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旅馆稍远的地方,好像可以看到两个人走过来的身影。
其中一个人停下了脚步朝向这边。
“怎么了吗?”这样的声音,高高的音调,这个声音保吕草觉得好像在哪听过。
“进去那间旅馆的话,说不定可以吃点什么东西。”
保吕草想也不想便低下头,声音的主人是小鸟游练无。“你不知道吗?那里超级贵的,冰箱里面,放着要几千元的果汁和罐头啊。”
另一个人他也知道是谁了。
爱知县警搜查第一课的刑警,祖父江七夏。
为什么她会在这个地方……
并不是接到案件的连络之后,才赶过来的。飞机事故的话,应该是不会过来的。是西崎勇辉被发现是他杀的之后,而进行连络……如果是这样的话,时间也太过早了。从县警的本部赶过来这里,最快也要一个小时。
练无也是……为什么会来这里?
再一次窥视看看情况,两个人往县道的方向走过去。
两个人是走着这条路过来的……也就是说,那是沿着各务亚树良的逃脱路线过来的。
“真是糟糕。”他喃喃自言着。
也是要看情况……
各种可能性一个接一个在他脑海中映照出来。不过,没有时间悠闲的去玩味那些事。
他走下楼梯,用小道具打开下一层的门,身体滑进了建筑物中。
经过柜台的时候,他有看一下背后墙壁上的钥匙板——那是想知道有多少客人的好奇心使然。在二十二号室上面有用回纹针夹着一张纸条,明明是礼拜六,却只有这间房有客人住。大概是时间还很早吧!看这地方就只有这样,生意并没有很好的样子……不过保吕草原本就不是很清楚这个行业的生意基准。
他找到二十二号房,毫不犹豫的敲了门。
等了一段相当的时间,再敲了一次门。
一分钟左右之后,门才终于被打开。是位中年的男性,虽然身高不高,不过体格很好,应该是慌慌忙忙穿上衬衫的样子。是男的出来应门,所以保吕草有点意外。
“真是非常的抱歉,我们的感测器感应到,这边浴室瓦斯好像有异状。所以管理室的警告灯闪着,所以……可以让我稍微查看一下吗?”
“呃……要多久?”男的神情不悦。
“啊,马上就好。我想应该是错误警报,不过在规定上,我们都必须要查看一下。”
“真是没办法,快一点吧!”
男人退后,保吕草走进房内。
“请允许我打开衣橱。”保吕草边微笑着说:“因为配管在这里面。还有,浴室也是。”
“请。”边回到里面,男人边说着。
床被墙壁的阴影遮住而看不见,保吕草斜眼观察后。然后打开浴室,装做在看里面的样子。
一直等了一阵子,竖起耳朵。
里面的两个人开始说话,女人低声笑着。
保吕草悄悄窥视房间里面。看不到那对男女的身影,似乎是在床上。再次看向衣橱里面,挂着灰色的男用大衣、和白色的女用毛皮大衣。把手伸进男用大衣,在第二个口袋里找到了钥匙圈。悄悄的把男用大衣和女用毛皮大衣从衣架上拿下来,打开入口的门,把那二件丢到外面。
“不要紧,没有异状。”他往里面稍微接近,用开朗的声音说。
但是,并没有回应,看不到对方的身影,只有从房间里面,传来女人压抑着的笑声,没有其他回应。保吕草从口袋里拿出现金,把三张一万元钞票丢在衣橱中,把门关上。
“那么,先失礼了。”他打开身后的门,出去到外面。
捡起丢在地上的二件大衣,往紧急出口过去。爬上外面楼梯的时候,他抓着栏杆探出身去,眺望县道那边。看不到祖父江七夏和小鸟游练无的身影。竖起耳朵一阵子,只有听到远远的传来警车鸣着警笛的声音。
从三楼的门进去,收回名片,回到自己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门上有装设玻璃透镜的洞可以看外面。几秒钟后,门打了开来。
穿过各务亚树良的旁边,保吕草进入房间里面。把二件大衣丢到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亚树良问。“真是糟糕的嗜好。”
“警察在外面。”保吕草从口袋里拿出美工刀。
“什么?”她往后退了一步。“你拿出那种东西,打算做什么?”
“有带来真是太好了。”保吕草扬着一边的嘴角。“我从国中开始,就一直放在口袋了。”
“那不就生锈了吗?”她皱着眉头。
“那个连身服太显眼了。你要脱下来?还是切掉一段?”
“我不要脱,穿着比较好,外面很冷的。”
“我要用这个把膝盖以下切掉,给我脱下来。你穿着我很难弄。”
“这个是叫做调情吗?”她笑着。
切下了黄色连身服的一部分,她再度把那个穿上,然后披上毛皮大衣,在镜子前面确认着。
保吕草手穿过绿色的大衣。
“鞋子不搭。”亚树良说:“你为什么没有帮我弄一双鞋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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