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投手打第四棒?”保吕草瞅了眼场上。
“投手打第四棒,有那么奇怪吗?”红子问小平。
“也不是啦。不过这在职棒不太可能就是了。”
“无所谓啦!反正是茶道社组成的队伍嘛。”保吕草向小平这么说。
“四棒是指第四个打击的人,是吧?”红子问。
紫子准备走进打击区。当然身上穿的不是制服,而是平常外出服。
走到一半,好像发现保吕草似地,紫子还挥了挥手。
穿着一身运动服的练无跑了过来。
“保吕草学长,看来是输定啦。”他说。
“应该不全都是女孩子吧。”保吕草看着球场,这么说。仔细一瞧,负责守备的两名球员很明显是男的。
“嗯,好像不全是女性队员吧。听说突然变更规则的样子。我们这边只有我一个男生而已,太狡滑了。而且紫子只会投直球而已,不过对方的投手也好不到哪儿去,明明老是暴投,却没有四坏球保送的规定,所以我们才会输得这么惨。”
传来一声高亢声响。
“啊!”小平突然站了起来。
练无回头,红子和保吕草也往那儿看。
“喔喔!”练无大叫。“快跑、快跑、快啊!”
紫子已经通过一垒。
球从中外野手头上飞了过去,滚落在围墙前。紫子踩上二垒。外野手奔向围墙边。
“快回来、快啊!”
“全垒打!全垒打!”
中外野手将球传回内野,二垒手却漏接。
紫子已通过三垒。
“小紫!冲啊!”
二垒手球传向本垒。
紫子滑垒。
触到垒包。
捕手跌了个四脚朝天。
“太棒啦!”周遭扬起一阵欢呼声。“不会吧?”
“喔喔!”
练无冲了出去。
“咦?怎么啦?情势逆转吗?”红子问小平。
“七比二。”小平面无表情地回答。
“打得那么辛苦,才得到一分吗?”红子噘起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裁判怎么那么严苛啊。”
之后上场的两位打者陆续遭到三振,比赛就这样结束了。换下一回合比赛的队伍上场暖身练习,观众席人潮也出现了若干变动。保吕草他们坐在原地,紫子和练无走了过来,紫子用毛巾擦脸。
“谢谢你们来加油,Thankyou,小平。”紫子微笑,露出一口白牙。“虽然还是输了。”
“小鸟游,你表现得如何?”保吕草问。
“打了四支安打呢。”练无得意地扬起嘴角。“全都是二垒安打。”
“要是小练打第三棒就好了。”紫子有些懊悔地这么说。“下次绝对要让他打第三棒。”
“还有下次啊?”练无蹙眉。
“紫子很厉害哦。”红子说。“虽然我还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不过你真的很努力呢。”
“总之就是这样啦!”紫子笑。“今天我可是斗志满满呢!让我对投手这角色充满信心。”
“啊、怎么突然觉得好冷喔。”练无说。
一行人搭保吕草的车离开。
送红子母子到六画邸正门口,然后将车子停在阿漕庄旁边空地。
“我去换件衣服。”练无边下车边这么说。
“那我在这里抽根烟等你们好了。”
“十分钟就好。”练无随即冲了进去。
紫子绕到驾驶座旁,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保吕草摇下车窗。
“什么事啊?你们等一下要去哪里啊?”
“嗯,有点事。”
“咦?秘密吗?”紫子鼓着脸。
“没有啦,其实是要去纐缬家一趟。”坐在驾驶座上的保吕草,这么回答。
“啊、喔喔……”她点点头,笑了笑。“了解。别起邪念哦!”
只见紫子摊了摊手便走了。
保吕草没有摇上车窗,就这样连同冷空气和烟一起吸着,因为操控车窗的拉杆有点故障,还是别太频繁开关的好。
似乎有些紧张,他自我分析着。
这件事,
也就是苑子递了张名片给保吕草的事,
各务亚树良知道吗?
到底,
各务亚树良和纐缬苑子是什么关系呢……
无法具体描绘出两人的关系,莫非两个人都有着保吕草所不知道的一面吗?
他们两个现在人在哪里呢?
苑子又是如何处置那只戒指呢?
保吕草记不得她手上是否戴了个同样的戒指,因为对她的手没什么印象。虽然试着想忆起,自己到底对她哪里有印象……她的眼、头发、肩膀,试着忆起各个部位,却想不起她的手指。
那么,红子的呢?
马上就能描绘出她那双美丽的手,还有那手指的形状。
也试着回想其它女人的吧。
譬如各务亚树良。
还有,过去有所关连的几个女人。
其中有几个人连名字也想不起来。
是健忘吗?还是根本就想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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