里,也有日本人的朋友在,不过全部都跟着她一起回来了。为了这件事,好像起了相当大的争执。”
“不过,也许是大家都想回日本了。”
“我想在这边有点没有办法成立商业队伍,在日本没有办法有像马戏团之类的东西。”
“是马戏团吗?”
“在法国算是相同种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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