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是怎么跑出到外面的呢?”
“为了要拿破坏门锁的工具。我们到小木屋去了一趟,就在那个时候,那个人通过最后那扇门到外面去了。”
“从尸体所在的房间内?”
“是的。”
“若是那样,那时右边的门锁就会被打开了。你们没有确认过吗?”
“确认过了,回来的时候也再次确认过门锁了。”
“那就矛盾了。”
“不。”萌绘毫不犹豫地摇头。
她的表情很认真,不过看起来似乎笼罩着些许悲伤,同时也好像带着一抹难以形容的微笑。这位女性应该与天生就具有这样的多面性吧!只是此时,保吕草知道这个年轻女孩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看透了。
“很简单,只要进入已经打开的右门,从里面把门锁上就可以了。”萌绘以稳定的语调说着,和刚才端着咖啡过来的她已非同一个人。“你在我们出去之后就先从左边的出口到外面去。我想你没有直接逃走是因为你看到我们回来了。当时起雾,所以我并没有发现,不过你马上就决定躲进里头,从右边的门进去,然后把那道门锁上。”
“这是个好推论,不过你是从何判断那个人是我呢?”
“若将那道门锁上,下一道门的门锁就会被打开,但如果再次打开那道门就会回复到原来的样子,这样你就可以里面出来了。”
“然后呢?”
“然后你迅速回到宅邸,见到光冈先生之后再次从中庭走出来。你在小木屋里发现熊野御堂先生的尸体,之后回到扭曲之屋,将被我们弄坏的门用小刀撬开,在那里等着。”
“我只是去确认尸体而已。”
“在那之前,你并没有那个时间对吧?”
“为什么你可以断定那是我做的?”
“秋野先生说右边的门被锁起来了,可是我们反方向绕了环带一圈,到最后那间房间时只有那道门没被锁起来,由此可知那是有人从那里出去了。”
“可是,那是……那个……”
“你计算错误了吗?”
“对……”保吕草“啧”了一声。
沉默。
保吕草叹了一口气,开始想抽烟了,可是却看着烟灰缸忍着。他喝了一口咖啡,咖啡现在很苦,很好喝。
“当时我那一瞬间的判断是,你们看到的状态,也就是右边的门锁着的状态,是比较自然的,所以就那样回答了。后来想想,觉得真是糟糕。”
“锁的状态很复杂,要瞬间去判断可能太勉强了。你没预料到我会问你门锁的事?”
“那是我失策之处,对吧!”
“是的。”
“不过因为门已经坏了,所以一般人并不会去注意那些事。国枝老师就比你还像普通人。”
“不服气吗?”
“没错,是不服气。”
03
“你承认了吗?”
“在你的面前。”保吕草点点头。
“咦?”萌绘第一次出现惊讶的表情。“什么意思?”
“除了对你,我绝对不承认。”
“可是……”
“我只要说我说错或是听错了就行了,搞不好我没有去确认右边的门有没有锁。”
“国枝老师也听到了。”
“可以先等一下吗?”保吕草伸出一只手。“你认为是我杀害那名男子吗?”
“不,”她摇摇头。“我并不那么认为。我没有办法想像凶手会在里头待到那个时候才离开,因为那距离案件发生已经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了,一般人都会马上离开现场的。”
“对,一般来说是那样没错。”
“你是一般人。”
“谢谢,不过也许是财迷心窍的一般人喔!”
“从外面把锁锁上的是谁呢?”萌绘直直地盯着保吕草。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嘛!”
“我刚才说了吧?”她笑也不笑。“你是为了偷安洁拉·玛奴伯才潜入那里的。那时外面的锁怎么了我并不知道,是有备份钥匙吗?还是你有特殊的开锁技巧?”
“也许只是恰巧开着。”保吕草微笑着。
“对……”萌绘面不改色地点点头。“我也那样想过,可能刚好是在凶手带着被害者进去里头的时候。”
“他忘了将里面上锁了。”
“嗯,跟在他们后面的你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所以,你想说我知道凶手是谁。”
“当然。”
“啊,真是伤脑筋……”保吕草苦笑着。
“你跟在他们两个后面,打算进入扭曲之屋。右边的门当然被锁起来了,所以你没有办法再往前进。你先到外面去伺机而动,结果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有一个人从里面出来了,就是打算丢弃染血凶器的凶手。于是你趁着那个机会进入里头,顺着右边进入安洁拉·玛奴伯所在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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